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医院在古书籍中查到,这女子也在五服之内,若是亲近而婚多有不蕃不智之人,更有早夭之婴。
而同姓为婚,只要出了三服便少有其事,除了五服便不会有任何事情。
因此前两年朝廷旨意明传国,三服以内不可为婚,四服看各自家族,五服及五服以上则随便。
而同姓为婚,也看各自家族自己考量。
所以说你与宝玉是两服亲属,有些血缘关系。
所以为兄方才才说,不光他看你可能亲近,你看他也可能会感觉面熟,这正是这五服之说。”
黛玉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琼哥哥是为了给自己解惑。
彷佛又想起什么,思忖一二,方看向贾琼问道:“那琼哥哥与宝二哥是几服啊。”
听着黛玉的问题,不由有些奇怪,不清楚其为何这般问。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随口说道:“我与宝玉正好五服了。”
随着闲聊,时间一晃而过。
日头已经升起,透过枝头的树叶与花瓣洒向几人。
光线照耀下,黛玉原本病态嫩白的肤色隐隐析出红润,晶莹剔透,隐隐彷佛能看到那冰肌之下的血管,其内血液流动,透出生机。
额头青丝之下,琼鼻之上,两腮之间皆露出些细密的汗珠。
如清晨的露珠一般,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看到这里,贾琼也不愿再久留下去,遂起身说道:
“玉儿妹妹快些进去吧,日头已经上来,便不要再晒了,为兄正好出去办点事情。让璎大哥他们四人留在外院,你有什么想要的,便让紫娟与他们说。”
说完又转身对着紫娟香菱说道:“紫娟,香菱,你们这些时日便跟着玉儿妹妹,照顾好她。”
随即又单独对香菱说道:“香菱,你且安心待着,我已让人打探你父母的消息了。”
黛玉见贾琼这般说,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贾琼,她还想与贾琼再聊一会,又听贾琼说有事要去办,也不好多说什么。
也只得起身说道:“那琼哥哥,我送送你。”
贾琼闻言,不由摆摆手说道:
“妹妹你进去吧,待你进去我再走。若是你无聊,也可以与她们聊天,也可以教她们读书识字,尝尝做夫子的瘾。”
黛玉对真正关系自己的人,有些不好拒绝。
见此只能带着雪雁向房内而去,走了数步不由回头看了眼贾琼。
见其仍站在院内看着自己,不由轻抬裙摆,以防绊倒,莲步轻移,拾阶而上。
见黛玉已到房门口,贾琼方转身出得院门。
内事俱已紫娟,香菱叮嘱过了,外事也支会了贾璎等四人。且出去时间也不会太长。
会同石电,各自骑乘骏马,一路玄墓蟠香寺而去。
“石师,石峰师弟与师母他们,应当到了庄上了吧。”
石电闻言,不由点了点头,也附和着说道:
“应当如此,还要承蒙三爷关照,让薛家商船帮忙,他们到了之后会安排芸小子,接他们去庄上,安当不会有事。”
“当初珠大哥答应你,教满三年便为你在边军或者陪都谋一军职,可能要失诺了。”
见贾琼这般说,石电不由也低下头,避免风灌进嘴里,侧着身子看向贾琼说道:
“这倒无事,当初珠大爷早逝,谁都不想。再说现在三爷已然中的解元,明春自然需要参加科举,必然能高中进士。
以两府的为人,或会安排您进入兵部,日后若三爷不弃,电愿一效犬马之劳。
三爷为电之妻女安排了地方,日后电从军也少了后顾之忧。
三年不行,电再等三年便是。”
石电自然清楚贾琼的潜力有多惊人,长期相处便了解到贾琼对很多事都很明了,文武双,又对行商生产也是了解。
日后贾琼为官,六部尽皆去得,主要看贾琼自己的想法,其次还要看贾家愿不愿意花那么多的资源投资。
即使贾家不愿意投资,石电也相信贾琼能自己起来,现在跟随他,日后获益才是最大。
而跟着贾家却不知是什么样的结果,贾珠与自己相熟,愿或愿保举自己,然其他人则不一定,贾家举荐的人多的去了,哪有那么多资源可用。
时间在闲聊中很快过去,两人已然到达玄墓山脚。
贾琼也未准备直接去见妙玉与她师傅,而是准备先去见见邢忠,要与其了解些事情。
还有其女邢岫烟,也想见上一见,此女算是一秀外慧中之人。
而且林如海也特意吩咐自己要先见了邢忠夫妇,才能去见妙玉
邢岫烟作为邢夫人的侄女,按贾家来算也是他表妹。
在原着中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女子,虽不入正册,也至少也应该在副册上名列前茅。
且前世已然成婚,了解过婚约后的生活,从此最爱的便是这种秀外慧中的女子,宜家宜室。
蟠香寺本是一座小庙,后在林如海的支持下,圈了地,建了围墙。
将寺院原来的一些房屋给隔了出去,后来寺里也用不着了,便廉价租借给没房子住的穷人。
而邢家受林如海安排,在此落户。算租借过来的人家,至今已有七八年之久。
这日邢家之主邢忠出门做活去,只留下妻子张氏和小女岫烟二人在家。
邢岫烟帮着母亲做好了寻常的针线活,就收拾好前日从蟠香寺内借来的书籍、课本,用包袱裹了,来向母亲辞行。
刑母问道:“你又去找妙玉?你这样经常去找她,人家妙玉不会烦你吗?”
“不会的,妙玉姐姐人很好。”
刑母笑道:“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吃饭。”
邢岫烟应了母亲的话,抱着包袱就走了出去,刚跨出院门,抬头就看见两个男子走了过来。
“三爷,按照您上次的给予的地址,便是前面这家,这小女孩便是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