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闻言,略作思考,也是转瞬明白,这样做的好处,均是点头同意。
于是事情就从原来为王仁打抱不平,转变为文武双方的竞争,再变为双方扬名之所了。这就是利益的转换与妥协。
王仁也只是个匹夫而已,又何须太过关注他,再说银钱都二十倍赔偿了。
随即四人在台上,让身边小厮将商议结果,大声说与众人。
闻听此结果,水溶也不由将茶杯重重的置于桌上。
嘴中喃喃道:“贾世弟这事做的不仗义啊!不是大丈夫所为,给勋贵丢脸了。”
声音虽小,马尚并周边几家小户的勋贵也尽皆听清,面上不由难看了几分,他们也知晓事情性质不一样了。
贾琏看了看周围之人,又看了看水溶,眉头微微上皱,不清楚这水溶到底想干些什么。
且这次乃水溶邀局,现在又这样贬低贾家之人,是何用意。
这水溶原也是这般打算,为何现在又这般说?
贾琏思考了一会方才说道:“水世兄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我等刚刚也在彼处,现在离的稍远,具体事由并不清楚。
或许有我等所不知的原由,还是等大兄和琼弟回来之后,由他们略微解释一二吧。
背后论人毕竟不好,世兄,你说是吧。”
说完也只能心中计较,他不知具体事由,也不知如何反驳,只能给二人稍微拖点时间吧!
计较一定,遂看向场中。
正在这时,桑言儿走入场中,对着四人又一齐见礼,神情委婉,似凄还惨;眼波承转,晶莹流露,颇有些惹人怜爱,思忖良久,才眼神迷离地说道:
“承蒙四位公子错爱,让小女子作为出题之人,想必四位公子必皆是文采斐然之人。今日既在此锦香院相遇,必也是懂得女儿心思之人,不若就以女子为题,作诗或赋一首吧。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声音中充满空灵,仿佛人不在场中。
想必是刚刚的事情,让他产生了一丝自怜自爱之心吧。
闻听此言,贾珠贾琼互相对视一眼,不知这桑言儿是自怜之时的无心之举,还是故意偏袒向顾鑫与高世学。
随即看向对面的顾鑫和高世学,除了在其眼中看出一些喜色,其余倒也未看出什么。
随即顾鑫与高世学也看向了两人,知道写这女子的诗赋,必然是占了对方的大便宜,对方指不定就会不同意,所以惊喜之后也未放在心上,等着贾珠贾琼的反驳。
而也确实,这时候贾珠开口拒绝题目也不好,不拒绝题目也不好,两者皆是错。贾珠也只得一筹莫展的看了看贾琼。
只见贾琼先是迷茫的看了看桑言儿,又看了看顾鑫与高世学。随即眉头微皱,过会又从新舒展,接着嘴上又露出了以往笑容。
面色几多变化,也是看的贾珠一愣。
片刻后贾琼亦是看向贾珠,见其面上稍有难色。遂眼色示意,无需担心。
贾珠正想着贾琼是何意时,却见贾琼开口说道。
“珠大哥,与两位大哥皆是学问至上之人,小弟自小孤苦,父亲早亡,唯有母亲带着我与妹妹长大,辛劳数年,方才这位姐姐出这样的题目,小弟也是心中有感。
感慨母亲对父亲的思恋,每日操劳之后还要照顾我等兄妹。心中已有一得,既是小子对自家母亲的关爱,也是母亲对父亲之思恋,亦有些我当年见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感触。
不若就由小弟一鞭先著如何。”
贾珠目光微一闪烁,随即点头同意。
见此,顾鑫与高世学也不介意,伸手示意贾琼先行。
“我且吟一首,烦珠大哥录于纸上吧。”
名字就叫:
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