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晨跑的贾琼,听着远处的一阵吵闹。不由停下脚步,向着吵闹处走去,从外围向里看去。
抬眸向匾额看去,只见其上写着‘薛家米粮铺’。
原来此处正是薛家靠近贾府附近的一间米粮铺,此时离上次已有半月有余,随着各地天灾,到处缺粮。
接着又传来湖广大雪,湖广产的粮食运不过来。
而江面上的船只虽然通行,然米粮要运送到渡口,也不是一件易事。
要先从各仓库送到码头,而大雪封路,湖广内河又结冰无法通行。
所以粮食很难运输过来。
这半月来,粮价应声而涨,一日三变,到如今已涨了十倍有余。
“赵牙子,请你行行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可怜可怜老太婆吧。这米粮太贵了,老婆子吃不起啊。”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妇人,正排在长长的队伍之前,满脸哀求的看着面前的粮铺伙计。
刚刚买完米粮之人,见老妇人如此说,本想走开的身形也不由停了下来。
伙计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又看了看身后的长龙,只见其他人见老人如此说,俱安静了下来,只是拿目光盯着他,面上俱是期盼。
伙计见状,一脸为难的看着面前的老妇人,不由说道:
“老阿妈,我知晓你为难,小子以往也承您可怜,若不是您以前赏我一口饭。
小子也活不到今日。更别说在二老爷店里做着伙计,然您也知晓。。。。”
正在这时,一青年路过,见老妇人可怜,便问道:
“你这伙计,人家以往既对你有活命之恩,为何不能便宜点卖与他。”
伙计与众人也听到这青年说话,也不由转头看去向着说话之人看去,只见其腰挂长剑,身背行囊,手中提着一杆浑铁长棍。
面上风尘仆仆,想来是长期在外奔波,刚刚来到金陵城。
见这人一身侠客装扮,伙计也不敢恼其突然打断自己的说话,苦笑着说道:
“我只是一名伙计,平日价格是否能便宜,需得问过掌柜。
而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价格是又薛二老爷亲定,更改不了。
我自是无法给老阿妈帮助,若是不行,我倒是愿意用我的工钱为阿妈补上剩余部分。”
看着面前的长龙,随即又自豪的说道:
“我们粮铺的价格公道,金陵贾家与我们家薛二老爷联手。
为了照顾乡里乡亲的,一斤米粮只需一两银子,公道无比,童叟无欺。”
听到这话,这青年汉子不由勃然大怒,说道:
“你这黑店,你家米粮恁的贵,你是看我是外来的是吧。
月前我出来时,亦曾为家中买过米粮,一两银子可买一石米粮,我砸了你家的黑店。”
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浑铁长棍,作势欲打。
而内里的掌柜,看着停下来的伙计,就出来看看,未曾想居然碰上个闹事的。
随即说道:“里面的,都出来,有人闹事。给我打个半死,送到衙门去。”
旁边排队的众人见状,连忙向一旁闪躲,又看着正在排着的队伍,也不敢离的太远。
不由各自暗暗嘀咕,‘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打扰我们采买粮食。’
青年也是耳尖,听到这些人的嘀咕,不由转头看去,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狠狠的瞪了过去。
见薛家的六个打手,手中俱拿着短棒,一拥而上,将其团团围住。
前后两人突然跳起,高举短棒由上而下的劈了过来,左右两人则将短棒像刀一样来了个横扫。
另外两人则斜举着短棒,看着青年,随时准备封住他的行动空间。
一看就是经常合作打过架的。
青年见状也是发了一股狠心,将手中的浑铁长棍,突然用力向着前面的打手捅去。
身体也随着长棍向前而去,让开三个方向的偷袭。
长棍一击捅在前方跳起之人的腹部,其人里面从空中跌坐了下来。
又犹如虾米一样侧倒在地上,弓着身子在那呻吟。
其他打手见青年一击就废了一个,不由面面相觑。
青年见状不由肆意的大笑了起来,看着倒地的打手,也不多言,随后转身对着另外几人说道:
“一寸长,一寸强,浑铁棍的重量加上我的气力,也是你们能承受的。”
剩余五人见状,连忙互相看了看,都感觉有些棘手,遂又看向了一旁一脸阴沉的掌柜。
领头之人,心中也是一阵发狠,说道:
“我们现在吃着薛家的饭,那我们就要为薛家分忧,不用留手,我们五人一起上。”
说完,就当先斜竖着长棍向前冲去,也不出手,想着不论这狠人是捅,劈,撩,扫,自己怎么都可以应变,随后剩下的兄弟就可以偷袭。
其余四人见状,或劈或扫的冲了上来。
这青年见状,则是轻蔑一笑,棍子向前一送,身形向后移了几步,手持浑铁棍尾,猛地将铁棍扫了一个半圆。
几人见状连忙皆竖着手中短棒准备格挡,却小瞧了浑铁长棍的重量,几人手中短棒皆被击飞,空着的双手俱是颤抖不已。
青年看着几人的状况,轻蔑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