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作闻言,知晓其意思,不过心中一丝担心也无,这女童却被虐待,想到此处便躬身道:
“回禀府尊,这女童却被虐待,身上新伤旧伤纵横交错,且今日也被虐待过,这三名妇人亦可作证。”
三民妇人闻言,又见府尊望来,连忙扶着香菱跪下,一年长妇人说道:“老妇人回大人,这女童却被虐待,身上暴起的伤痕还在。”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拐子说道:“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孩子的父亲,简直不是人。”
府尊闻言,心中既是一松,又是一紧,看来这女童却被虐待,然这贾琼却好心办了坏事,倒是可惜了。
拐子闻言,心中完放松下来,便说道:“大老爷,小人确实管的严了些,打的重了,但是小人管孩子也属正常。”
又看了看贾琼,想了想接着说道:“这位贵人也确实好心,小人也不怪罪,只是希望能赔些汤药钱便可。”
听拐子之言,府尊也是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还好这男子是个知进退的,便准备训斥一番。
便见堂下守着大门的门子走了出来,说道:“大人,这女童我好似见过,这男子应该是个拐子。”
府尊闻言不由将目光看了过去,知晓这是刚刚新来的门子,便问道:“哦,你为何这般说。”
门子看了看府尊,又看了看贾琼,心中知道自己把握了一个好时机,日后府尊必然高看自己一眼,且自己算是帮了这贵人,日后贵人愿意赏识,便可能前途无量。
想到这里便说道:“禀大人,小人原乃苏州府人士,与这女童同在一个巷弄。
以往常见这女童,这女童三岁时便被人拐了去,长久未见之前也未想起,方才见这女童眉心的朱痣方才记起,且其与其母颇为相似。
其父母也曾上报苏州府,算来已有六年,想来府中有苏州府通报的卷宗。”
府尊闻言大喜,未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忙命人查看卷宗,随后看向贾琼抚须而笑,面上颇有几分得色。
这贾琼公子,好心之下办了个巧合之事,想来,其也未想到自己府衙有识得此女之人。
贾琼见到府尊的面色,不由好笑的点了点头,示意感谢。
随后又看向一脸谦卑的门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被林如海教导了一年,再加上前世原着所写,此时也算知晓门子的想法。
略过一炷香,便见书吏手捧卷重走了出来,对着府尊点了点头说道:
“府尊却有其事,此上记录,与这女童一般无二。”
府尊闻言,更是微笑着抚了抚须,随即让书吏将卷宗读给堂下众人听。
待书吏读完,便看向堂下拐子问道:“堂下桉犯,你可知罪。”
拐子见此事已被调查至此,不由身形一阵晃动,瘫坐在地上,俯身认罪。
待其认罪后,判其秋后问斩。
看着场中百姓的欢呼,府尊双手虚压,又看向门子笑了笑。旋即说道:
“既然桉犯已经认罪画押,那边此事到此完结。择日将女童送往苏州府,与其父母相见,使其一家团圆。”
见事情已然结束,贾琼不由又看了看门子,复又看向香菱,心中不由想到,或许让香菱与其母相见也是一件好事,不用与人做丫鬟。
不过看着这酷似秦可卿的香菱,想到日后若是嫁人,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旋即眉头微微皱起。
门子见贾琼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香菱皱眉不语,心中一阵激动,好似明白了什么。
旋即又走出说道:“禀大人,这女童自从被拐后,其家中亦是颇多灾难,其家宅被大火焚毁。
而其父也因思女心切,失了心智,在街上跟随一道士一和尚离去,做了云游僧人。
其母也不知所踪,算是家毁人亡,此事苏州府众人皆知。不如与其寻一良善人家为女更好。”
贾琼闻言,不由有些惊诧,这门子说其父为僧确实是对的,然其母不是还在嘛。
而府尊见门子这般说,也不由看了过去,见门子偷偷瞥了一眼贾琼,心中会意。旋即对堂中说道:
