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夫人的位置都满足不了你了,杨宝黛你倒是让我颇为刮目相看啊!既然怎么喜欢这男人,干嘛当初不乖乖把赵元稹让出来!”
“你!——”
杨宝黛起身,却是还没有说话,就看着外头兰桂仙带着几个女眷从嘻嘻哈哈谈笑风生的走了进来。
而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朱氏!
杨宝黛浑身气血上涌了起来。
然而好戏已经开始了。
海如兰朗声起来:“哎哟哟,赵老太太可不得了了,快看看你的好媳妇,这,这简直是······苍天啊!”
好几个跟着的女眷瞧着院子里头杨宝黛和苟洱都是捂嘴后退倒吸了口冷气。
朱氏看着里面两个人,更是惊讶的不得了,惊骇的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最后被两个女眷搀扶着,她捂着心口好半天才把话送出喉咙,愤怒到极点,“杨宝黛!你怎么······苟洱!你,你们!”
朱氏死死的咬牙,跟着眼睛血红,指着杨宝黛和苟洱大骂:“好你们两个畜|生,奸夫银妇的烂东西!趁着我儿子不在就,就私混了起来!杨宝黛,我家元稹对你巴心巴肝,为了你连我整个亲娘都敢送回老家,你居然和他最好的兄弟,你们,你们!······”
“我和她清清白白。”苟洱目光凛冽的扫了一圈过来的人,主动上前一步,冷冷的开口,他目光压迫的看朱氏,反口凉凉道:“倒是老太太怎么和兰家母女混在一起了?”
旁边的兰桂仙立刻开口,叫嚣道:“我们如何就不能一起了!老太太来给赵大人祈福,正巧我带着母亲一道来给家里人祈福,两家以前到底也算是姻亲关系,因此老太太不计前嫌愿意我们做东一道吃顿斋饭!”
兰桂仙说着,目光咄咄逼人带着嘲讽的看着杨宝黛:“亏得刚刚你家婆母还为你说了不少好话,你到好啊,借着回娘家不落夫家门,就敢和人私通!你好大的胆子!你对得起赵大人对你的一往情深吗!?”
海如兰立刻跟着附和起来,就道:“刚刚还有侍卫拦着我不许我尽量,朝着里面大喊大叫的,赵老太太,你瞧着这二人衣衫不整的,哎哟,你们都还看什么,还不把这个院子给我围起来!是要把这个丑事情闹得满京城都知道吗!”
兰桂仙搀着气的脸色青紫的朱氏,立刻安慰起来,道:“这些都是同我极其较好的夫人太太们,今日的事情老太太放心,肯定不会传出去的。”
苟洱刚刚抱着归哥儿,小孩子在他身上撒娇卖萌的,衣裳自然是凌乱的,杨宝黛发髻上空空如也,唯一的装饰也给了归哥儿。
两个人简直就是被冤枉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杨宝黛慌乱的不行,看着一群人堵在院门口,她自然不能说是来秘密问赵元稹在北程下落的,若是传出去,对赵元稹和骆轩学极其的不利。
朱氏看着杨宝黛和苟洱衣裳凌乱的模样,又看着杨宝黛发髻上连个簪花都没有,怕是真的在这里私通,立刻眼睛血红的吼起来:“来人啊,把这对奸夫银妇给我压回府邸去!我要亲自审问!”
孙嬷嬷立刻从旁边跳出来,挡在杨宝黛跟前:“老太太,你这是诬陷!我们夫人和苟公子清清白白!”
朱氏身边一个丫头立刻跳出来,不由分说几巴掌掴到孙嬷嬷脸上:“你条老狗!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分!”
朱氏完全是有备而来,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不少丫头婆子都鱼贯而进。
见此,杨宝黛攥紧了拳头,目光更凛冽起来,看着朱氏语气阴冷:“我和苟洱清清白白,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带着一圈外人来看自己家的笑话,朱氏!你不怕元稹回来你小命不保吗!”
“嗨呀,还敢这样说婆母!把她给我抓起来!”朱氏大手一挥。
随着命令,几个眼深的丫头婆子立刻上前,苟洱带来的两个小斯寡不敌众,已经被几个人按在原地。
苟洱抬手护着杨宝黛,眸光也是变了又变,他是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这出的。
朱氏也不气急跳脚,只是语气沉了两份,:“你们两个有恃无恐的不做人,那我也不必要为了你们遮遮掩掩,杨宝黛,今个你要是不回赵府给我把一切说清楚,你就等着赵家的休书吧!”
朱氏说完,转身离开。
看热闹的女眷面面相觑半晌,也都成双结对的离开。
估计不出一刻钟,整个京城都会有新的谈资了。
“海如兰,兰桂仙,你们的命是兰桂丹替你们求来的,你们这般作死,倒是枉费了她的一番苦心!”杨宝黛看着面前的兰家母女,厉声道。
海如兰笑的阴冷,盯着杨宝黛:“你男人屠我海家全族,杀我爱女,贬我独子出京,害我庶女在夫家活的如同蝼蚁!此仇不共戴天!杨宝黛,我就没有想过要活着!我死,也要拉着你道地狱来陪我!赵元稹不在,满天神仙也救不了你!”
