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渊如果来求你,你会不会心软?”
“……不会。”
顾里看着外面霍时渊面黑如锅底,目光受伤,顿时圆满了。
听见了没有?
不会原谅你的!
没你事了,识趣的就别来讨人嫌。
顾里看了霍时渊一眼,得意洋洋地往外走,“我去陪夫人说话去了,夫人那么惦记我,我也把夫人当成亲娘一样。”
啧啧,这待遇,你有吗?
他出门时候,故意舔舔嘴角,挑衅地看向霍时渊。
霍时渊没有看他,也没有动。
虽然他很想立刻进去,但是即使在这样心里难受到想立刻进去和鱼晚棠分辩的时候,他也还能想到鱼晚棠的感受。
——背后说话被人抓个现形,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尤其,说的还不算好话。
而且,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如果霍时渊感觉没错的话,鱼晚棠对自己,还有放不下。
她很纠结,却又不得不勉强自己,这样的她,让霍时渊心疼。
霍时渊也明白问题的症结,多半还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他默默地对自己说,不管要经历哪些曲折,他们终究会在一起的。
也只有想着结果,当下的那些困难,才没有那么艰难。
霍时渊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直到出去玩的吱吱回来看到他。
他抢在吱吱发出抗议驱逐声之前开口,声音低沉:“棠棠,我回来了。”
吱吱:“……”
狗男人,长进了,不好拿捏了。
说完,霍时渊提步进去。
鱼晚棠对于霍时渊的到来没有多少惊讶。
虽然霍时渊一直没有来找她,但是她始终相信,霍时渊终会来。
她有些疏离地给霍时渊行礼,一板一眼,无可挑剔。
霍时渊感受到她刻意拉开距离的疏离,心情复杂。
若是按照他从前脾气,这会儿估计已经冲上去,问她为什么明明心里有自己,还要装出这样和自己不熟的模样?
他还想问她,难道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母妃吗?
还有,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会处理好这些关系,单方面的就决定和自己分开?
但是他忍住了。
虽然他的双手,已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上次来得匆忙,”霍时渊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艰难了,“没有来得及问你,我送你的手串,喜欢吗?”
鱼晚棠顿了片刻,默默的从手腕上把手串褪下放到桌上,又往前推了推,“完璧归赵。”
霍时渊的脸色沉了沉,深吸一口气道:“你就是想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世子长命百岁,不要说这样的话。”鱼晚棠看着桌上的手串道。
霍时渊早就发现,鱼晚棠根本就不敢看他。
从他进来到现在,鱼晚棠的目光就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没有你,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义?不过还是孤苦终生,而且是比别人更长的孤独的一生。”
鱼晚棠曾经多次设想过再见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