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顾里从窗户里跳进来,“小样,你跑得很快啊!”
鱼晚棠看着他,有种看见霍时渊的错觉。
跳窗,原来不是霍时渊专属。
霍时渊……想到这个名字,鱼晚棠胸口就开始闷闷地疼了起来。
她们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对这个人,甚至这个名字的回忆。
可是避不开,根本避不开。
甚至看到吱吱因为晕车而蔫了的时候,她都会想,如果霍时渊这时候来,吱吱肯定立马跳起来挠他。
外面的人发个感慨,“嚯,今儿可真热啊!”
她也会想到霍时渊。
甚至,见到现在不怎么搭理她的尚时宴,她还会想到霍时渊。
思念,无孔不入。
顾里见她呆呆的,忍不住道:“喂,发什么呆呢?看见我激动坏了?”
鱼晚棠:“……顾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有脸说!”顾里气急败坏,叉腰骂道,“你怎么回事?偷偷摸摸就走了,一句话不给我留?要不是我……我有本事,能找来吗?”
鱼晚棠:“……”
他为什么要找来?
难道为了蹭饭?
顾里帮忙收拾了继妃之后,本来留在王府不走。
但是后来临时有事,离开了几日。
没想到,回来之后,鱼晚棠就不见了。
顾里气她不告而别,就一路追了来。
鱼晚棠想说,她就是想,她也得能找到人。
而且,她确实也没想到。
彼时万念俱灰,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所以,鱼晚棠也有点心虚,“走得仓促,所以来不及告别,还请顾公子见谅。”
“我不见谅,你欠我一次。”
鱼晚棠:“……好。”
对上顾里这样的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试图跟他讲道理,他会教你做人。
顾里看到盘子里还有两块桃子,自顾自地拿起来,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吃着桃子。
吱吱表示很生气。
那是它的,都是它的!
但是顾里对他做了个弹手指的手势,吱吱立刻抱头鼠窜。
鱼晚棠:“……顾公子,你别吓唬吱吱,它胆子小。”
“它胆子才不小。它就是欺软怕硬。”
吱吱跳到房梁上,把屁股对准说它坏话的顾里表示暗戳戳的抗议。
顾里把桃子咬得脆响,开始数落鱼晚棠:“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我从前没发现啊,你做事不用脑子吗?”
鱼晚棠被骂得莫名其妙。
但是鉴于顾里一向难伺候,难讨好,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顾里继续自顾自地道:“你说你,在人家地盘上,对人家捅刀?你怎么胆子就那么大?你暗中使坏不行吗?不过那个王妃,也真是招人恨。你是她救命恩人,她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