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萧楠是领教了。
在文义面前,白董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小鸟依人,在公司,她就是个母夜叉。
“白董,不如让文义来公司上班,有助于公司和谐发展。”
“我也想,怕他不同意。”
萧楠拍拍胸脯,保证道:“交给我了。”
于是,下班后,萧楠跟着白董一起去了商场。
“文先生,好久不见,能单独跟你聊聊吗?”
“可以。”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萧楠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意图,“想请你去公司上班。”
“白董的意思。”
“我的意思,白董天天两边儿跑,也不是个事儿,对吧。”萧楠忍不住抱怨起来,“你是不知道,白董的脾气有多恶劣,把董事会的人,全都得罪光了,一开始吧,建议白董去雇个保镖,她说她找到了。”
“我会考虑。”
“不是考虑,是肯定,万一再出现个安淮生,白董有几条命都不够祸害。”
他说的不无道理。
“你的顾忌,我能理解,跟白董的生命安全相比,孰重孰轻,不用我说吧。”
“我明白。”
“白董看上的男人,不会差。”
文义买了一杯奶茶,放在舒小的手边,并在舒小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小,我想辞职,然后去玉立集……”
“扑通——”一声,文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舒小扑进怀里抱住,她的半个身体,横在桌子上。
“我好开心。”
“我还想安装一只假臂。”
“嗯,要最好的。”
“你去给我挑选义肢。”
“好。”
“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嗯。”
文义背着电脑,右手牵着舒小,她在喝奶茶。
“文义,我们结婚吧,明天就结。”
舒小的眼里浮现出悲伤,她看到了文义的未来,生命所剩无几。
“再等等,我还没有跟你求婚。”
“不等,明天就要结。”
“房子的事情还没有确定。”
“我不管。”舒的不依不饶,“我就要明天结婚。”
“好好,明天结。”
她还能看到文义的过去,他被折磨的一次又一次的昏厥过去,他身处人间地狱,只有被推进深渊的绝望。
舒小哭了,她哭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怎么了?”文义担心问道,好端端的在走路,她说哭就哭。
“那么残忍,你怎么忍受的了,怎么忍受的了……”
“不哭了。”文义将她拥进怀里,亲吻了她的秀发,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还好遇见了你。”
“我的心好痛,好痛……”
地上的影子,露出一条细长的尾巴,还有一对尖尖角。
她睡着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抽泣一声。
“小小,有你在我身边,未来可期。”
她是他的天使,带他爬出深渊的天使。
文义一直都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她的名字是白熙婳,而她却坚持说自己是舒小。
久而久之的,他也习惯叫她“小小”了。
两人一大早就在民政局门口等待领证。
“困吗?”文义问道。
“不困。”
他们坐在台阶上,舒小依偎在文义的怀里。
不尽快结婚,等文义发现自己的病情后,就难了。
“文义,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不会。”
“什么原因都不会?”
“什么原因都不会。”
“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呢?”
“永堕地狱。”
“路西法会很开心,不过我很讨厌他。”
文义听的一脸茫然,“我不相信这些。”
“你的枪被我没收了。”
防止他自杀,舒小把枪销毁了。
文义吃了一惊,看向舒小,她怎么知道自己有枪?
“你不会介意的,对吗?”舒小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嗯。”
领完证,两人又去买戒指。
“老公,蛋糕。”
“哪一个?”
“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