“既然桉件水落石出,那便退堂吧,这女童家世待府衙派人前往苏州府核实一番,再做决定,现在便由府衙养活吧。”
待众百姓离去,给了门子一个眼神。府尊随后下的堂来,至贾琼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道:
“琼公子,不亏是贾家出来的公子,不光学识过人,早中秀才。还文武双,仅凭数言便辨认出拐子,又将其捉拿,日后必是朝廷栋梁之才。”
听府尊这般言说,贾琼不由执起学生之礼说道:
“多谢大人赞赏,学生愧不敢当。早闻大人乃是大智慧之人,今日见大人判桉,方知此言非虚。
学生多有受益,切勿再如此称呼琼,琼年岁尚小,尚不及大人子侄。”
府尊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称呼你为贤侄了。
贤侄也无需如此客气,上次你高中桉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秀才,我便想见一见你,只是你与珠公子回了神京,甚是可惜。
今日定要与我聊上一聊,我也认识下这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童。”
一阵笑谈之后,府尊便准备拉着贾琼前往后院,看着香菱亦步亦趋的跟着贾琼,不由会心一笑。
旋即说道:“贤侄,这女童也无处安排,让其跟随你如何,也算是做一好人,且她好像也愿意跟随你啊。”
说完不给贾琼说话的机会,便看向香菱说道:“你这女童,你可愿意跟随贤侄为一婢女。”
香菱想着自己非常惧怕的拐子被这府尊说了几句话,便判了罪责,心中不由惧怕几分。
又听府尊如此说,不由怯怯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旋即随着贾琼跟府尊同去后院。
贾琼看了看面前的黛玉几人,便挑了些事情与几人聊了聊。
听到贾琼如此说,看向贾琼的眸中充满了崇拜。
良久之后,又有些怜惜的看向香菱。旋即又说道:
“琼哥哥,你让紫娟姐姐与香菱姐姐跟着我,那你怎么办,不是没有人伺候了。”
贾琼闻言,不由伸手刮了刮黛玉的鼻子说道:
“现在你身体尚未痊愈,这些日子又连日劳累,雪雁比你还小,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又如何照顾于你。
为兄只是让紫娟与香菱这段时间照顾你,日后你到了神京还要跟我回府的。”
黛玉见贾琼这么亲昵的动作,不由有些羞赧;也知晓自己会错了意,琼表兄怎么会将自己的贴身侍女给自己,那自己成什么了。
想到这里,面上刚刚消散的红霞,又从新浮现,看着近在迟尺的贾琼,不由扭了扭身体,错开鼻尖的手。羞赧的说道:“琼哥哥。”
贾琼见状,也知晓有些唐突了,然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不由哑然失笑。
林黛玉见贾琼这般样子,也知晓其把自己当成孩子,心中不知怎么有些不太开心,旋即将身子转向别处,也不看向贾琼,羞恼的说道:
“琼哥哥,你再笑,玉儿便恼了。”
说完不由有些生气的抿着嘴唇,两腮微微鼓起,别向他处。
贾琼见状,心中不由愕然,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旋即摸了摸自己额头,他非常讨厌猜女人的心思,小女孩的心思也不想猜。
想到这里,旋即端起桌上茶盏,呷了两口说道:“好了,玉儿妹妹别生气,为兄方才没有笑话你。”
见贾琼说完这句话,黛玉心中不由偷偷一笑,等着贾琼继续说下去。
结果等了良久,却不见贾琼说话,不由偷偷的瞥了一眼,见贾琼正端着茶盏吹着热气。
心头又是一恼,不由转头看向院落,想到这里是这琼表兄安排的,又想起方才贾琼关心自己的话语,心中不自觉又不恼了。
还有要与自己说神京的一些人事,又偷偷的看向贾琼,见其未生气,心中也是一松。旋即问道:
“琼哥哥,你方才说要与玉儿说神京的事情呢,快些说与玉儿听,玉儿心中也能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