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唉,伊娅你说的这些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和理解范围,所以我真的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而且外面的天马上就要亮了,我的元神也要休息了”云浪无语地道。此刻伊娅似乎也从激动中冷静下来,又仔细地看了看云浪的元神,恭敬地道“敬爱的阿提神姆阁下,您不用在意我的存在,我这只是一缕虚灵,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实质的影响,您什么时候方便,可以随时召唤我出来。但是,为了保证您在未成长起来之前的安全,请允许我会用月伦壁为您筑起一道防线,以防他人窥视,可以吗?”。
云浪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谢谢你,有机会我们再聊吧”云浪说完,就恢复了清醒了,此刻外面已经晨光初现了,有早起的明月堂弟子已经在活动了。就在云浪准备的离开石壁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自己大脑一阵空白,耀眼的白光在他的眼神里一闪而没,冷不丁之间他差点撞到了墙上。此刻云浪的识海里,多了一道银色屏障,这个屏障无边无际地展开,仿佛给云浪的识海壁镀银一般,有了这个屏障云浪的识海再也不是不设防的自由之地了,当初火灵那种随意进出的境况不可能再发生了,至少在废墟之地,任何生灵的元神入侵在这道屏障面前将毫无威胁可言。
“呵呵,看不明白,就想撞墙啊”艾伦那甜蜜嬉笑的声音传来,神情恢复的云浪无语地回笑道“你这么早啊?”,“嗯,有的人一夜不归,一大早的跑来撞墙,请问你那里想不通啊”艾伦白了云浪一眼道。“哈,我已经睡了四个月了,早睡饱了,所以没事就到处转转”云浪笑道,“好那,去我那里吃早饭吧,山行我已经叫过去了”艾伦拉着他的手道,云浪看了看石壁,顺着她去吃早餐了。
随着云浪的离开,石壁还是那个石壁,只不过它少了一份灵动,而且此刻处在后山花园的月伦古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枝叶乱摆,发出了清脆低沉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奇特,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但有两个人听到了一个是艾伦一个是龟大师。
感觉到了古树的异常,刚刚带云浪入内就餐的艾伦,神色一凝,迟疑道“浪浪,早饭我就不陪你吃了,我这会要离开一会”,云浪看她的神色不对,关心地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要我帮忙吗?”,艾伦摇头道“不用,你们先吃吧,我去去就回”。
艾伦说完,转身便匆匆离开了,既然艾伦不想自己帮忙,云浪也只好点了点头,看着艾伦匆匆离去,今天艾伦给他们准备的早餐很丰盛,除了各自灵糕点心,居然还有一个块肉食,云浪暗自道“不是说学院都是素食吗?她哪里搞来的肉啊”。
不过既然人家有心为自己准备了,云浪也就没客气,大吃了起来,“大哥,你昨晚去哪里了,也不叫上我,很让人担心哦”山行少少地吃了一点,问道,“山行,我知道你担心我,可到了学院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你放心地去修炼吧,如今有了这么了好的机会,我希望你能专心于进化修炼,这也是你爷爷对你的期望,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
“大哥!我……”山行一想起自己的爷爷,有点哽咽,“我们是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所以我们要努力一起成长,而且你也要有你的人生和历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快速成长,你明白吗”云浪拍了拍山行的肩膀安慰道。山行知道云浪的意思,不过又担心他的身体,还是有点不想离开,“放心吧,山伢子,你哥哥我厉害着呢,去吧,吃完早饭,你就回你的五行堂,哥哥有空就会去看你,等我落脚了,我也会通知你的,你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来找我”云浪道,“嗯,知道了,大哥,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山行知道云浪是为了他好,而且心意已决,点头道。
山行走了,云浪也吃完了早饭,可是艾伦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圣山的气氛和安全都很好,所以他并没有担心艾伦的安全,又逗留了片刻,最后只好给艾伦留了个言,他便匆匆地下山,去找云金他们了。
艾伦没有回来送云浪,那是因为此刻她正在全力地安抚有点暴躁的月伦古树,而且龟大师也来了,他也在极力地探寻着古树异动的原因“三千年前来,记载中的月伦古树从来没有这样反常过,今日到底是怎么了?”龟大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小银银,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艾伦元神沟通道,“妈妈走了,妈妈被人带走了?银银好伤心”古树那精灵般咿呀的声音传来,“妈妈?妈妈是谁?她有被谁带走了?可以告诉姐姐吗?”艾伦吃惊地道。“妈妈没有告诉我,也不想让我知道,可是她走了,呜呜呜”古树精灵哭泣地道,任凭艾伦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它的妈妈是谁,根不知道被谁带走了,只好从另一个角度安慰道“没事的银银,妈妈一定是希望银银快快长大,学会自己思考,所以才不告诉你的,当初也是你呼唤姐姐来的啊,所以你妈妈估计是看有人照顾你了,所以她就放心地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艾伦的安慰起了作用,小精灵终于不哭不闹了,“谢谢姐姐,银银不闹了,不过你能不能让那个老头离开啊,它老是想探寻我的秘密”古树精灵道,艾伦听了一脸的尴尬,清醒过来道“大师,小精灵没事了,所以……”。
