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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里进进出出的车不少。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把车停在车位上,纪石清下车去找车。因为我两天都没有合过眼,坐下来眼皮开始打架,很想睡一觉,突然,车门狏猛地被拉开,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上来的人是谁,腰间就顶住了枪,撞针后面的击锤向后张开着。
我看了一下枪,才看清了上车的人,是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目光犀利。
他紧紧地握着枪,盯着我小声道:“别动,再动打死你!”
我不敢动,看了一眼后视镜,纪石清已经向我这边走了过来,不过可以看到周围也有几个人,想把纪石清包围,很明显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不动声色地说:“原来是黑吃黑啊!”
他冷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回头看了一眼。
趁着这个空档,我突然拉动座椅,猛地向后一躺,他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枪响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撞向工作台,枪掉到车里,用力用脑袋撞向他的脑袋,顿时,力气就小了很多,我没给任何机会,抓住头发,再次撞向玻璃,拉开车门,一脚把他踹了下去,身上有个本子掉了出来。我窜到副驾驶,把本子捡了起来。
再次跳回驾驶,就在这时,外面的人大喊:“动手!”
周围的几个人都冲向纪石清,我突然加大油门,冲出车位,纪石清已经跟那几个人动了手,见我开车过来,跳上汽车前机盖,一脚踢在人的脸上,又跳到了车顶,好在我们开的车加装了行李架。我连车门都没关,加大油门冲了出去。
停车场的出口还是人工收费的,有栏杆挡着,收费员朝着我们抬手,我直接撞断栏杆,汽车轰鸣着呼啸离去。
后面有人追了几步,就停下了,指着我们大声叫骂。
我不由地说:“这下麻烦了!”说话的时候,一辆直行车快速从后面开了过来,我一个刹车,两车几乎贴在一起,好在没有撞上。
纪石清问:“应该是老太的人。”
我摇摇头说:“不是,是白道的。”
纪石清一愣,“怎么可能?”
我拿起手刹上面的证件给他,他打开看了看,是本警察证。
我们没在说话,高速开车出了门头,直到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纪石清问道:“老弟,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局?”
我深呼吸一口道:“也许吧。但这些人身上没有单位开出的证明,又来了这么多人,如果真是要抓我们的话,一定有正规手续。纪大哥,你先回去,我去约个人,打听一下情况。”
在门头,我没有朋友。
所以我只能去找贺安红。
我通知了素颜立刻离开农家院,什么都不要了,马上回海瑞,之后我挂了电话,驱车前往贺安红那里。
贺安红听了我的事情后,立刻把关系托到了海瑞,很快电话就打了过来,挂了电话之后,贺安红对我说:“是门头县XX局的人。”她又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指着相片说:“就是这里。”
我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因为照片里的人我只见过一个:茶眼镜。
贺安红问:“现在怎么办?”
我也指着照片上的人说:“我想就是他。”
贺安红道:“他原来是二把手,后来因为一起事故调查被清理出了队伍。如果是他好说,我可以托关系联系。”
我看着证件上的名:冯世朋。“他叫什么?”
“冯志向。”
都姓冯,我断定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有关系。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贺安红再次问道:“这次有白道掺和进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老太我是动了,他现在拿着钱跑路,东西我抢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很愤怒。
项蓝蓝这个臭娘们儿,根本就没跟我说清楚。
贺安红安慰我说:“情况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因为枪在你的手里。”
就在这时,初画突然给我打来电话,焦急地说:“哥,对不起,素姐让人给抓走了,现在关到哪里都不知道……”
对手的行动太快了。
我忽略了茶眼镜,他虽然不再是官,但原来的关系还在,瘦猴没对造成了威胁,他却成了我最大的对手,意思很明确,就是想他瘦猴的钱,面对上千万的现金,谁看了都会眼红,“姐,我现要马上回去,如果有事,我再联系你!”
回到门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里慌乱,第六感告诉我,现在非常危险。我在门头县下面的一个小镇子见到初画,她把素颜被绑前后跟我仔细说了一下。
初画道:“他们把姐绑走,故意留下了她的手机,就是为了联系我们,刚才来好了电话,让我们拿两千万,如果今天不交钱,就把姐的手剁下来,三天不交,就把会把姐卖到东南亚当……”初画说不下去了。
我问:“你说你刚回来,就看到这群带着素颜走,他们有多少人,你仔细想想,细节一定不要忘了,也很重要。”
初画道:“他们拿着姐的命威胁,我也不敢动手,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有组织的,带头的那个人自称是向哥的人。”
向哥肯定是指得是冯志向。
我坐了下来,我不相信他会对素颜对手,她是什么人,冯志向清楚,真要动了素颜,素颜的爸就是拼了命也会把他弄死。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钱。
而冯世朋现在丢了枪,丢了证件,大事一件,还是为了绑我,他暂时不可能声张,肯定利用冯志向的关系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