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不过她那一身功夫又是怎么来了,若是早便有了,又怎么会被文夫人随意拿捏……”
若不是的话,她又如何能与自幼练武,得高人真传的吴三氿打个两败俱伤?
“这事儿怕只有问奚红燕才能知晓了!”
奚红燕到底身在何处,看来只有慢慢查访了!
在这刘家洼子的事儿便算是了结了,他们一行人第二日就回转了京城,那刘重山领着村人是送出老远,两厢这才挥手告别。
马车摇摇晃晃便往京城赶去,一路无话,只临入城时,因着城门处有盘查,入城的队伍便排成了两列长长的队伍,小臻儿此时正伏在吴三氿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吴三氿也将脑袋抵着女儿小脑袋,父女二人正抱在一处打瞌睡。
裴赫却是拿了医书在细细观看,一旁的武馨安则撩了车帘往外观望,见马车不动了,便探出头去问前头赶车的钱枫与王勇,
“怎得了?”
钱枫应道,
“大小姐,前头入城需一个个盘查,只怕还要等一会儿……”
武馨安点头,
“无妨,天黑时能进城便成!”
如此一等果然眼见得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他们的马车才缓缓挪到了城门处,眼见得前头一辆马车了,却听得后头有人高声喊道,
“裕王府车架,闲人退避!闲人退避!”
官道上的人见那后头来的车队上高高插着的旗帜,果然纷纷避让,王勇与钱枫也将马车赶到了一旁,让开一条道路,裕王府的车队到了城门前,自然有城门官上前交涉,停顿之间,裴赫与武馨安都瞧向了外头。
那车队里一辆马车车帘撩开,却是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脸来,目光扫过武馨安,却是在裴赫面上停顿了下来,裴赫神色淡然,目光冷冷,那女子眼波流转,唇边含笑,正这时节里头有人说话了,
“顾王姬,您在看甚么呢?”
车里的声音传来,裴赫突然目光一凝,如电一般射向对面的车厢之中,那女子见裴赫看向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柔声应道,
“没想到京城之中竟有这样的人物,倒真令人惊喜!”
“哦,是么……是甚么人?”
有人说着话便要凑过来瞧,裴赫却是一松手任车帘坠下来挡住了二人的目光,对面车厢里的人咦了一声,
“怎得放下帘子了……”
有人便吃吃的笑,
“小郎君想来是羞恼了!”
武馨安大眼儿眨了眨,仔细打量裴赫的神色,
“怎得了?”
裴赫神色恢复了平静,冷冷道,
“无事!”
一旁抱着女儿的吴三氿被说话声吵醒,听了半截话,又看裴赫的神色便知晓了大概,不由哈哈大笑道,
“这脸蛋长的太好看也是烦恼,遇上胆大的女子,便如女子遇上了浪荡子一般,着实令人厌烦!”
裴赫默然不语,武馨安却是眼珠子一转,待到前头裕王府的马车走后,自家的马车也入了城,却是吩咐王勇道,
“追上前头裕王府的车!”
钱枫与王勇应了一声果然赶了上去,入了城街面上人头涌涌,马车本就行得慢,他们不过一会儿便追了上去,武馨安嘿嘿一笑,取了桌上小臻儿吃剩的果核,却是来个故计重施,一指弹在了那马屁之上,
“嘶……”
马儿惊跳起来,裕王府的马车立时颠簸起来,车厢里的人惊叫连连,王勇见状忙叱喝一声,赶了马车快快的跑开了。
吴三氿见状嘿嘿怪笑,却是撩了后头的车帘,探头往外头瞧了一眼,又缩回了头冲武馨安笑道,
“臭丫头你胆子倒是大,连裕王府的马车也敢动手脚!”
武馨安一翻白眼儿,
“即是裕王府的女眷,怎得还敢乱瞧路遇的外男,也不怕裕王怪罪!”
吴三氿哈哈笑道,
“裕王那性子,只怕是想管也管不了!”
说起今上的两个儿子,那当真是大庆开国以来混得最惨的两位皇子了,全京师的老百姓都是知晓的!
今上前前后后共生了八个儿子,有六个都是短命鬼,只裕王与景王活了下来,又有那二龙不相见的批语在前,后有今上忙于烧炉练丹,跟着道士打坐修行求长生在后,却是对自家两个儿子是不闻不问,那点子父子之情淡薄的几乎于无,宫里守着炉子打扇的小道士见皇帝陛下的次数都比两位王爷多。
这两位王爷不得老子喜欢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以前裕王刚封王时,欢欢喜喜的搬新王府,进去一看,却发现自己那新宅子,到处一片破败,还要自己花银子修缮。
因为裕王从来都不受宠,嫡亲的老娘早死了,也没人替他说话,他根本银子修宅子,委委屈屈在破破烂烂的王府里住着,向户部再三申报修缮王府的银子,却是一直无人搭理,后头还是有人指点裕王,让裕王东拼西凑弄了一笔银子,向严世蕃行贿,这才得了修王府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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