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仇人见面(1 / 2)

<divid="tet_c">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经过一夜的狂风,树叶几乎掉光,我没有和素颜一起出去,去找祁凤,半路上,胡永吉在电话却跟我说,玉春楼今天早上买东西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人,连东西都没吃,就出去了,到现在我还没回来。

电话里我没多说什么。他和胡永吉住在贺安红那里。

虽然曲顺已经死了,但我也没叫他们回来。我主要担心小依,她绝对不能出事。玉春楼自从跟我后,一直都很听话,从来不会擅自行动,而且她在风城好像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我给贺安红打了电话。

她和我说,玉春楼是早上出去的,没等我开口,她就安慰我说她派人去找。

我赶到风城,想要在繁华的城市找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贺安红也不是混荣门的,手下的人集中,我又打听了一下风城有没有贼窝,贺安红说有,但两方人井水不犯河水,说不上话。我只问了大概的地址,就打车去了。

000年时,各个城市都是有孩子乞丐,尤其是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尤其多。

这群孩子往往会通过抱人的大腿强行索要,有的是卖惨,这些身体残疾的儿童极少一部分是天生残疾被狠心的父母丢弃的,还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是拐来的孩子,被人强行弄残疾的。这些人就是枪毙十次都不能平息善良人的愤怒之火。

我找他们,主要是因为这些人盘踞在人多的地方,孩子不会注意什么,但看着他们的人却都是老油条,万一有些孩子的背景强大,警察抵抗不住压力寻找,那个看守非常有可能被抓。所以这些人都躲在不起眼的地方,暗中观察着,是不是有便衣他们能看得出来,有个风吹草动,立刻跑路。

这些职业人的后面还有老大。

江湖上叫忍主,如果老大姓李,则叫李忍,姓张叫张忍。

盗门的一个分支,盗亦有道这些人是不配用的。

我打车来到风城西郊的老爷庙,这里没什么人烟,平时没什么人来这里。老爷庙在明清时候有片湖,外族经常和本地人发生械斗,后来本地人集中力量大量杀死外族,并把尸体全部投入湖中,又把湖填平,立了魂碑,盖了一座老爷庙。

无论多少干旱的年头,这里的草地长得都非常茂盛。

传说这片地里还有鬼出没,尤其是晚上,更没人敢靠近。

想要见忍主,就得晚上来。

所谓艺高人胆大,不是没有道理,世界本无鬼,有鬼在人心。司机死活都不肯向前走,我一直催促,见司机满头大汗。我下了车,扔给司机五十块钱,车门子还没来得及关好,他就猛地掉头,差点儿把我拽个跟头。我看看这片荒地,迈开步子,朝着中间走去。

风一吹,草“哗啦哗啦”地响。

脚下踩着的黄土里,埋着大量白骨,而且走在这种荒草地,总感觉后面像有人跟踪似的,其实真的人有跟踪。

我没理会,一直前进。

到了中间的部分,有很大一片被人清理过,还有用帆布搭建的简易帐篷,这些人,虽然有钱,但生活得很惨,天天提心吊胆的。

帐篷里没有任何灯光。

我手里提着匕首,一步一步朝着一个帐篷走了过去,来到门帘前面,突然身后的有灯光亮了起来,我回头看看,一团火正从地里冒出来,我冷笑,雕虫小技,也就吓吓胆小的人吧。

当我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前面竟然站着两个人,有人举着一把改造过的火药枪对准了我,“哪门的?”

我道:“蓝道的,找荣门的。”

“报个号!”

我想了想,这些人肯定不知道我,但绝对听说过玉春楼的师父,他有个更响亮的外号,江湖上人称踩星辰,荣门里叫谷上蚤,“踩星辰。”

有人大笑,“好大的口气,踩星辰还在监狱里蹲着呢,你是个冒牌的。”

虽然这些人嘴里这么说,但还是亮起了灯,拿枪的人朝着我示意一下,我转过身,他对准了我的后脑,在后面跟着我。

帐篷里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抽着个大烟袋,身子下面垫着张被子,还有个女的在给他小心的掏耳。

我走了进来,门帘关上。

老头看着我,“说吧,你来这干什么?”

“找人!”

“谁?”

“踩星辰的徒弟玉春楼。”

老头皱了眉头,“你跑到我这来找这个丫头。”

“您见过?”

