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安宁到底没跟着周时勋一起去,毕竟是学生,不能老请假,临出门还叮嘱周时勋,要是有消息了,晚上回来告诉她。
准备带墨墨一起出门,结果小家伙一反常态,以前很乖很好的性格,这次却异常的执拗,抱着周时勋不肯撒手。
不管盛安宁怎么哄,墨墨都不肯点头,小脸藏在爸爸的颈窝里不出来。
周时勋见时间不早,盛安宁再耽误会迟到,拍了拍墨墨的小脊背:“你先去上学,墨墨这里我看着就好,一会儿我去峦城那边,也带着墨墨,你放心好了。”
盛安宁想想也行,伸手揉了揉墨墨的小脑袋:“那你要乖乖听话啊。”
她走后,周时勋带孩子们吃完早饭,等周南光带着安安和舟舟领着极光一起去遛弯,才抱着墨墨出门。
离公安局还有段距离,原本想坐公交过去,又怕半路会遇见舟舟和安安,两个小朋友看他带着哥哥出门,肯定也会追着出门。
最后决定从胡同里穿过去。
墨墨有些开心地让爸爸抱着,话也多了起来:“墨墨也去看看,看坏人,抓墨墨的坏人。”
周时勋听盛安宁说过,虽然墨墨不怎么说话,但是他语言能力还是很好,吐字也很清楚。
倒是意外墨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理由:“你怎么知道爸爸今天要去见抓墨墨的坏人?那墨墨是怎么去筐子里的?”
首发域名
墨墨眨了眨大眼睛,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伸出一根小手指划了一下:“biu的一下就在。”
周时勋笑起来,知道墨墨是不会表达了:“我们墨墨真勇敢。”
墨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小嘴偷偷笑着。
到公安局,周峦城也刚从审讯室出来,眼底充满了红血丝,连早饭还没顾上吃,看见周时勋带着墨墨过来:“怎么带墨墨过来了?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开个会,马上回来。”
周时勋点头,抱着墨墨在院里转了一圈,又去周峦城办公室等着。
墨墨一直很安静,坐在爸爸腿上等了一个小时,也不会着急,眼睛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
一个小时后,周峦城才匆匆过来,先去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了,才跟周时勋说道:“李二庚的嘴太难撬开了,到现在为止,一个字都不肯说,只认一个罪,就是偷墨墨的这事。”
“我们现在只能去找到有力证据,要不没办法给李二庚定罪。”
“他承认那只猫是他的,却不承认对猫做了什么,更不会承认杜荣扩的死和他有关系,也不承认他给葛军夫妻的是腐烂的内脏,还在口口声声地喊着冤枉。”
这一晚上的审讯,什么招数都用了,当然也用了一些不能说的手段,李二庚都是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说。
疼得晕过去,醒过来就喊冤枉。
周时勋皱眉,这些他也想到过,只是没想到李二庚是个硬骨头,又问周峦城:“那只猫呢?”
周峦城有些遗憾:“早上时候死了。”
周时勋也没有意外,想到盛安宁说的话,这些东西会和动物身体融为一体,同生同死。
周峦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那些东西,也连夜检查过,不知道是蒸发了,还是其他原因,没有检查到任何异常,也不含任何毒素。”
这是周时勋没想到的,如果这样,确实没办法指证李二庚。
周峦城倒是很有信心:“只要李二庚在,总能找到证据。”
周时勋点点头:“我能见见李二庚吗?”
周峦城摇头:“现在恐怕不行,上面也介入这个案子,我都是协助办案。”
毕竟和案子有直接关系,自然是要回避案件审理。
不能见,也没新的进展,周时勋准备带着墨墨回家,小家伙再次执拗起来,伸手让周峦城抱,嘴里还念叨着:“要去见,要去见坏人。”
周峦城哭笑不得地抱过他:“现在不行,等过些天,叔叔带你看他好不好?”
墨墨还挺精明,眨了眨眼睛追着周峦城问:“过些天是几天?”
周峦城笑起来:“你这孩子,现在还不好糊弄了呢,三天,三天后,叔叔带你见坏人好不好?”
墨墨点头,很认真地放着狠话:“吓他,墨墨吓他。”
周峦城不知道墨墨说的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奶萌的小声音说吓唬人挺好玩,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好,等下次来,叔叔带你吓唬他。”
周时勋却知道墨墨的意思,没想到墨墨还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么小一点,就知道要吓唬回去。
不耽误周峦城的工作,带着墨墨道别离开,看看时间还早,去盛安宁学校,还能和她一起吃午饭。
问着墨墨:“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家伙很开心:“好,去找妈妈。”
两人时间卡得刚刚好,到盛安宁上课的教室门口刚好放学。
等了没几分钟,盛安宁和几个同学聊着天出来,看见周时勋和儿子,惊讶地挑眉:“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过去,伸手抱过墨墨,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亲:“半天没见我的墨墨,有好看了呢。”
墨墨开心又害羞,扬着小嘴角笑着。
盛安宁逗完墨墨,赶紧追问周时勋是:“怎么样了?李二庚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周时勋摇头:“没有证据,没办法让他开口。”
盛安宁失望地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那要是一直找不到证据,是不是就不能重判他?”
毕竟拐卖孩子,这会儿也不是重罪,孩子找回来,可能判个三五年的。
三五年,判刑太轻!
周时勋安慰她:“没事,证据肯定能找到,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可能一点儿把柄都没留下。”
盛安宁想想:“先去吃饭,就在食堂吃,让我们墨墨也尝尝我们学校的白菜炖豆腐。”
吃饭时,周时勋又说了猫身上那些东西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盛安宁挑眉:“怎么会呢?”
周时勋摇头:“可能是和空气接触后消失了。”
盛安宁不信,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来,我可以做这个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