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鱼晚棠都没答应住在娘家。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那么想我留在娘家?你是不是和父王母妃发生矛盾了?”
她也只能想到这个。
霍时渊道:“没事。”
“你跟我说实话,别让我猜。”
“我就是想,在你家,在你闺房里,你更熟悉环境,是不是能放松一些……”霍时渊说了一半真话。
鱼晚棠脸羞得通红,“你别再惦记这件事情了!你不是答应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吗?”
“现在只有二十八天了。”霍时渊幽幽地道。
鱼晚棠想把他的嘴缝上。
她告诉自己,其实不用害怕的。
前世今生,完全不同了。
比如前世,她如何敢这般和霍时渊说话?
只怕她自己都得抽自己耳光。
再比如,前世是她跪在地上给霍时渊穿鞋,可是这两天他生病,都是霍时渊单膝跪地给她穿鞋。
情况已经完全不同。
他还是霍时渊,但是也已经不是了。
他们之间,应该有更好的开始。
她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就一直在阴影的笼罩下,不尝试走出去。
或许,不破不立?
也可能,经过了之后就能治愈前世的那些伤疤?
鱼晚棠也是想和霍时渊做一对正常夫妇的——夫妻关系之中很重要的一环,不能缺席。
所以鱼晚棠也努力调整心态,尝试了几次。
第一次,她事到临头,反悔了。
第二次,她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霍时渊说他下不去手。
第三次,霍时渊不知道怎么从安大夫那里得了药膏,手指刚触到鱼晚棠,鱼晚棠就抖成了筛子。
霍时渊也不能当禽兽,只能作罢,抱着她反复轻声细语安慰。
他也开玩笑,“棠棠,再这样来几次,只怕你行的时候,我彻底不行了。”
男人也不能这样被折腾啊……
兄弟对不起了。
“棠棠,你能不能告诉我,前世我是不是很禽兽?”霍时渊直叹气。
他做过的事情,现在受罪,不冤。
鱼晚棠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嗯。”
霍时渊:“……”
可是他问鱼晚棠,他前世到底怎么对她的,鱼晚棠又不肯说。
霍时渊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想要她,但是欲望终究抵不过对她的心疼。
他更担心鱼晚棠的状态。
明明两个人说说笑笑,什么都很好,可是一到亲密关系的时候,鱼晚棠就过不去这关。
鱼晚棠也知道这样不行。
责任在于前世的霍时渊,但是现在问题的症结却在她身上。
好在李王妃这个婆婆,并不参与他们夫妻之间的任何事情,也不过问。
否则就成亲十几日都不圆房这件事,在任何婆婆那里,恐怕都过不去。
虽然李王妃对鱼晚棠还是明显不待见,但是也没给她难堪。
即便如此,霍时渊这个“逆子”,还总问淮阳王,什么时候离京。
淮阳王气得抽出剑作势要砍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老子在这里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
鱼晚棠看得紧张,唯恐刀剑无眼伤了人。
但是李王妃却自己在那里嗑瓜子,眉眼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