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柚看着花灵，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竟然吃了？！”

花灵点点头“是啊，吃了。”

檀柚张了张嘴，好几次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仿佛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花灵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要是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了。”

“你就不怕是别的什么毒药？”

花灵摇摇头，吃都吃了，当时看着晴深缘的眼神，她不知怎么就完全信了她的，心中本就有许多疑惑的花灵，很想弄清楚一些事。

檀柚“你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花灵谦虚“过奖过奖。”

檀柚“……”

花灵叹了口气，一手轻轻扣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

“我有很多事，需要弄明白。”

花灵之前是很少会做梦的，做梦，完全是在来到人间的时候开始的，一些模糊，奇怪，却又很熟悉的场景，每一次醒来的时候，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仿佛这些事情，她真的有经历过一样。

试问，一个人频频做着同一种场景的梦，模糊而又真实，而后，忽然有人跑到你面前，说你失去过一段记忆，那么之前所梦到的事情就未必只是一场梦。

好奇心，探索欲，总会在心中作祟，谁都不想当个傻子，至少有关于自己的事，没人不想弄清楚。

“你是说，你总会做一个梦？”

花灵点头。

檀柚“那梦里有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很好，能感觉到一种温馨之感。”

“那之后呢？破碎了？”

花灵缓缓摇了摇头“不止。”

后面的画面，仿佛和之前不是一个世界里发生的，花灵只能用“很乱，很不好来”形容。

“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暗示着什么，如果我身上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得知道，我得知道，卜阴、晴深缘还有那个被关在九冷阴牢的女妖，他们究竟跟我有什么关系。”

檀柚“花灵，你成长了不少。”

如今在正事上面，花灵总会用另一种态度去对待，她仍天真依旧，但却再也不是那个最初模样的不谙世事与懵懂青涩，如今的她，确实有保留着最初的那一份天真烂漫，但也是分身在何处，身边何人，那份天真烂漫，总是会在最亲近人的身边，不经意流露出来。

花灵浅笑不语。

檀柚“花灵，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花灵轻声笑道“我也不知道，喜欢了就喜欢了啊。”

檀柚“续前缘，这么专一啊，这有点打刚刚来的时候的脸了吧？”

花灵无所谓“当初不谙世事小花精，我现在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檀柚忍俊不禁“我看你是想生生世世吧。”

花灵哈哈笑着，捂着小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不过，喜欢了就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他浑身的优点，你实在是挑不过来不知该如何说。

“我其实也没有想那么长远那么贪心啦，等哪一天他跟我谈够了恋爱，我也可以退出离开啊。”

檀柚啧啧两声道“说起来他还真是有点亏，每一世刚遇见你对于人家来说都是第一次，每一场恋爱都是第一次，倒是反观你，真是经验老道成熟啊！”

花灵嘻嘻笑着“我总结经验。可以更好的冲他她嘛。”

“就你还“你啊。”

檀柚，只要他好好的听话，做我的好徒弟。”

晴深缘其实也并不想去问他那所谓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她安全不想趟这趟浑水，只要她不在他的计划当中的主要地位，她便乐得。

“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做，但是记住了，这是最后一件，我想这个承诺，你应该会遵守的吧。”

卜阴呵呵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放心，你没你自己想的这么重要。”

晴深缘临走时，讥讽道“你小心最后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想有过一次这种惨重的教训了。”

卜阴短促笑了一下，没接茬，只是道“泊澜那个老家伙现在一直都在太傅府，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碰上。”

晴深缘顿了顿，没说什么，走了。

花灵见到晴深缘是在街上，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花灵是要去吃饭的，晴深缘也跟着去了。

“还是以前的那个？”

花灵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

晴深缘微微一笑“再续前缘，好生浪漫。”

花灵“你是专程等我的？”

晴深缘浅浅一笑，算是默认了。

花灵看着她“季辉是你的儿子？”

晴深缘“是啊，他是我的儿子，就是有些不争气。”

花灵沉默一瞬道“他很好，太傅都在夸他。”

两个人其实没有多么的熟悉，总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但双方都对彼此影响极深。

“所以你现在，”花灵轻声问，“是站在哪一边呢？”

晴深缘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谁也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