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哥儿,你们为什么那么打闹啊!”
贾琼三人刚刚蒙学,学的东西也不多,夫子倒也没太计较他们,只是简单的考较一番后,就让他们自己诵读。
贾琼正对着又一次抄录完的纸张吹气,想让墨水尽快晾干。
听到旁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凑在一起,悄悄说话的两人。
只见贾蔷缓缓靠近贾芸,又偷偷的打量着周边的情况,看只有贾琼一人看着他们,也没在意,本来三人就挨着坐一张长桌。
而且他们三人同岁,也不担心泄露秘密,甚至还向贾琼隐晦的招了招手,示意贾琼凑过去。
看到贾琼略微摇头后,才用右手半挡住嘴巴,靠近贾芸说道。
“刚刚昼食出来后,璜大叔来找琏二叔,正好我和蓉大哥还有琏二叔在一块。
璜大叔问琏二叔,西府有没有那个丫鬟比较好看而且准备放出来的。
琏二叔就问他原因。璜大叔说他今年十五了,明年不准备继续蒙学了。
且家里最近没什么银子,想从府里讨一个做收房。”
“然后两人就说了一会,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一个姓金的丫鬟,又说长的像蓉哥儿的母亲。”
贾蔷看了看正认真倾听的贾芸,脸上不由也散发着一股意气风发。
听到旁边的突然安静,贾琼不由抬头看去,发现贾蔷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好笑。
贾蔷看到见正在注视自己的贾琼贾芸,表情越发肆意,得意洋洋的脸上好像在告诉别人,也有人围着他蔷大爷转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由摇了摇头。贾琼又继续吹着墨水,其实听不听都无所谓,两人就在自己的旁边,怎么都能听到声音。
以贾蔷现在的显摆欲,自己搭不搭理,他也会说下去的。
果然,贾蔷拿起自己桌上的茶水微微抿了抿,又继续开口说道:
“然后这璜大叔就问琏二叔这丫鬟在府里表现怎么样,有没有人下手过,风骚不风骚。别再讨回个破鞋回去。”
“蓉大哥好像听错了,以为璜大叔和琏二叔在骂珍大奶奶,说她风骚。
就气的大骂起璜大叔,说璜大叔他娘才风骚,才是破鞋。
许是骂的多了,璜大叔脸上格外难看,琏二叔也感觉丢了面子,就说了蓉大哥几句。”
“没想到蓉大哥跟扎了刺的猫一样,大骂起琏二叔了。说琏二叔的母亲去世了之后,赦老爷就将他母亲的陪房提成了正妻。他母亲也就是个丫鬟命。”
“当时蓉大哥被暴怒的琏二叔直接掌掴了。琏二叔还一脚又将璜大叔蹿飞了。”
贾琼之前听的几句倒没太在意,没想到听到个惊天暴雷,不由又转头看着贾蔷,竖起了耳朵,想看看能不能再听到什么大瓜。
心里又想到,原配的陪房提成正妻是什么鬼。
还能这样操作,不过原著贾赦的妻子,邢夫人的确是小门小户出身,如果说是陪房丫鬟倒也可能,虽然是奴籍,只要将奴契还回去再从新登记也确实能做到。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个国公府的承爵人的正妻是小门小户已经够别人笑话的了,那奴籍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即使是脱了奴籍,也会被人鄙视一辈子。
虽然现在有了诰命或许会好点,但是总归人言可畏啊。
看着贾蔷缩着脑袋东张西望,仿佛在观察有没有人在注意到他一样。
贾芸看着贾蔷的模样,眼睛也偷偷摸摸的四处观察,发现只有贾琼一人注意他们,也就不在意的继续低头说着,声音也更小了点。
贾琼拿起书本,假装诵读,也偷偷的观察了下四周。
也发现本身贾代儒为了教授方便,将不同个年龄段与学习不同课业的人分别放在一起,中间又隔开了一桌。
他们三人又是最后蒙学的,所以三人也只有坐在了角落里。
每次贾代儒授课时,都会来到不同的群体旁专门授课。
自也没有太多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