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喜欢过,现在依旧还喜欢的人,安大夫狠不下心。
虽然现在很失望,也觉得喜欢的人已面目全非,但是他还是没打算告诉霍时渊真相。
安大夫觉得愧对鱼晚棠。
所以他决定离这里远远的。
想想,还是去京城吧。
于是他就去采买了这些东西。
嗯,给那个姓黄的恶婆娘都买了,他可不是想给她买,只是觉得单单不给她,好像自己小肚鸡肠故意气她似的。
他给黄先生买的礼物,是一个青花瓷花瓶。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只能插一两支花。
黄先生喜欢素净,喜欢简单,这个确实很适合她。
希望东西能堵住她的嘴,让她以后闭嘴别怼自己了。
想到花瓶,安大夫去打开包袱,又打开装花瓶的锦盒看了看,确认花瓶完好之后才道:“这个得单独放,花了我二两银子,别没听个响儿就裂了。”
霍时渊却不许他转移话题。
“您刚才说对不起棠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锲而不舍地问。
“也没什么,你娘不喜欢她。我也没帮她说上什么话,是不是白吃了她那么多饭,你说是不是对不起她?”
“就这么简单?”霍时渊显然不信。
“那还能有什么?我还能给她下药不成?我可没她给你下药的本事。”安大夫开始阴阳怪气。
霍时渊:“……我没有怪她。她也是没办法,我母妃不喜欢她,她能怎么办?”
安大夫:“啧啧,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情种,随他。
不,呸呸呸,他不做冤大头的情种了。
他现在开始讨厌那个喜欢多年的女人了,哼!
不过安大夫刚才买东西的时候也仔细想过了,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嫁进王府对鱼晚棠来说,也不是好事。
因为李王妃疯了。
为了陷害鱼晚棠,她都能做出自残的事情。
甚至说出了什么天下姑娘死绝了,都轮不到鱼晚棠的话。
这正常吗?
鱼晚棠成为她儿媳妇,还能有好日子过?
所以,还是及早地好聚好散,换个好人家嫁了,不受这窝囊气。
“我不相信,她会刺伤我母妃。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什么矛盾,让棠棠失控了?”
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安大夫默默地想。
“谁知道呢?你母妃说得含糊其辞,哭哭啼啼,我也没听清楚。我也觉得不至于,但是……”
他狠狠心道,“但是女人要真的掐起来,没什么理智,说不定控制不住……但是肯定也是误伤,不是本意。”
“我觉得棠棠不会做这种事情,她不会不顾及我。”
“那你的意思是,你娘撒谎?”
“我也不敢那么想,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我觉得另有隐情。”
好小子,果然不好糊弄。
不过安大夫到底没有拆李王妃的台。
“谁知道呢?你去问你娘,别问我。我要收拾东西走了,别耽误我。”
“您真的要去京城?”
“这还假的?我骗你做什么?”
“那您等等我。我回去跟父王禀告一声,就进京,我带着您一起去。”
“你,你进京?那你母妃……”
“您不是说,母妃的伤势不要紧吗?”
既然不要紧,那他得尽快去看看鱼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