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弟,别拉,别拉,我们自己走,再说就算要去,你得和我们说下情况吧。”
贾琼倒是无所谓,但是贾珠不行,今年十二岁,基本面子还是要的。
贾琏闻言立马松手,贾珠这才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身上的衣物袖口。
两人这才有时间打量起贾琏,只见其衣物有些褶皱,头发也有些散乱,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琏二哥,到底何事,若不说,我和珠大哥必不会去的,我们今日课业尚未完成。”
贾琼说着就装着要去拉贾珠,准备向书房走去,他和贾珠贾琏不同,他们有两府撑腰,自己却无人可依仗。
虽然现住在荣府中,但毕竟是过客。
人家看中的是自己未来,是自己读书的本事,并不是自己惹事的能力。
虽然所有事情都祸福相依,但是这祸福如何解开,这祸谁去承担,这福谁受益更多,这就很有的说道了。
千人千面,万事万法。不清不楚的去送人头吗?
即使看着人情必须要去,那也必须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原由,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段时间他也有在学兵法,前世也曾听过些名言。虽然三十多岁,但有些事不是你岁数在这,就代表你经历过,必须经历一遍才能度衡。
贾珠闻言也不多说,知道贾琼做事有自己的章法,也明白贾琼是想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不过他也正有此意,随即便主动的挽起了贾琼的臂膀,将之向里面带去。
贾琏看着两人的动作,心里不由大急。
‘他可是和他的朋友保证过的,比如北静郡王的少孙水溶,齐国公孙马尚,大兄舅舅家的儿子王仁,他都答应好了,千万不能失诺。’
‘而且这件事就是因为这王仁才引起的,大兄必然不能拒绝。’
一想到这里,贾琏心情就完全放松下来。不由站在游廊上,原地思量,眼看着两人走进屋内。
心里琢磨,‘此事若是处理的好,或可让大兄欠我一个人情。’
‘不过琼哥儿就没法了,这是本就与他无关,而且向来只爱读书,比大兄心思还纯粹,之前琼兄弟只用一年多就追上大兄近六年的努力,前次他们对答就已不落下风,现今又过去一月,都有可能比大兄还要强上几分。若我有他一份心性,定然也可认真读书。’
‘呸,想什么去了。’贾琏不由心中也是呸了自己一下。
‘不过,借机与琼兄弟关系再好上三分,日后有事也好开口,不用去找大兄环转。’
‘且大兄又与琼哥儿私交甚好,如此琼哥儿必不会拒绝。若是一人,或可能失败;若是琼哥儿和大兄联手,若还不能胜,他是完全不信的,所以这次必须将他两都带去。’
思虑到这,贾琏在自己身上四处看了看,衣衫略有杂乱,随即两手稍作整理,又理了下自己头上束发,重新卷起插上绿玉簪。
一番自我查看之后,贾琏玉面上略施薄粉,没想之前的细雨也未破坏其脸上之妆容,嘴角又浮现出了那勾人心魄的笑容,缓步向堂内书房走去。
此时两人又坐回茶几处斟茶饮水,笑谈风雨,不过两人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门外的贾琏身上。
这种事情,兄弟上门了,如何拒绝,这个年代讲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若是拒绝被宗族兄弟知道,必会被耻笑。
又讲究亲亲相隐,即使知道家里人犯法,也要帮忙掩藏,若是不隐藏,又是没有足够的威望,别人说不定都不惜的理你,偏激的能砍了你。
所以去必须得去,事也必须得了解清楚,知道事情始末,才知道自己过会出多大的力,分多少好处,不论是名还是利,没好处的话,最多出个人场,过去站个台面,顺便吃个瓜,还能有些谈资。
这次贾珠坐北朝南,贾琼坐东朝西,独留下门口的那张位置给贾琏,无非是等贾琏进来解释,顺便更利于两人观察他。
待贾琏进屋坐下,看向两人。一如方才,双眼如丝,嘴角又露出一股笑意,看向两人。
贾琼看着那略有些邪魅的笑容,不由内心打了个寒颤,心中思忖道:‘难怪如王熙凤那傲娇般的性子也迷乱进去。要搞死贾琏的那些妾室,通房,估计更多的是想独占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