<divid="tet_c">我也挥出了匕首,一边护着贺安红,一边砍杀着前面的人。
这些人都是练过功夫的高手,我也只能招架,这样下去,我也会死在这里。眼前刀光闪动,每一刀下去都有血肉飞溅,随着雨水迅速冲刷干净,地面上的积水变成了红色。
我前面的人倒下,我也受了伤,但我仍然没有放弃突围。
初画体力较弱,被人一刀砍下,她用匕首挡住,被砸得直接跪到地上,刀身砍进她的肩膀,但她努力抵抗着,有人一脚踹在她的胸口,她倒飞了出去,撞破车玻璃掉进车里,立刻有人围了上去,我只能放开贺安红,甩出一张铁牌,铁牌割下了其中一人的耳朵,他捂着左脸叫了一声,我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朝着玻璃上撞去。
贺安红受伤很重,被人击倒,躺在我的脚下。
但她依然没有放弃,随手抓起地上的刀,朝着来人的腿上砍去,他躲闪不及,被砍伤倒了下来,贺安红躺着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注视着冲上来的人,刹那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她只是稍稍一顿,毅然地抽动手里的刀,血溅三尺……
剩下的人再次冲了上来,我拉起贺安红的双臂,用力一拉,再加上地面又湿又滑,她窜进了车底,而我的背后被划了一刀,差点儿摔倒,几道银光闪起,我靠着车身躲闪,刀剁在车身上,如果我被剁上,命丧当场。
我躲闪的同时,被人踹中腹部,腾空飞起,在飞起的过程中,我把匕首甩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胸口中刀,一头栽进积水,溅起一片红色的水花,情急之下,我开始乱抓,抓起一根木棍,刚站起来,刀就挥了下来,可我高估了木棍的能力,被一刀砍断,刀尖贴着我的鼻尖就挥了过去,吓得我一身冷汗。
往后一退,脚下一滑,我再次倒摔倒。
突然,汽车启动,油门轰鸣,后轮飞快旋转,猛地朝着我这里倒过来,“砰”的一声,两个人被撞飞,轮胎在离我脑袋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初画解决了掉了车附近的人,这才启动了车,我看到了希望,起身的同时迅速捡起一把刀,甩了出去,拉开车门,跑向贺安红,硬生生拉起了她,扔进车里,“初画,快开车,别管我,带站姐走!”
初画根本不听,加大油门朝着这些人撞去,但车速毕竟有限,这些人躲开了。
我不知道身中多少刀,感觉全身的血都是要流光,初画大喊一声,“离哥,快上车!”说着,汽车又是一个甩尾,再次撞飞了一个人。我才注意到,对面能站着只剩下四个,而霍与亮早就没了踪迹,我窜上了车,初画加大油门冲向门口,可偏偏陷进水坑里,轮胎打滑,怎么也出不来。
剩下的那些人不敢再上前,和我们一样,驾驶着自卸车撞向我们的车。
初画下了车,我拉贺安红一起来,汽车相撞,车尾严重变形,冲向前面,遇到水坑的时候翻进水里。
如果我和初画想要逃,还是有机会的,但我不能丢下贺安红。汽车掉头,这次无论如何都逃不掉,我拉着贺安红冲向旁边的小屋,汽车没有任何减速,直接撞碎,小屋的防寒板倒了下来,我一脚踹在初画的屁股上,她飞了出去,而我和贺安红却被埋在下面。
看着墙面在我眼前轰然倒塌,我趴在贺安红的身上……
好在防寒板不重,但只要汽车开过来,轧过去,我和贺安红必死!
我闭上了眼睛,心中有太多的不甘。
还真让静水说准了,三天江湖路就要了我的命。
地面震动起来,我等着轮胎轧过,然后变成一堆烂泥。
突然,我听到一声枪响,汽车从我的脚下轧过,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外面安静起来,我感觉有人清理压在我们身上的墙板。
我站了起来,有个拿枪的小平头看着我们,一时间,我不知是敌是友,再一次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小平头说:“阿离,我们来迟了,还好你没死!”
阿离?
这个名字足以让我震撼,小时候,我妈就喜欢蹲在我前面,叫着我阿离的名字,拍着手,然后我朝着她跑去,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显然,这些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谨慎地问:“你们是谁?”
小平头道:“是金宝楼的老板叫我们来的,还好,你还活着,这里交给我们处理,赶快带着伤员去医院。这不是我们的地盘,离开这里后,能不能逃走,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没有犹豫,架起贺安红扶到车上,小平头从他们车里拿出一卷纱布给我,我按在贺安红腹部的伤口上,她已经面无血色,情况十分危险。
“初画,开车!”我抱着贺安红。
初画受的伤并不重,开车没有问题,我跟小平头打招呼,回头看了一眼,小平头带着人提着手枪检查着躺在地上的人,只要发现人没死,立刻补上两枪。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跟这些人相比,我真是小儿科,如果是我,肯定不敢开枪。
“去最近的医院!”
初画把车开得飞快,我对贺安红道:“姐,你要坚持住!我们就快到医院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呀!”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我大声地叫了起来,“姐,姐……”她抬起手,看着我,似乎要掏向口袋,但因为没有力气,根本掏出不出来。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贺安红艰难地说了一个字:“李……”彻底陷入昏迷。
我叫了两声,见她没有答应,打开电话本,找到李字处,一个一个地翻找,突然看见有个李医生的名字,我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红姐,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人受伤?”
他叫红姐,肯定认识,问是不是有人受伤,肯定是熟人,我说:“我姐现在受了重伤,人快不行了,你告诉我,我现在把她送到哪里?”
“你是谁?”
“我是他弟弟……”
“弟弟……”他没有多问,“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远远的我看到风城友谊医院的彩灯亮着,“我在友谊医院前面的富饶路,还有八百米就到医院门口。”
电话那头镇定地说:“不要去友谊医院,你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风城雷氏医院,我现在给医院打电话,马上到医院等你们。”
我非常焦急,“我怕来不及,离雷氏医院太远,我姐快不行了。”
“能伤红姐的人肯定做足了准备,友谊医院不是红姐的势力范围,一定要来雷氏医院,不然有人补刀,谁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