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霍时渊出事,往前推,最开始的原因是安大夫要来给继妃下毒。
但是下毒无果,反而把自己置身险地。
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
安大夫擅用药用毒,平生号称无败绩。
可是鱼晚棠现在想想,他在继妃那里吃了瘪,在顾里这边,也没有占到便宜。
又是继妃和顾里两个人……
又是巧合,还是说着两个人有什么联系?
可是继妃并非南诏人啊。
她是先王妃的手帕交,两个人关系极好。
所以后来她才会到王府,是先王妃“引狼入室”。
先王妃和她,都出身良好,都是贵女,和南诏应该八竿子打不着。
然而……
不行,还是得先找到顾里。
鱼晚棠忽然想起,现在霍时渊被关,和外面传递消息也不容易——除了吱吱这途径。
霜戈担心他,都只能辗转找到自己打听。
鱼晚棠灵光一现,她可以……假冒霍时渊发号施令,让霜戈去找顾里。
大不了之后她和霍时渊认错,就说自己无意间听说了顾里这个人,是南诏能够通灵的人,自己想念去世的……祖母,就想找他。
梁氏身体不好,生完鱼晚棠之后,休养了好几年。
祖母并不是鱼晚棠的亲祖母,而是鱼太傅孀居的婶娘,也就是鱼晚棠的叔祖母。
祖母在鱼家待了几年,鱼晚棠和她关系很亲近。
后来鱼晚棠大了些,方姨娘也能撑起鱼家后院,祖母就被儿子接回乡下养老。
再过几年,祖母去世。
这也是鱼晚棠第一次面临亲人离世。
鱼晚棠也真的想她,所以她觉得这个谎言应该可以真情流露。
就这么定了。
来了淮阳王府之后,鱼晚棠发现,今生和前世虽然大不相同,但是她在王府,都是战战兢兢,同时她也都没有犹豫的时间,完全被现实推着,快速一步步走下去。
瞻前顾后?
没有机会的。
鱼晚棠写了一封信,让吱吱送给霜戈,让霜戈立刻帮忙去找人。
做完这件事,鱼晚棠心里就生出了期盼。
虽然就算找到,把人带来也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但是有期待的感觉真好。
与此同时,鱼晚棠继续盯着继妃。
淮阳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欲言又止,以他的性格,怕是很难追问出来。
所以,还得从继妃那里下手。
这日,淮阳王府迎来了一位贵客——
在淮阳休养了不少日子的瑞王。
在安大夫的精心治疗和调养下,瑞王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
他脸上有了健康的红色,说话气息也稳了很多,再也不是之前气若游丝,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鱼晚棠很高兴,但是她站在淮阳王身后,并不敢显露出来分毫,规规矩矩,低眉顺眼。
“王爷,叨扰许久,早该上门来谢谢您。”
“不必如此客气,反正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怎么,要回京了?”淮阳王问。
瑞王脸色有些尴尬,显然没想到他直接开口撵人了。
“暂时还没想回京,怕是还要继续打扰王爷一段时间。”
“之前不是说,来躲冬的吗?这都快夏天了,京城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