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良久,不见鸳鸯母亲归来,沈宜修便在挑好的房内休息去了。留着贾琼与沈自征在此等候。
旁边仆妇们则连忙收拾起桌上碗筷,轻风见状也就随着沈宜修去了房间,在外面的小间也铺好床铺,靠在床上沉沉睡去。
毕竟也半个月没有睡个囫囵觉了,此前一直皆在船上,上下颠簸,是真的无心睡眠。
又等待一刻,人还未归来。
无法,贾琼与沈自征遂让鸳鸯领路,前往贾珠的书房。
然而他们不知晓的是,他们刚刚离开,仆妇们就进入早先安排好的房间,开始收拾卫生,铺床叠被,安置随身携带的东西。
而鹦哥则开始拿着自己与鸳鸯的被褥,在贾琼与沈自征的房间里面也开始整理被褥。
贾琼两人在鸳鸯的引领下来到了贾珠书房,只见贾珠正临窗而读。
见三人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让两人坐于茶几处,为两人斟上热茶。
随后才看向侍立一旁的鸳鸯说道:“鸳鸯,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见鸳鸯离去,遂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师弟,为兄不是说明早,我去拜访你们嘛,如何你们反倒先过来了。”
沈自征见状,也是面色一愕,随即没有好气的说道:
“师兄,弟都说无需人来伺候,如何又安排人来了。还有那位引头之人可有来你这。”
贾珠闻言不禁婉尔一笑,说道:
“自征兄弟,你所作的不负家国不负卿,你年方十一,又哪来的卿,今日又何妨让你的曲赋完整些呢。
一切事由皆不怕,为何又担心用一侍女。况且朋友又通财之谊,赠一婢女又有何哉。
既然赠送出去了,为兄又岂有收回之意。”
沈自征闻言,不由苦笑道:“师兄,你也别调笑小弟了,这个卿另有其人。
就无需为小弟再安排人手了,若是不愿收回,不如就将那鹦哥给予小师弟吧。
方才那鸳鸯与鹦哥来时,小师弟可是盯着看了良久的。”
贾琼闻言,不由大急,虽然他确实想要,但是现在皆是小孩,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养得起丫鬟婢女啊。
怎么也得自己有了一定基本盘再说啊,母亲与妹妹还没照顾好,如何养别人。
而且这两人真带回去,还能让她们干重活啊,估计是和那些小姐差不多了,做些针黹女红罢了。
真做些重活还不如男人,还要给她们月列,不划算。
遂说道:“大兄方才弟也与你说了,弟也无需侍女伺候。自己照顾自己已经习惯了。”
贾珠闻言不由看向了贾琼,又想起之前贾琼所说,面色不由有些古怪。
好像,这琼弟先说了家中贫困,然后才说不需要吧。
这是怕养不起,不是不想要。
又想起当初,贾琼看自己大妹,王家表妹,还有抱琴与平儿,还有那沈家妹妹,皆是多看了几眼。
未曾想这琼弟才是个真风流之人啊,可惜年岁尚小。
与大妹又是同族同姓,不可婚约,不然倒是不错。
想到这里,随即哈哈大笑道:
“好了,两位师弟,人我是送出去了。
怎么安排是你们的事情,自征师弟若是不想要,就像你说的那样,送给琼弟即可。
若是琼弟不需要,就让他们自己回去吧。”
三人又随意的攀扯闲聊,方才散开。
回到隔壁小院,两人各回房中,皆见到了屋中的丫鬟。
贾琼看着与自己同岁,想必还无日后烈鸳鸯的精明,心中想了想,随即苦口婆心的对鸳鸯说道:
“鸳鸯,我是来待考的,无需人员伺候。日后还要回神京的,你现在跟着我,对你影响不好。。。”
话未说完,只见鹦哥哭啼啼的抱着被褥走了进来。对着贾琼说道:
“三爷,沈公子说他与你说好了‘将我给你’,就让我来你这了。
我刚刚进来听你说‘你连鸳鸯姐姐都不要’,你不会也不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