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怕她有危险,几乎所有时间都来陪着她。
其中自然是因为霍时渊的缘故,但是她们两个女孩子,也不是没有感情。
所以鱼晚棠决定,找机会跟月华把话说明白。
毕竟,最终还是要靠月华自己。
希望她下次冲动之前,多想想银芒。
在生死面前,没有大事。
鱼晚棠知道自己今夜肯定是睡不着了,所以干脆去了父母院里,陪着两个兄长守夜。
鱼太傅已经陪着梁氏回去休息了。
梁氏心脏不好,安大夫特意叮嘱过,一定不能熬夜,要休息好。
熬夜熬的都是心血,都是命。
鱼景深还在看书。
鱼景行则无聊地躺在榻上玩着他的火铳。
见鱼晚棠去而复返,鱼景行对她招招手道:“过来。我还以为你回去睡觉了呢!陪我玩投壶,要不这夜太难熬了。”
他和大哥,是完全玩不到一起的。
主要是,他也不敢开口。
他觉得现在两人守在这屋里,就像一只老鼠守着一只猫,提心吊胆。
他就是那只可怜的小老鼠。
好在妹妹良心发现,去而复返。
两只老鼠一起,可以壮壮胆不是?
鱼景深则道:“怎么了?”
鱼晚棠心说,果然是大哥聪明,想来从她神情举止之中察觉到了什么。
“有点睡不着,所以就回来陪两位哥哥一起守着了。”
“来来来,赶紧的。”鱼景行催促道,“我和大哥能一直守夜,你明年,却不知道在谁家守夜呢!”
珍惜兄妹还在一处的好时光。
他是随口说的,说完之后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再看鱼晚棠,直接被他惹得红了眼眶。
鱼景深对他怒目而视。
鱼景行手忙脚乱地去给鱼晚棠擦眼泪,“哭什么?我瞎说的。嗐,你这头发这么短,谁娶你?怎么不得过个三五年,等你头发长长了再嫁?估计到时候你能嫁出去,我都得多放几挂鞭炮,谁还难受?”
“你闭嘴。”鱼景深忍无可忍地呵斥道。
鱼景行:大哥就是针对我,哼!
算了,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还是闭嘴吧。
“棠棠,过来坐。”
鱼景深起身牵起妹妹的手,带她一起到榻上坐下,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鱼晚棠手捧着茶杯,看着他手中的书道:“大哥在看什么书?”
“《诗经》。”
“啊?”鱼晚棠惊讶,“《诗经》大哥不已经倒背如流了吗?”
难道是想给崔霜写情诗,所以开始重温了?
可是对大哥来说,应该完全不用才对。
都在脑子里,滚瓜烂熟。
“嗯。”鱼景深眉头微皱,“我只是在看,当年我学习之时做下的笔记。”
“看笔记做什么?”
“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