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撇撇嘴,原来先帝和师父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把星云盘送入民间了。
“走,去木家。”云扶瑶冷着的脸更冷了一分。
穆宁只得盖上锦匣,假装没有人来过。
木家是从外面迁进京城的,那段时间可谓是风头无两,先皇帝接二连三的召见,所有人都以为木家会入朝为官,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木家就是没有一个人参加科举。
明明木家的底蕴不输其他世家,可他们就是不去参加,这让所有人都很费解。
带着穆宁进入木家,星云盘迅速转动,穆宁脸色一凝,似乎没想到木家藏着风才是真正的玉玺。
“在那边。”穆宁忽的一指,云扶瑶顺着方向看过去,微微抿了抿嘴唇。
因为穆宁指着的院子不是木家主的,而是木惊堂的。
“确认方位无误的话就行了。”云扶瑶听见了几道朝着这边来的脚步声,再加上现在是白天,不太好光明正大去拿玉玺,只得先带着穆宁撤退。
木惊堂先到一步,看到院墙那一闪而过的背影,木惊堂有些落寞。
他的确没找到解药,因为丹月和逍遥王闹掰了,就连逍遥王也不知道丹月的踪迹,他日日承受着那毒药,甚至动了回沁云楼的念头。
但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木惊堂还会暗自骂自己废物,不过就是折磨人的媚药而已,又不是忍不过去。
云扶瑶把穆宁送回国师府后转身就要走,但是被穆宁叫住了:“公主,星云盘。”
穆宁虽然不知道云扶瑶是怎样拿到星云盘的,但也深知此物贵重。
“赏你了。”云扶瑶冷冷开口。
一个星云盘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找玉玺的堪舆利器罢了,她也不会用,留着也没有必要。
穆宁见云扶瑶头也不回的走了,叹了一口气将星云盘收了起来。
经过云扶瑶在池点破那层纸后,穆宁也知道自己这个国师当的挺没意思的,于是进了密室,将自己所会的编写成书。
虽说到那种地步是他自愿的,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云扶瑶,这些东西对她有利。
一入夜,云扶瑶便换上了骄阳的行头潜入木府,说实话,再见到木惊堂的时候,云扶瑶心里是五味杂陈的,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门外听见了木惊堂浅浅的低吟声,云扶瑶身形恍惚了一下,随后不做犹豫,开始寻找玉玺。
有了穆宁提供的位置,找玉玺相当顺利,打开锦匣,里面赫然摆着如玉剔透的玉玺,确认是真品后云扶瑶转身就走。
经过木惊堂的房间顿了顿脚步,终究还是不忍心推开了房门。
见有人进来,木惊堂烦躁的想要骂人,语气差到像是骂人:“谁?没人教过你进主子的房间要敲门吗?”
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家里也不是没有下人想要趁他病爬他床,但是都被他一剑斩落头颅,之后便没人敢这样了。
“主子?”云扶瑶走进,抓住了木惊堂拔剑的手,感受到木惊堂僵硬了一下,嘴角上扬。
“骄阳?”木惊堂不敢相信,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去看是不是骄阳,可药效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回应他的是湿润的吻。
木惊堂感觉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长时间的思念差点让他得心病,每晚都要唾弃自己几句的木惊堂,此时搂着云扶瑶的脖子,滴滴眼泪落在她的肩膀上,打湿了衣服。
“别哭,我在。”云扶瑶轻轻拍打木惊堂的后背,试图安慰他。
木惊堂翻身把云扶瑶压在身下,带着点点哭腔:“你知道这些时日我有多想你吗?!”
木惊堂就像是许久未见主人的小狗狗一般,哭到泣不成声。
云扶瑶抬手去解木惊堂的腰带:“先帮你解毒。”
屋内红袖添香,两个人翻云覆雨好一阵,木惊堂红着眼眶,搂着云扶瑶,哭唧唧:“骄阳,我们成亲吧?”
云扶瑶一愣,没想到木惊堂会提这个,转而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慢慢渗出来,在木惊堂疑惑的目光下把血涂在他的嘴唇上。
血滴落进木惊堂的嘴巴里,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迅速扩散,木惊堂皱了皱眉。
云扶瑶解释道:“给你解毒,这样你以后就不需要那么难受了。”
对于一开始的云扶瑶来说,木惊堂只是一个找到玉玺的途径,现在玉玺已经找到了,他背后的势力也不重要,云扶瑶便不想和他纠缠。
“你给我解毒?”木惊堂惊讶极了,但惊讶之后是慌张。
若是有毒在,他和她之间就还算有点羁绊,至少他忍不住了会跑去找她,她也许会出于人道主义帮帮他。
可现在,解了毒,这不就是想要一刀两断的意思吗?
见木惊堂脸色有些不对劲,云扶瑶疑惑开口:“怎么?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解这毒吗?”
木惊堂握住那只抵在他唇上的手,问道:“你不要我了?”
云扶瑶愣了愣,随后笑道:“你从来都是你,哪里是我一个人的专属呢?所以并不存在我要不要你这种说法。”
木惊堂抿着嘴唇,云扶瑶能看出木惊堂脸上的不悦,但她懒得管那么多,起身穿好衣服就要离开,木惊堂抬手就抓住了她。
木惊堂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扶瑶,问:“你当真不和我成亲?”
“露水情缘,对你来说你也不亏。”云扶瑶抚开木惊堂的手,说道。
木惊堂感觉自己又气又急:“骄阳,你这叫始乱终弃!”
云扶瑶晃了晃手中包裹好的锦匣:“你好歹是大业国的男人,怎么像是我扶月国的男人一样?玉玺我带走了。”
说罢,云扶瑶直接离开,那决绝的样子在木惊堂的眼里就是一个抛夫弃子的渣女形象,虽然说他们现在没有孩子。
木惊堂郁闷了好久,他想不明白,他怎么说也是京城第一公子,长得也不难看,怎么求婚就被拒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