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即墨诏在围棋上的成就,归功于他。
二、即墨诏的人品有问题,但跟他没关系。即墨诏和母亲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三、他跟即墨诏虽然是父子,可他更欣赏金树。
把姿态拿捏得高高的。
一副“虽然少年棋王是我培养出来的,但我绝对不会揽功”的虚伪做作面孔。
各国评论风向也很一致
【亲生父亲都不待见,即墨诏或许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
【肯定啊。亲生父亲宁愿捧一个国外的棋手,也不愿意夸赞即墨诏两句。他们父子俩关系绝对很差。】
【笑死,看了即墨诏的父亲和母亲采访,两个都在说即墨诏是他们培养出来的,跟对方无关。】
【所以说,金树到底有多厉害,即墨诏输给了他,即墨延这么看好他。】
【不一定是金树厉害,可能是即墨诏真的不咋样,这次九段捡了个便宜。】
【我就说嘛,即墨诏兼顾学业、电竞、漫画、围棋,玩得那么溜,这四个分身也不够啊。炒作的可能性更大吧。】
【就很扯啊,正常人哪有这么能耐的?有一个算一个,东国队晋级那几个,估计都有猫腻。】
……
白术没想到,置身事外吃个瓜,还能看到自己被内涵。
她退出网页,把手机一收。
“你爸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白术动了动手腕,饶有兴致地评价。
即墨诏很无奈“我太争气了。”
虽然白术是个自夸起来不眨眼的,但是听到即墨诏如此骄傲,还是没忍住,幽幽地盯了他一眼。
她从栏杆上跳下来。
她问“你妈会陪你一起比赛吗?”
“……可能吧。”
“令人窒息。”
“……”确实。
白术残忍地说“我们保持一下距离吧。”
即墨诏错愕道“过分了吧?”
“还好吧,”白术想了想,“没到断绝往来的地步。”
“你不是来给我排忧解难的?”
白术耸肩“我就衡量一下现在的情况。”
“……”
即墨诏哑口无言。
白术当然是随口一说。
不过,这个时候,哪怕白术真是有心跟即墨诏保持距离——也晚了。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马路开过来,就停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车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下来,神情凌厉冷漠地朝这边扫了眼,继而踩着尖细的恨天高,大步走来。
哒。哒。哒。
一步一步踩在地面,发出清亮的声音。然而,在此刻宁静的校园里,却颇为刺耳。
恨天高的尖端,每一步,都似是踩在皮肉上,尖锐如刀。
“白术?”女人走近时,扫了一眼即墨诏,视线落到白术身上。
那是高傲到打量蝼蚁的眼神。
白术猜到她的身份,说“是我。”
女人手一抬,一巴掌就朝白术的脸闪过去。
白术的眉目一秒冷下来,覆上一层薄霜。
同一时间,女人的手停在半空,被即墨诏抓住了。
即墨诏攥住女人的手腕,冷着眉眼,一字一字道“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是你妈。”女人手腕一使劲,从即墨诏手里挣脱出来,她表情很难看地指着白术,却冲着即墨诏道,“我生你养你,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父亲把你当工具,管过你吗?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还没成年呢,现在为了一个女的向我动手?”
即墨诏对她就“动手”二字的理解匪夷所思“我没向你动手。”
“你倒是敢。”女人冷哼一声,继而扭转头,跟白术怒斥道,“你最好离我儿子远一点。傍上一个顾野当你的舔狗还不够吗,还想打我儿子的主意?他现在是很红,随便跟他炒一炒就有热度,但你看看自己,配吗?”
“……”
即墨诏的表情垮了。
白术舌尖上还残留着甜味,看着女人不由分说给自己泼脏水,她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将动手的冲动强行按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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