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云飞扬都有刻意躲开云扶瑶,他一见到云扶瑶就想到自己被云扶瑶看光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云扶瑶。
云扶瑶倒也没当回事,因为她的第一家成衣铺要开店了。
在寻鱼的艰苦奋斗下,筛选出了十个较为优秀的绣娘,云扶瑶将草图交给她们,然后说道:
“纺织品在大业的销路还是很广阔的,你们先按照图上的样子绣一部分给我看看,如果可以的话,那么乐安城能不能变成第二个弥州就看你们了。”
绣娘们闻言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研究草图后便开始工作。
没有人不想自己的家乡繁荣富强,云扶瑶扬了扬嘴角,她开成衣铺也不完全是为了百姓和乐安城。
如果成功的话,就意味着沁云楼的收入又多了一层保障,之后的计划也就会方便一点。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此时,丹川顶着安平王的身份带着太守和吉朵来到了养心殿,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对太守判以死刑,而吉朵毕竟是金国的皇子,皇帝暂时还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但吉朵没有经过允许就随意进入大业国,显然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砰——!”上好的茶盏被长安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蠢货!”长安区咒骂一声。
长安王气得握紧了拳头,他本以为他和吉朵合作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结果吉朵就这么被押送到了京城。
“王爷,皇上有请。”宫内的太监急匆匆到了长安王府。
长安王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云扶瑶一步一步把云飞扬逼得后退。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云飞扬的后背紧贴在墙面上,有些不安的问道。
云扶瑶的面色染上了红色,浑身带着些许酒气,仰着脑袋看着云飞扬,嘿嘿一笑,说道:“云飞扬,吻我。”
云飞扬咽了咽口水,他知道现在的云扶瑶肯定神志不清,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云飞扬没有动作,云扶瑶也不生气,上前一步,踩着云飞扬的脚背,踮起脚来,这样她就和云飞扬差不多高了。
柔软的嘴唇覆盖上,云飞扬仿佛听见了自己如同战鼓一般的心跳声。
“公主,你……”云飞扬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云扶瑶什么也没说,双手环上云飞扬的脖子,然后再度吻了上前。
云飞扬呼吸有些重了,他抱住云扶瑶细软的腰肢,然后在云扶瑶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耳鬓厮磨间,云扶瑶的意识越来越下沉,体内躁动不安的火焰让她狠狠的吃掉眼前的这个男人。
于是,云扶瑶翻身将云飞扬压在身下,然后在他的肩膀处狠狠的咬下,云扶瑶的口腔里满是血腥味,云飞扬却没有半点反抗。
他只是略带委屈的在她耳边说:“公主,疼……”
云扶瑶这才松口,然后落入结实的怀抱里,在一阵酥麻过后,意识彻底消散,云扶瑶彻底昏睡了过去。
云飞扬紧紧的抱住云扶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心,仿佛只有这一刻,云扶瑶是属于他的。
半夜时,云扶瑶仿佛做了噩梦,有些焦躁不安,云飞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告诉她:我在。
云扶瑶这才安静下来。
丹川带回去的不只有太守和吉朵,还有百姓的联名状告书,以及云扶瑶仿写的账本。
这些证据虽然无法证明是长安王干的,但也让长安王难以摆脱嫌隙。
京城中对长安王的讨论声也越来越大,这些日子,长安王甚至不敢出府,仿佛只要他迈出长安王府一步,就会被百姓的臭鸡蛋砸死。
而令他更加愤怒的是,在一众世家贵族当中,和付子桑关系好的读书人对他的议论声最大,仿佛坐实了他贪污和卖国的罪名。
长安王气得牙齿打颤,可又不能拿那些人怎么样,无奈之下,长安王只能散尽家财,去挽回自己的名声。
长安王府彻底变成了一个空壳,只有长安王还在撑着,但他也清楚的知道,皇帝对他的疑心越来越大,心底对安平王的恶意也越来越大。
在付子桑的教导下,三个小孩子也整日学着付子桑抱着书籍坐在亭子里,一坐就是一天。
九州学堂开业在即,他没办法兼顾两头,便把三个小孩送进了九州学堂。
九州学堂是为普通百姓打造的学府,三个小孩好奇的同时也广交朋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很活泼,付子桑微微一笑,心情难得的愉悦。
乐安城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商业规划,虽然地处偏僻,但是没有人能对精美的布匹说不。
再加上大部分人已经学会了如何饲养家禽,虽然干旱,但也保证了他们有财政收入,也保证了他们不会被饿死。
新的太守很快就来了,临走前,云扶瑶把自己的规划书给了新太守,然后在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回了京城。
云扶瑶和安平王的事迹很快就传遍了,回到京城的时候,百姓都在为她欢呼。
进了皇宫复命后,云扶瑶看见了阴沉着一张脸的长安王,于是扬起了笑脸走了过去。
“四弟,你看见本宫似乎不太开心啊。”
长安王看见云扶瑶差点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但是又不得不扬起一张笑脸面对云扶瑶。
“哪里的话,皇姐平安归来,小弟很是高兴呢。”
“是吗?听说四弟为百姓散尽家财,真是好气魄呢。”
长安王的笑意僵硬在脸上。
本来吉朵被抓,他和吉朵之间的交易便凉了,他之前送去的粮食拿不回来就算了,连同吉朵的兵力也拿不到了。
现在又散尽家财,还惹得皇帝忌惮,再加上看笑话的人那么多,长安王只觉得自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皇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吧。”长安王皮笑肉不笑的:“听说叶大人和春楼的如花姑娘甚是相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