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想看的时候,随时一抽就能看到。
她脖子上,依然挂着霍时渊送给她的佛珠。
她相信,这是两人之间的羁绊。
即使只有她一个人还记得。
吃过晚饭,鱼晚棠没有什么睡意。
秋荷在准备过年用的红封,黄先生教她绣上各种讨喜吉利的纹样。
鱼晚棠就让如意陪着她转转去。
如意看出来鱼晚棠今日的不对劲,但是鱼晚棠不提,她也不会主动问。
而且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一定是和霍时渊有关的。
感情如果这般令人放不下,那如意觉得,自己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父亲临终时候让她来投奔鱼晚棠,说鱼晚棠会对她好,日后给她找个好婆家,他死也能瞑目了。
可是什么事好婆家?
这件事,也并不以鱼晚棠或者她自己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不如自己一个人活得轻松自在。
倘若就是想要孩子养老送终,育婴堂没人要的孩子有多少?
鱼晚棠是求而不得,她是根本不想要。
加上她那复杂的身世,如意更是不想考虑婚事。
“姑娘,早点回去吧,太冷了。”
这是腊月底的寒夜,在外面走一会儿就觉得浑身被冻透了。
“好。”
如意提着灯笼,扶着鱼晚棠往回走。
“没事,我没醉,我好着呢!我还能喝!”
门外传来了鱼景行的声音。
鱼晚棠眉头紧皱。
之前二哥因为喝酒被人诬陷杀人,这件事过去之后,二哥明明戒了酒的。
怎么现在又开始喝酒?
难道是在赵天琪那里受挫,借酒浇愁?
鱼晚棠站在照壁后等了一会儿。
有人把鱼景行送回来的,他们还劝鱼景行早点休息,下次再喝。
鱼景行舌头都捋不直了,却还道:“不行,不准走,谁都不准走。”
鱼晚棠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这个二哥,太离谱了。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外男那么多,她又是没嫁人的,出去怕是惹麻烦。
——鱼晚棠现在十分怕被人提亲。
她不想嫁。
她最希望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当她嫁不出去。
婚事这东西,没人提全家人或许不会想,就怕有人反反复复提起,那梁氏就难受了。
等鱼景行和人告别,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后,鱼晚棠生气地喊了一声“二哥”。
出乎她预料的是,鱼景行竟然笑嘻嘻地答应了。
刚才的醉意,仿佛一扫而空。
他还搓着手道:“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做什么?是看我没回来,在这里等我?”
鱼晚棠:“……二哥,你喝多了。”
也想多了。
“我没喝多。”鱼景行道,“我那是装醉骗他们呢!你看我哪里像喝醉的样子?我有数呢!”
“可是二哥之前明明说,要戒酒的。”鱼晚棠幽幽地道。
“是说了要戒酒。但是这次……你不懂,男人在外面,身不由己。”
鱼晚棠十分不喜这样的话,“二哥不要找理由。你分明就是要戒酒,却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