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琼闻言,方想起原着中描述,以及后人的猜测,王夫人因贾敏之顾,不太喜欢黛玉,然因贾母任在,便端着样子。
而贾政也不知因何事而不愿意见见黛玉,方才知晓贾琏与自己同是穿越者,而乱了心神,又胡言乱语了半天,尚未回过神来,因此忘了这茬。
想到这里,贾琼不由看向黛玉,温言宽语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边依你舅舅所言便是,不可胡思乱想,赦伯那边可去了。”
听着贾琼话语,知晓贾琼是在劝慰自己,明白方才失了谨慎,随即盈盈一笑,说道:
“大舅舅那里也去了呢。”
说着回头看了眼王夫人,随即说道:
“哥哥外祖母那边言说传晚饭了,舅母便带我一起过去呢。”
王夫人闻言,也说道:“正是呢,方才你祖母也留了你,你便与我们一道去吧。”
贾琼闻言,随即点头称是,跟着王夫人前往贾母处。
与黛玉并行,听王夫人为黛玉介绍旁边是王熙凤与贾琏的住所。
经过穿堂,来到贾母的后院。
只见厅内已有不少人,而方才刚刚告辞的王熙凤,已然就位,只是换了身衣服。
没过多久,众人被王熙凤安排一一坐下,一一用膳。
饭毕,贾琼起身说道:“老祖宗,饭已用毕,族孙便先行告退了。”
贾母却笑着说道:“不急,你再等会,待见了你宝兄弟,我让他日后随你读书,也能长进些。”
贾琼闻言,不由一愣,原以为贾母只是说着玩的,未曾想还当真了。
不过话已出口,自然得落实下来。
稍作等待,便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响起,有丫鬟进来说道:
“宝玉来了”
林黛玉听闻不由看了一眼贾琼,脑中想起那日贾琼所言,也不知晓这宝二哥哥是否会是这样的人呢。
待到贾宝玉进来后,只见其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
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心中确实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眼熟异常。
又想起贾琼言说的同服血亲关系,而且方才见众位姐妹时也感觉亲切,便觉得贾琼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见着确实眼熟呢。
却又听贾母说道:“去见了你娘再来。”
贾琼闻言,也只得作罢,或许过会便能见到传说中的宝玉摔玉了,这个等待也算值得,方才倒是忘记了。
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林黛玉,心中也在思忖,过会如何能帮林黛玉当下一劫。
过了一会,果见贾宝玉换了一身衣服进来。
便听贾母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还有你琼三哥。”
贾宝玉闻言,不由诧异,方才只是见多了一个姐妹,倒是未曾见到贾琼。
见了贾琼其心中并不是太高兴,以往不光抢了自己喜欢的两个丫鬟姐姐,往日里父亲还总是拿自己与他比较。
至贾琼中了举人后,更是两天一说,现在他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就是一阵烦乱。
不过今日见到这新的姐妹,权且不去计较。
优先来到黛玉面前,贾宝玉仔细看了几眼,遂说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
贾母闻言不由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贾母听罢更是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听着贾宝玉与贾母言说,本想说话的黛玉也不好插言,现见两人说完,贾宝玉向自己走来,心中又想起贾琼话语,这宝二哥果如琼哥哥所言一般。
随即说道:“宝二哥瞧我面善,想来是因为我长的像我娘亲一样,与宝二哥有着血缘关系,因此可能有些亲善吧。”
贾琼听闻,心中一乐,强忍着笑意,不然都担心将茶水喷了出去。
听闻黛玉所言,场中众人皆是想起朝廷前两年新下的律法,不过也未在意,只是年轻兄妹,也不曾往这上面去想。
唯有贾母见黛玉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愣,确是如此。看来得将宝玉放在他母亲那里,玉儿刚刚来,不能愧待了她。
而宝玉见黛玉所言,心中也是一愣,他倒是无所谓,只是见这新来的妹妹比其他姐妹更是不同,最像水做的女子,家中几个姐妹他都玩的极好呢。
宝玉便不在意的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
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见贾宝玉后面准备为黛玉取字,贾琼不由站起身来,向两人走了过来。嘴中说道:
“宝玉,说道读书,刚刚祖母也与我说了,让你日后跟谁我去读书。待兰儿大些了,也一起跟着我读书呢。”
本来被人打断说话,贾宝玉正自恼火,听是男声便知晓是自己这些年最讨厌的贾琼。
又听贾琼所言,不由缓缓转过脑袋看向贾琼,一脸不可置信,完忘了自己要与这新来的妹妹说些什么。
贾琼瞧着贾宝玉这般模样,心中就是一乐,前世最是看不惯这无有担当的家伙。
随即仍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宝玉不必惊讶,却是老祖宗所言,不然为兄早已归家,不过你放心。
为兄既然答应了祖母,自然倾囊相授,将自己所有哦学识俱一一教导与你。争取过上几年,便能上场一试身手。”
贾母闻言,亦是笑着看向贾宝玉,随即说道:
“确是我所言,不过你现在年岁尚小,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学习东西便是,不需要像你琼三哥那样废寝忘食。
你琼三哥已是举人,自有些别人没有的方法。”
听着贾母所言,贾琼便插言到:“老祖宗这话说的错了,读书识字没有一蹴而就,唯有头悬梁,针刺股,再无捷径可走。
方才琏二哥与我言,过上三日要与我同去练武,日后马上博一功名,想着为琏二嫂子博个诰命呢。”
本来听着贾琼言语的王熙凤,心中先是一阵嗤笑,随即又是一阵害怕,最后又是一阵甜蜜。
方才换衣,到未找贾琏问明,便急冲冲的又赶来老太太这里,本想着晚间再问,没想到那没良心的居然有这份心。
只是练武从军,马上博取功名太过凶险,只要他有这份心便行了,心中也在思忖,要不今晚便将平儿那蹄子与了她,不行,得等自己诞下嫡子再说。
不提王熙凤心中思绪。
只见贾宝玉听闻贾琼与贾母所言,又听要考那劳什子的科举,还要头悬梁针刺股心中便是一阵发慌。
目光扫视左右,见众人皆不语,等待其说话。
不由双目圆瞪,彷佛失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