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鱼晚棠皱眉道,“中原是讲究尊卑的。王爷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不是什么病秧子。”
本来她也不想提醒顾里,但是实在担心他口无遮拦,在瑞王面前也这般说。
瑞王倒是可能心胸宽广不和他计较,但是瑞王身边的人,估计就得见怪了。
顾里人不坏,但是早晚得坏在这张嘴上。
看到他,鱼晚棠就觉得是霍时渊曾经想表演出的那种人。
但是见了真人才会发现,他比想象中更胆大妄为。
“我说他,你舍不得了?”顾里阴阳怪气地道,“让我猜猜,你到底更喜欢谁。是霍时渊,还是瑞王?”
鱼晚棠冷了脸:“管好你自己!”
“你怎么不解释,也不辩解?”
“我不需要对你解释。”鱼晚棠不客气地道。
虽然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好脾气,不和顾里一般见识。
当然,也是念及两世他都给霍时渊帮了很大的忙。
但是她不是毫无底线的。
顾里这个人,太跳脱太放纵,毫无顾忌可言。
一定要在他面前明确地划出一条线,让他知道哪些话题可以说,哪些话题不能触及。
“你,你要求我的!”
“我没有求你。”鱼晚棠冷静自持地看着跳脚的顾里,“你确实帮过我,我也会回报你。但是那不是说,你可以肆意诋毁我。”
“诋毁你?我没有,我这不是问你吗?”
“这是中原。在中原,女子名节大过天。也就是我脸皮厚,你换个人去问,恐怕被你羞辱得要去投缳投河。”
“那不是脑子有病吗?管别人怎么说呢!你们中原,就是这些破规矩多。”
“我也部分赞成你的说法,但是我也没办法,我改变不了所有人。”
顾里哼哼了两声,似乎默认了鱼晚棠的说辞。
“我就说,你们中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想不想跟着我去南蛮玩?南蛮没有这么多规矩。”
“你确定,南蛮是你能说了算的?”
顾里:“……只要我想,我早晚都能说了算。只是我不想被束缚而已。”
“那就别说大话。”鱼晚棠道,“除非你站在那个位置说放弃,否则别人只会当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也是那么想的?”顾里眼睛都气红了。
鱼晚棠摇头:“我不是。我是见过你真正本事的人,但是我不想你被别人误会,也不想你因为这些没有经过思索就出口的话,而被人针对。”
这句话仿佛有神奇的魔法,瞬时就让顾里平息了下来。
他嘴角甚至带了笑意,舔了舔后槽牙,露出几分不好意思,“你知道就行,不用出去说。”
鱼晚棠:“……”
果然还是那个喜怒无常,但是不算难哄的顾里。
“瑞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能告诉我了?”鱼晚棠问。
“也没什么新鲜事,就是有人刺杀他罢了。”
皇家的这些兄弟们,天天惦记的不就是相互踩踏吗?
只是这次,手段更加直接,更加拙劣罢了。
“刺杀?那王爷受伤了?”
鱼晚棠立刻想到,瑞王那孱弱的身体,能承受得了外伤吗?
“心疼了?”顾里脸色又开始变了。
鱼晚棠发狠道:“你要是再学不会好好说话,那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这番威胁起了作用,顾里哼哼着道:“他福大命大,有女人护着。”
鱼晚棠脑海中似乎划过什么,“乐娇娇?乐娇娇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