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沈宜修与沈自征,只见沈宜修粉面薄怒,恨恨的看了一样面前男子,随即又向沈自征瞪了一眼。
而沈自征则满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男子,起身向其走去,其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也怪自己,方才见到贾琼太过激动,居然忘了关门。
贾琼不知情况,看了场中几眼后,连忙跟上,却见沈自征用手示意其回来。
又见沈自征向前走去,与对面年轻人面对面站立,面含愠色的说道:
“张琅,你为何擅入府衙后院,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名叫张琅的年轻人,听见沈自征的问话,轻挑的笑了笑:
“相比兄弟你叫我张琅,我更希望婉君唤我张琅,你唤我大兄更为妥帖。
况我见院门没关,想必是给我留了门的,所以我自然进来了。”
说着还瞥了眼贾琼,他来之前收到下面人报告说,沈自征迎了一个年轻男子入了府衙后宅。
也没听完全部,就急冲冲的赶了过来。没曾想却是个小不点,想来最多十岁左右,这点他是十分确认的。
听到这话,任沈宜修姐弟两个好脾气,也不由同时骂了一声:“无耻。”
这张琅仿佛未曾听到两人的辱骂,只是将手中打开的折扇用力一抬,只听‘啪’的一声,折扇合拢。
右手执着折扇不断在自己的左手上敲击,转向看着贾琼。
见贾琼虽然身着锦衣玉服,然而身上却又颇多褶皱,想必不是太过富有的人家,随即意兴阑珊的说道:
“再说,我听说有个宵小趁机入了府衙后院,所以特地过来保护婉君的。
小可姓张,族叔添为吏部郎中,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啊。”
贾琼见这张琅将由头对准自己,遂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其拱了拱手:
“小姓贾,神京和金陵的那个贾。自征为我师兄,特从神京赶来,与其一同攻学,今日方才赶到。不知这位张兄有何指教。”
听闻此言,张琅目中闪现一丝狐疑,难道真这么巧。
之前想追求这沈宜修的时候,全面了解过沈家的消息,知晓这沈自征拜师国子监祭酒李守忠。
其还有一师兄一师弟,俱是神京贾家的人,听说这两人在神京也是大有名声,他们家自然比不上这宁荣二府。
想到这里,遂将折扇置于扇带,双手相交,对着贾琼正式的拱手行礼,说道:
“原来是神京贾家兄弟,愚兄家族在东昌府也算望族,家祖张麟,家叔张凤翔添为吏部选司郎中。
沈伯父乃我叔张凤翔举荐为东昌府知府,两家有意结亲,所以多有玩笑之言。
贾家兄弟或许不太清楚我们平常如何聊天,倒是愚兄思虑不周,让兄弟见笑了。就让我以茶代酒给兄弟陪个不是。”
说完又笑意盈盈的来到茶桌旁,准备坐与沈宜修方才所做的位置。
沈宜修面上浮现一股羞怒之色,方才院内仅有自己三人,也未在意,未喝完的茶水就置于桌上,待两人聊完,自家弟弟自会帮自己收拾了。
未曾想这张琅居然会进来,现在又要用自己的杯子喝茶,简直是羞辱自己。
贾琼瞥了一眼沈宜修,见其面现羞恼,也知晓怎么回事。
随即快走几步,先张琅一步坐于沈宜修的位置。
随即伸手示意张琅坐于自己位置,又指了指沈自征的位置,
喊道:“师兄,暂且落座喝茶。”
随即端起沈宜修方才用的茶杯,将半杯茶水一饮而尽。
从新将自己原来的杯子斟满,又将自己现在的杯子斟满。随即嘴角含笑的看着张琅,伸手示意。
沈宜修看着贾琼伸手示意张琅喝茶,也不洗杯,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又想到贾琼刚刚直接用了自己的杯子,心中又羞又恼。
知晓这是为了帮助自己,但是你也不能将自己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啊。
随即也不再继续看下去,连忙转身快走几步,回归自己的闺房。
而沈自征与这张琅也是诧异的看着贾琼,沈自征还好,也明白自己这师弟是为了帮自己。
但是张琅诧异完之后,眼角微眯,然面上仍笑意盈盈。心中暗忖:
‘自己又不是傻子,刚刚也见沈宜修坐的什么位置,现已经给足了面子,这贾家人居然如此不给面子,都说自己与沈家结亲在即了。
回头定要好好查探下这人的身份,若是有机会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过现在身份不明暂时还需谨慎。’
想到这里,又见贾琼伸手示意,遂也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目光含笑的看向贾琼,刚刚准备说话,却见贾琼也不看他,只是端着茶水在自己手中把玩。
饶是张琅认为自己心性高人一筹,也不由有些气急败坏。
随即又忍下心中怒火,说道:
“既然贾家兄弟与自征兄弟有事要聊,我就不多打扰。下次再来叨扰。”
见听到这话的贾琼,只是含笑点头,也不起身。
张琅只感觉自己怒气仿佛有些压抑不住,勉强做了个笑脸,随即转身离开。
PS:你们要的爽点,我现在开始慢慢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