“当然见过,我们这些人都认识她,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很好,来得真及时,恐怕你也走不了。”

我心里有些惊,意识到玉春楼很可能与这些人发生过什么矛盾,我却自己找上了门,“忍主,不知我的朋友是不是有地方得罪您了。”

老头朝着身后的说了一句:“把人抬进来。”

我转过身,如果他们敢伤害玉春楼一根汗毛,我一定血洗这帮王八蛋。有两个人抬着个担架进来,我松了口气,不是玉春楼,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鹰钩鼻子,眼窝有些下陷的男的,面露凶光,双脚缠着厚厚的白布,但还是被鲜血染红。

老头指指鹰钩鼻,“这就是你的朋友干,割了我堂的脚筋,如果送医及时倒也不算什么,可她却直接取走了一段脚筋,他一辈子都得坐着了,生不如死。”

我紧张起来,“玉春楼不是一个好强的人,她谦虚忍让,我想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动手吧?”

老头道:“祥子,给他说说。”

叫祥子的人点点头,“在踩星辰没进监狱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他,当然玉春楼我们也都见过,这两年我一直听说她在海瑞,也没见过。就在今天早上,我看着那群孩子的时候,看到玉春楼。没想到两年没见,她长大了,人又漂亮,我寻思着不如把她抢过来,来个强的,让她做我老婆,我跟她打招呼,给她下了药,没想被她识破,她假装昏迷,就在老子脱她衣服的时候,她他妈的居然给了我两刀!要不是旅社的老板报警,我他妈的死定了!”

强盗逻辑!

强暴没得逞,还怪到玉春楼的身上!

老头听完,看着祥子,语气充满了关爱,道:“祥子,你这辈子是废了,靠轮椅活着,那叫生不如死,不如这样,我给你安排个好去处,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祥子感动得都快流泪了,“谢忍主!”

但我却听出了老头的另外一层意思,老头明知道祥子做了什么,却不怪自己人,反而想敲诈我。而祥子明明死有余辜,却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每个人都是恶狼,老头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老头道:“你放心的去吧,钱不是问题,每年的这个时候,你就等着收钱就可以了。”

祥子这才明白过来,“忍主……”

老头一挥手,“带下去,埋了!”

“忍主,忍主……”有人一脚踩在祥子的嘴上,叫声顿时小了很多。

老头抽着烟,看着我,“看到了吧,你来得正好,玉春楼伤了我的人,我为了不让他痛苦,就让他好生安息,你说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我冷笑,“应不应该都一样,你是跟我要定了,但奈何,我并不买你的账,你的人强暴未得逞,死有余辜,我看你们这忍堂也没有必要开下去了,你们折磨孩子,伤及无辜,丧尽天良,禽兽不如。我本来不想掺和你们忍堂,但你们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

身后拿枪的家伙用枪顶了我一下脑袋,“你他妈的再多说一个字,我一枪轰开你脑袋。”

但我知道,他不敢。

他们这些人就如赌场里的打手,不会轻易剁人手指,凡是钱字开道,老头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讹诈的机会,能和玉春楼做朋友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而且刚才见面我自己说是混蓝道的,他们一定认为我富得流油。

我转过身,面对枪口,微微一笑,“来,开枪!你有那种吗?你相信吗?你敢开枪,你的下场还不如被活埋的那个家伙。”

老头打了圆场,“把枪放下,没到那种地步。后生,你说怎么个解决法。”

我想了想,“这个好说,我不知道你们对玉春楼怎么样?她是不是活着我还不知道,想解决,把人给我找到,我得知道真假。”

老头还以为我怕了,吩咐人开始找人。

而我被扣了。

忍堂的力量不可小觑,短短一个下午,就有人发现了玉春楼的踪迹,但报告的人说:“忍主,人我们是找到了,但我们不敢进去!”

老头一听,坐了起来,咳嗽两声,“不敢,在风城还有我们不敢的地方?”

那人为难地说:“是刘家的地盘,紫藤茶社,是刘家的管家的儿子李世民,玉春楼跟他赌,输了不少,被人给扣了,我们要人,人家不给。”

老头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想办法,把人给我抢回来。”

我立刻道:“玉春楼被人扣下,我得去看看。”

老头摇头,“你走不了。”

“哼!”我冷笑,“那你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我把匕首甩了出来,刻着字的那面对着老头。

他见到匕首,顿时愣住,“你……你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