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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公主为妻,是允礼之幸。”叶允礼回道。
大太监笑了笑,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待人离开后,叶家人悬着的心瞬间就松了下来,叶老爷担忧的看着叶允礼,说道:
“允礼,你当真愿意尚公主?”
叶家虽然是开国功臣,可越来越不得皇帝看重,家中更是多年没有出过人才,好不容易有了叶允礼这个终于进了翰林院的孙子,叶老爷舍不得叶允礼尚公主。
“你若是不愿,我这就进宫求皇上收回圣旨。”叶老爷说着就要向外面走去。
叶允礼伸手拦下了叶老爷,说道:“陛下金口玉言,圣旨岂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爷爷,允礼已达成婚的年龄,尚公主亦是我们叶家的福气。更何况,驳回圣旨是诛九族的大罪。”
此时,寻鱼送走大太监,圣旨被放在木桌上,云扶瑶情绪变化不大,一切都和预料的一样,定亲、加封。
“公主,宫里的人说,云小将军进宫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寻鱼从外面回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条。
云扶瑶轻笑一声:“他不是一向消息不灵通吗?怎么今个儿进宫这么快?”
寻鱼朝着云扶瑶挤眉弄眼,捂着嘴笑着回答道:“兴许是,和公主有关的消息都灵通呢!”
云扶瑶描眉的手一顿,寻鱼立马收起了笑脸,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进宫。”云扶瑶放下手中的物件,朝外面走去。
马车从公主府出来朝着皇宫驶去,而养心殿外,云飞扬跪在那里,里面的人朝他扔来一个瓷杯,正好砸在云飞扬的额头上,后又落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突然皇帝猛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混账!朕金口玉言,圣旨岂是说收回就收回的?云飞扬,你切莫仗着朕对你的宠爱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皇帝被气的直怕桌板,但云飞扬却不理睬。
大太监扶着皇帝,朝着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小太监连忙上前说道:“云小将军,您就向陛下认个错吧!公主的婚事岂是说嫁就嫁,说不嫁就不嫁的?更何况,这是圣旨。”
云飞扬低着头,还是倔强的说道:“请陛下收回赐婚圣旨!”
皇帝气得猛咳几声,愤愤的看着云飞扬,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皇息怒,如今还是身子为重。”云扶瑶满目担忧的看着皇帝,生怕皇帝有什么闪失似的。
“天启,你如何来了?”皇帝敛了敛神情,问道。
他现在还记得云扶瑶说自己心悦木惊堂的那些话呢,到底还是怕云扶瑶也来拒婚。
“儿臣今早在国安寺为父皇求了一道平安符,”云扶瑶乖巧的笑着:“望父皇身体安康,福寿长绵。”
皇帝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暗暗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向来是他说往东绝不往西的。
更何况,如今圣旨已下,云扶瑶自然是没有拒绝的余地。
皇帝接过云扶瑶递来的平安符,笑着:“好,好,还是天启为朕着想。”
云扶瑶笑笑,又看向了一旁没有出声的云飞扬,问道:“不知云小将军犯了何错,额头上竟被砸出这么大一个伤口来。”
皇帝原本春风得意的表情里面冷淡下来,看着云飞扬,冷声道:“云飞扬,你是初犯,朕念及你的功劳便不追究,但是日后你还敢提及,朕定会罢去你的官职,贬去边关!”
云飞扬抬头看向皇帝,嘴唇动了动,他还是固执的希望皇帝收回圣旨,可是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弃家族荣耀于不顾。
于是,云飞扬又低下了头,闷闷道:“是,臣告退。”
云飞扬离开后,皇帝轻轻揉了揉云扶瑶的脑袋,说道:“天启,你可怨父皇?”
“不怨。”云扶瑶温柔一笑:“叶允礼公子是难得的能人志士,能够与此人共度余生,儿臣并不委屈,更何况,父皇赐婚有父皇的道理,儿臣没有理由怨恨父皇。”
闻言,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朕这么多孩子当中,就属你最得朕心。”
从皇宫出来,云扶瑶看见了云飞扬的马车,有些意外云飞扬为什么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像是在等谁一样。
“公主殿下,可否上车一叙?”马车内传来云飞扬沉闷的声音。
寻鱼皱了皱眉,和云扶瑶说道:“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一车,难免有人闲话,更何况公主如今已有婚约,寻鱼这就去拒绝。”
“不必。”云扶瑶抬手拦下了寻鱼,“云小将军为人正直,岂会如同那些市井小人一般?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
说罢,云扶瑶便朝着云飞扬的马车走去。
云扶瑶在一旁坐下,问道:“云小将军有何话要与本宫一叙?”
云飞扬苦心一声:“公主当真接下了赐婚圣旨?”
“不然呢?”云扶瑶反问道:“云小将军能做到违反皇令?”
不能。
这是云飞扬的答案,他当然不能违反皇令,他不敢拿自己的九族赌。
云飞扬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所以公主并不愿意对吗?公主只是迫于陛下的压力……”
云扶瑶打断了云飞扬的话,说道:“本宫为何不愿?叶允礼也是京城当中的青年才俊,长得好看,能诗会画,如此夫君,怎会不是本宫所求?”
云飞扬满面苦涩:“你骗我的对不对?若是如此,你当日为何要说自己倾慕木惊堂?”
“试问京城哪家的千金不曾倾慕木惊堂公子?长得好看又会诗词歌赋,有追求者难道不正常吗?”云扶瑶反问道。
“那付子桑呢?你不还是拒绝了?”云飞扬说道:“公主,你说你喜欢好看的皮囊,又要会诗词歌赋,那付子桑可是当今状元郎,文采比起木惊堂并不差,你又为何要拒绝他?”
面对如此固执的云飞扬,云扶瑶有些恼了,眉头微微皱起:
“云小将军,你还要本宫如何说?”
云飞扬见云扶瑶恼了,也不敢说话了,只能独自黯然神伤。
云扶瑶轻叹一声,拿出一个小瓷瓶来,然后挪到云飞扬身侧,嫩白纤细的手扶住云飞扬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