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撕破夜空,烈阳照耀大地。
回到阔别已久的宁荣街,看着街头熟悉的场景,不由一阵宽慰。
贾琼下得马车,看着近在咫尺的宁荣二府,又是一阵振奋。
此次回来已与以往不同,有了自己的功名,就有一定的底气,虽然还是太过弱小,至少付出有了回报。
又看了看正站在身边的贾珠,其也默默的看着街头的两府门面。
两人之前在扬州盘桓了七八日,方才归来。
那几日也无甚事情,每日在院内读书习字,吹箫抚琴,偶尔去扬州街头游览一番,又给家中亲友采买些礼物。
林如海偶尔也会指导两人一番功课,人生阅历,文化功底自不是两人可比,然两人之聪慧也让林如海刮目相看。
几人聊的也相当愉快,约定过两年再去扬州一趟,在两人乡试之前再教导一番。
其余时间就是教黛玉吹箫,抚琴。
或者讲些小故事,却与将给宝钗的故事又有不同。
主要是贾敏见了娘家人,心情愉悦了不少,再三挽留。
如此过了七八日,方才离开扬州,北归神京。
街头,贾琼看着仍在缅怀的贾珠,思忖了一会,遂对着其说道:
“珠大哥,我先归家,午后再来府上给祖母磕头。鸳鸯与鹦哥就先由珠大哥带走,她们。。。”
在其刚刚开口时,贾珠便不再缅怀,转头看向贾琼,听其言说。
待又见贾琼如此说后,随即打断了贾琼的说话,面上露出些不悦,言说道:
“琼弟,无需如此言说,既然兄让其俩人照顾于你,作为你的婢女,又怎会讨回。
兄想与琼弟,携手并肩,日后共进,无有先后,琼弟不必以言语试探。”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贾琼,说道:
“琼弟之学识,兄深为钦佩,且琼弟也不是那种愿居人下之人。那日箫声中,兄亦是听的出来,弟是不甘寂寞之人。”
贾琼闻听贾珠所言,眼中总亦是有些惊诧,这贾珠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几分。不由说道:
“珠大哥,误会小弟了,只是家中狭小,无可住人。
这段时日,准备另寻一住处,再着人打扫,又是时间,来来回回可能需要旬日,亦可能需要月余,若无合适住处,更可能需要数月,此间事了,方能接鸳鸯与鹦哥回来。”
听贾琼这般言说,贾珠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倒是为兄多想了,琼弟此言方乃正理,让其俩人居住上月余自是无事。
正好琼弟常来府上读书,就让她俩住在你的房间里把。
不过现在,琼弟自要带她们先去见见婶娘。午后,琼弟来府中时,再带过来吧。”
俩人一阵笑谈,缓步前行,感受着宁荣街的繁华,马车跟随。
“珠大哥,那弟先行告辞,午后再去拜会。”
待到路口,贾琼方与贾珠告别,重新上得马车,与车夫指明道路。
贾珠看着贾琼离开的背影,不由喃喃自语道:
“琼弟啊,琼弟。你之聪明才智与机变灵活太过优秀了,沉着冷静,韬光养晦,又适时而动,为兄是甘拜下风。
若非同族同姓,我定要说服父亲,将大妹妹嫁与你为妻。”
略作感慨后,亦是上得马车直奔荣府而去。
古巷,小院。
马车停在了贾琼家的门口,鸳鸯,鹦哥跟随者贾琼下得马车。
站于门前,贾琼上前几步,看着院门紧闭,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虽然也很思念母亲与妹妹,然心里毕竟是成年人,倒是无太多激动。
前世当兵几年,未曾归家,也只是想念,归家后有一丝激动,再无其他。
沈娴正在院内做真黹女红,四姐儿围着其看着,偶尔帮忙理下布料,递根丝线。
听到院外的敲门声,两人皆抬头看向门口,只见院门上别着一根木栓,并未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