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看了看后面的侍卫,把安大夫请到了她的住处。
“王爷身体情况如何?您要是又救他一次,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开口也坦然。您请喝茶。”
鱼晚棠双手捧着茶递给安大夫。
安大夫没接,“不喝,你和瑞王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拿着世子的产业,去跟了别的男人……”
“我就是那般做了,您还有办法吗?”
安大夫:“……没有。”
“所以现在是看我愿不愿意,而不是您说什么。我告诉您,我对王爷只有敬重。”鱼晚棠干脆地道。
安大夫哼哼了两声,这才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他没事,就是个病秧子,告诉他好好养着,不听话。早点去南方,根本不至于。就是淮阳也比京城那干冷的地方好太多。”
“没事就好。”
“你打算怎么办?怎么救世子?”安大夫回到了他最关心的话题上。
鱼晚棠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她说了两遍。
第二遍,是对着瑞王说的。
尚时宴道:“王爷,您看,我没有骗您吧。她是不是异想天开?”
瑞王靠着迎枕,说话还是很虚弱,然而态度却恳切。
“鱼姑娘,我知道你担心世子。但是这般贸然进王府,怕是不妥。据我了解,淮阳王和世子关系紧张……我直接给王爷下个帖子,邀请他和世子前来,到时候你再找机会和世子见上一面如何?”
鱼晚棠行礼道谢,“王爷为我设想周到,然而这件事情,是他们父子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您还是不要牵扯其中。”
“那你为什么要蹚浑水?”尚时宴发出灵魂拷问。
鱼晚棠:“……”
她为什么南下,难道这还是个问题吗?
她越发觉得,尚时宴真是有反骨。
“你自己,深入王府,能行吗?是不是,世子出事了?”
“嗯,他处境不很好,但是依旧只是王府内部的事情。我去打听一下情况,心里有数。”
总而言是,是不用劝了,她不听劝。
瑞王没有勉强,只叮嘱她一定要小心,不要逞强。
“……以后王爷若是对你有什么误会,你就说是我的人。”瑞王咳嗽了几声之后又不放心地道。
鱼晚棠点头,对着他又郑重行了一礼。
“王爷您好好调理身体。安大夫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是既然他答应了,就不会出尔反尔。您放宽心,慢慢将养。”
“替你操心,王爷如何又能真正放心?”
鱼晚棠低头不语。
瑞王笑了笑,打趣道:“你可别欺负她,回头景深知道了,得找你算账。”
鱼晚棠恳切地道:“王爷,大公子,我虽愚钝,但是也不会飞蛾扑火。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遇到过不去的坎儿,我定然会求助,不会逞强。”
“嗯,万事小心。”
瑞王到底身体弱,说了这一会儿话,脸色又明显地苍白起来。
鱼晚棠便起身告辞。
瑞王道:“时宴,你替我送客。还有,她这会儿心里也不好受,你别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