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皇上是被人淮阳王卡了脖子?
要不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让步?
虽然李晟在神机营折腾了很久,也没折腾出什么,所以神机营也不算什么能肥差;但是这样的打脸,皇上都忍了,那才是令人咋舌。
不过不管众人如何猜测,这件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
当然,闹了这么大一出好戏,京城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稚子,都听说过。
梁氏自然也不例外。
“幸亏棠棠没有嫁进王府,”梁氏提起来还心有余悸,“这般简单粗暴的家庭,还是算了。”
感觉一家好战分子。
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梁氏又和方姨娘道:“要是只能选这种人家,那我宁愿自己养着棠棠一辈子。”
方姨娘却道:“您可能想得不太对。”
“我想得不对?”梁氏不服气,“我不觉得门第、家世那些重要,守规矩才最重要。”
在规矩里不冒头,就不会被人砍头。
她觉得,淮阳王府这次闹得太过,把皇上得罪了个彻底,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自己女儿嫁过去,福不一定能享到,但是难可能就得同当。
“夫人,淮阳王张狂,是因为他有张狂的资本。”方姨娘道,“景行也受到过无妄之灾,我们明明也知道他是无辜的,可是却无能为力……”
但是淮阳王这般,需要委屈自己吗?
不需要。
他把冒犯的事情做到了极致,大概就是和皇上示威——你看如果我真想做什么,你得老老实实让座。
所以,现在别那么多废话,把我儿子给放了,否则就把你拉下马。
皇上这不是就妥协了吗?
想到那个狗皇帝吃瘪,方姨娘心中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霍时渊对鱼晚棠爱恋成痴,日后不会委屈她。
婆家足够强大,鱼晚棠日后出门,万众瞩目,却可以如李王妃一般我行我素。
别人看不惯她,但是偏偏那她没有办法。
方姨娘现在觉得,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好吗?”梁氏在她面前,向来是个软耳根子的。
因为梁氏太相信方姨娘的眼光和判断了。
“好。”方姨娘道,“我觉得,不如趁王爷和王妃娘娘都在京城,我们两家商量一下婚事?”
梁氏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就说到商量婚事上了?
她们现在,不是在为景深的婚事做准备吗?
怎么又说到鱼晚棠头上了?
而且和淮阳王府做亲,梁氏十分紧张。
她觉得自己女儿柔弱乖巧,受不了王府那等粗犷的做派。
她甚至生出了一种把羊送到狼窝的感觉。
“……等等再说吧。我们是女方,总不能让我们上门提亲。”梁氏终于找到了一个推脱的理由。
“我们确实不能上门提亲;但是,他们应该快来了。”方姨娘了然地道。
她早就看透了。
霍时渊是个犟种。
他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他认定的人一定要娶。
所以他一定会软磨硬泡,让父母松口他的亲事。
现在就看他行不行了。
过了父母这一关,两人亲事,应该畅通无阻了。
操办完鱼景深的婚事,紧接着鱼晚棠的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