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无法停留。
想到这些日子,即使在和人拼命,霍时渊还惦记着自己,鱼晚棠就难受得要命。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月华,是怕她去拼命。她对程叔的感情也很深,所以还请您帮我圆谎。”银芒又道。
鱼晚棠点点头:“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那您,要不要给世子写信?”
鱼晚棠想了想,“要。麻烦你稍等我一下!”
她不能让霍时渊一直惦记着她。
她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
“不,不着急,您慢慢想好写什么,我可以明日再来取信。”
“不用,我很快。”
鱼晚棠提着裙子飞快地跑进屋里。
没用多久,她就从屋里出来,手里多了一封已经封好的信。
“您不用再想想?”银芒直觉她没有写很多内容。
“不用了,够了。”
鱼晚棠在信里只写了一句话——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没有什么,比霍时渊活着回来更重要。
那些被强压在心底的感情,因为他的处境而开始泛滥。
霍时渊,你千万别出事。
在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好。”银芒把信接过来揣到怀中,拱手道,“我回去就让人八百里加急,把信送出去,请您放心。”
“有劳。”
鱼晚棠送他出了门,目送马车离开。
因为想到了霍时渊,她站在门口,扶着门看向西北的远山,怅然若失。
“干什么呢?”
说话的是鱼景行。
鱼晚棠回神笑道:“二哥回来了,还有顾公子……你们怎么在一起?”
这俩人勾肩搭背,看起来十分亲近。
顾里这人眼高于顶,看谁都不顺眼,没想到竟然和二哥走得这么近。
主要是,她不知道。
“有点事情,你不懂。”鱼景行模糊地道。
顾里则看着鱼晚棠,笑意狡黠。
他笑的时候,嘴角两个酒窝很深,笑得看起来很灿烂,但是眼睛里的狡黠却无处安放。
这家伙,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我不懂,二哥可以教我。”鱼晚棠道。
她不太放心。
因为顾里太能搞事情了。
鱼晚棠担心二哥被顾里戏弄。
“哎,都是外面的事情。别挡路,走,顾兄,咱们进门说。”
鱼晚棠:“……”
怪不得二哥追不到赵天琪。
这蠢直男的做派,也不知道随了谁。
算了,她也管不过来。
虽然顾里有些跳脱,但是多少有数,不至于闹出大乱子。
顾里得了鱼晚棠让人送的预防风寒的药,给她送来了回礼。
鱼晚棠看着那只小蜈蚣,表示礼物太贵重,她不敢收。
她是真的不敢。
这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
顾里见状嗤笑一声,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个碧绿的小瓷瓶,把蜈蚣装进去递给鱼晚棠。
“拿着,能救命。这是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