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赵哲。”鱼晚棠不紧不慢地道,“王府管家,赵哲。”
霜戈脸色瞬时变了。
“你打赵哲的主意?”霜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鱼姑娘,你想都不要想!”
赵哲那是淮阳王的人。
赵哲是淮阳王的奶兄,这个人,以轴着称。
多轴呢?
淮阳王说的每个字,他都奉为圭臬。
曾经有人绑架了淮阳王的奶娘,也就是赵哲的亲娘,威胁他,让他去偷淮阳王的兵符。
在那种情况下,赵哲都没有松口。
奶娘也没有松口。
奶娘被刀架到脖子说,对赵哲说的是,“我死不要紧,你要是敢背叛王爷,那我不仅没脸活下去,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不孝子。”
忠诚,对淮阳王忠诚,是刻在赵哲骨子里的。
现在鱼晚棠要去找这样一个人帮忙,霜戈觉得她异想天开。
更让霜戈生气的是,他都已经说明了这些利害关系,举了例子,鱼晚棠还是不改初心。
“那些我倒是没听说……”
前世霍时渊才不会像这一世那般,在自己面前诉说成长的苦楚。
——任何苦,他都藏在心底,从来不提。
“但是我有把握说服赵哲。”
前世,赵哲是霍时渊的人。
而且鱼晚棠也知道,他生在淮阳王府,长于淮阳王府。
前世他忠心耿耿的对象,是霍时渊。
“你有什么办法?那是一头倔驴。恐怕你一出现在他面前,刚说明来意,他直接绑着你去见王爷了!”
霜戈气急败坏,就差跳起来了。
他真想把鱼晚棠给绑起来。
要是从别处下手就算了,从赵哲这里,绝对是异想天开。
鱼晚棠笑笑,“你放心,我能拿住赵哲。”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拿住他?”
“只要我跟他说,我是鱼晚棠,他会帮我的。”
霜戈气得脸红脖子粗,话都不会说了。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鱼晚棠这么自恋的。
赵哲知道她是谁啊!
半晌后,霜戈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道:“鱼姑娘,你来是胡闹的吗?”
鱼晚棠却看着他,不慌不忙地道:“霜戈,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打我?”
霜戈恶声恶气地道:“是!”
“但是你为什么不呢?”鱼晚棠眼神很明亮,甚至带着些许笑意。
霜戈看不明白了。
他说:“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世子稀罕你,否则你以为我会忍?”
“你说得对,你是爱屋及乌。同样,赵哲也会。”
赵哲不是后来才跟着霍时渊的。
他一直都是霍时渊的人。
霜戈吃惊地看着鱼晚棠:“那怎么会一样?赵哲他不是世子的人,我是。”
“他是。”鱼晚棠道。
“胡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世子不可能瞒着我,却告诉你。”霜戈还是不敢相信。
鱼晚棠笑了笑,“你这般像是和我争风吃醋。你放心,我既然敢这么说,就是有十足把握。”
前世赵哲对霍时渊,正如霜戈口中所说,他对淮阳王这般。
而且霍时渊对他也非常信赖。
两人之间的那种关系,绝对不是后来半路改投主子所能有的。
鱼晚棠想,赵哲应该是霍时渊埋在淮阳王身边最深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