即便赵元稹在疼惜杨宝黛,私通的大网铺开,朱氏这个婆母就能立刻处决了杨宝黛!赵元稹毁她全家,杀了她的挚爱,还是接着她老娘下手,赵元稹不死也要气疯!
看着人散去,杨宝黛撑着旁边的桌子,有点不知所措,她完全想不到朱氏居然敢联合外人来陷害她!
苟洱把着她的肩头:“我先回去会会这个朱氏,你安心带着杨家不要回来,我若有什么话,会让谭妙去找你,记住了,除开谭妙去找你,谁给你传的话都不要信,明白吗!万事都交给我,安心养胎!”
杨宝黛与苟洱在外私会的小斯不出半日就传的沸沸扬扬,杨豆腐急的直接晕了过去,杨宝黛在家里根本静不下心,朱氏又派人到杨家请她回去,什么腌臜捅心窝子的话都说的出来,杨宝黛思考片刻,干脆吩咐马车,留下孙嬷嬷带着两个丫头单枪匹马杀会了赵家。
赵府之中。
朱氏坐在正堂之中,杨宝黛站住她的跟前,朱氏审视了这个好儿媳许久,狠狠一拍桌子,拿着茶盏砸道她的脚边,冷冷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
杨宝黛看着府邸陌生的奴仆脸,简直是什么都知道了。
朱氏怕是早就和兰家母女联手起来,又趁着她禁足解除,慢慢的在府邸里头收买和置换了仆人,今日底牌全部亮了出来,这个蠢货朱氏!居然敢打开门让赵元稹最大的仇敌进屋子!愚不可及的东西!
她还没有开口,朱氏摆摆手,就道:“好,你不说是吧,我看你能多有骨气,来人把她身边两个丫头给我拖下去,严刑逼供,给我狠狠的打!简直是反了天了,敢给我儿子带绿帽子。”
“我看谁敢!”杨宝黛抬手护着身后的碧晴和朝朝,目露凶光看着围上了的人,语气威慑十足:“你们可想清楚了,我是不会死的,这事情是如何,你们这些帮凶也有谱,现在给我从实招来,我还能饶了你们一条命!”
朱氏鄙夷的看了杨宝黛一眼,啐道:“你还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子了!你做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情还在这里嚣张跋扈,现在我才是这里的女主子,我才是赵家的老太太,你还敢给我比高低了!都愣着做什么!把她身边的丫头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打到愿意说实话为止!”
朝朝和碧晴立刻被四个婆子朝外拖,紧跟其后两个婆子压着杨宝黛肩膀不许她造次,她眼下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完全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弄个母子俱损,怕是要让兰家母女欢喜的放鞭炮,杨宝黛只能狠狠的瞪着朱氏:“我看你是疯了,联合外头的人来找自家的麻烦!”
朱氏心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直言道:“你个满嘴喷蛆的烂昌妇!私通还敢说是我找你麻烦,就算我厌恶你这个儿媳妇,难不成我还能牛不喝水硬按头,让你们两个青天白日的私通,你若说是随随便便的马夫侍卫,你还能反咬我一口,说是我诬陷你的,苟洱,苟洱是我个老婆子能够算计的吗!”
“婆母唱戏诬陷儿媳私通,这就是你的狡辩!?杨宝黛!你不要脸我赵家还要脸!”朱氏指着她,瞪着她拢起的肚子,厉声:“说,你这腹中的孩子是谁的!是元稹的,还是那个奸夫的!”
“苟洱呢!”杨宝黛看着压着她的人,轻轻警告:“我腹中是赵元稹的孩子,这孩子的身份又多金贵你们心中自己个掂量,我管你们背后的人给了你们什么利益,我也在提醒你们一句,你们主子能够活着,都是赵元稹高抬贵手不计较罢了!”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放在杨宝黛肩膀上的气力更大了起来,杨宝黛吃痛的跪在了地上,倒吸了两口冷气。
朱氏冷哼:“他真当自己是这府邸的人物了,还敢来我面前狂吠,个病秧子的玩意——”
“苟洱和元稹是过命的交情,他是唯一能为了你儿子不顾性命的人,朱氏······”
“不是我儿子他能走到今日!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朱氏呸道:“你还是想想怎么抱住你自己的命吧!”
杨宝黛抬眸看着朱氏:“你杀了我,赵元稹不会放过你,你骗得过全京城的人,你骗不过元稹!”
“等他回来,我自然会和她好好说。”朱氏笑着看着杨宝黛,她都把这人解决了,赵元稹杀了她也是于事无补,难不成能把这个人换回了,杨宝黛还是太把自己当个事情了。
这时候外头小斯进来:“丫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