他们的对话其实龟大师也听到了,回过神来的他,无语地摇了摇头对着古树佯装生气地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啊,老夫都伺候了它快两百年了,居然还不如你这个才来几个月的丫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气死我了”。艾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无言语,“唉,你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一个家伙把自己变成了蛋,一个家伙一身的怪物,你则更好,一来这家伙就嫌弃我了,唉,老了哦,不中用了哦”龟大师一边走一边继续发牢骚道。
一个上午的时间,古树终于安静下来了,云浪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的那个伊娅就是它口中的妈妈,带着她施施然地下山了。匀速而行的固定线路飞行器,环绕着一个个山头环形而下,各个山峰的景色在薄薄的雾气中显然绚丽多彩,美不胜收,云浪看的有点入迷了,丝毫没有理会其他人的上上下下,此刻已经过了早餐时间,飞行器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让,让,你瞎了狗眼啊,没看到玉龙大哥要上吗?”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身着斗篷的少年,颐指气使地排挤着飞行器上的其他人,一个块头很结实的少年有点气愤道“这是你们家的啊,没看到人快满了啊,等下一趟”。“你说什么?操”斗篷男队伍里的一个人,一把拉下紧急制动,让刚刚开始运动的飞行器强行停车,一车厢人一时没注意,被晃的七荤八素的,云浪苦笑了一下,暗自道“看来这圣山并没有像香儿他们说的那样太平祥和啊”。
“怎么滴,想搞事啊,有种放马过来”结实的少年被晃的撞在车厢壁上,转头吼道,他这么一说,他身旁的几个少年腾地全站了起来,显然他也不是一个人。“噗,牛劲,就凭你一个五行杂堂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这话?要说还是让你们的那个一败涂地的雷牛来吧,哈哈”斗篷身旁的一个少年鄙夷地讽刺道。
“你……”牛劲气势大涨地道,“牛哥,算了,不要忘了学院的规矩,飞行器上是禁止打斗的”牛劲身旁的一个少年阻止道。玉龙山,青龙堂的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十四岁入山,一年四阶,二年就达到了猎将九级,被誉为青龙堂百年一遇的修炼天才,在每一年的年度考核比试中,力压学堂同级,是在院同辈中公认的一哥。
他还要一年才到毕业,如果他这一年冲击猎王达成,那必将成为学院三百年来以猎王毕业的潜力圣星,上一次以猎王毕业的还要追溯到三百年前的火凤堂洛茵,也就是古凤颖的老师。
一听雷牛,云浪立刻想起了黑山城的那个一起战斗过的黑壮青年,小名叫蛮牛的家伙,看来有时间自己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他。“你,下去,把位置让出来,山下的贱民,跑我们圣山上面来做什么”两伙人嘴上争斗了一番,都没有真刀真枪地干起来,毕竟学院有些规矩是雷区,触之后果很严重。云浪因为没有分学院,所以没有特定的衣服,还是穿的自己那套旧衣服,圣山的山下,除了异兽园,还有一片外部区域,叫外区,哪里主要是三年学习期过后,既没有达到学院选择标准,又不愿意离开的人居住的场所,严格意义上说,外区已经不属于圣山了,只是受圣山屏障的保护。
这些人选择留下,一是因为圣山的庇佑,可以让他们远离荒民世界的残酷,二是可以为圣山干一些杂活,获取一定继续进化修炼的资源。圣山的教育文化虽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这部分人在圣山的地位是最低下的,一些来自于外部家族的弟子称这些人为“贱民”,所以此刻玉龙堂的那部分人把云浪当成了山下的“贱民”。
刚才云浪其实没有过分注意这两拨人的争斗,对于自己这近一年多的经历,特别是火灵带给他的生死磨砺之后,云浪的心境发生了质的变化,他已经不屑于这种所谓的名利之争了。所以对于此人的无礼,云浪起初并没有听道,他也没认为人家说的是自己,“他妈的,你聋了吗?给老子赶紧滚出去”刚才说的那个少年,再次对着云浪吼道。云浪转过头微微一愣,神情一凝,冷冷地看着叫嚣的青年道“你……是在说我吗?”,他这一看一说不要紧,众人立刻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温度陡然下降了三分,那个嚣张的青年突然感觉仿佛被恶魔盯住一番,禁不住打了冷颤,一时间竟然没再回答。
“尼玛,山下的贱民也嚣张了,靠”另一个少年,感觉自己一方完全被轻视了,立刻就要动手抓来,而且他的手上劲力十足,而云浪似乎完全没看到他抓来的手,嘴角一丝坏坏的冷笑。“住手”一身斗篷的玉龙堂断喝道,“大哥,这个贱民不是我们圣山的弟子,让我教训教训这个垃圾”被喝住的少年不甘地道。
“我们等下一趟,打开制动,让他们走”玉龙堂以不可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不必了,你们显然是赶时间,而且就少一个位置,我不赶时间,也就一个人,我等下一趟吧,请吧”云浪迈步而出地道。玉龙堂显然没有想到云浪会这么说,而且这么果断地就出来了,微微一愣地道“我叫玉龙堂,这位小兄弟贵姓”,“云浪,请”云浪淡然地道,“好,云浪兄弟,幸会,有空的话,来我们青龙堂做客,我再表示感谢”。
云浪淡淡地一笑算是回答了,玉龙堂带着人上了飞行器,片刻之后飞行器开动了,“龙哥,你……”先前的被制止的少年不解地想问个明白,“不要以为我打赢了几次年终考核,你们就跟着我颐指气使的,以前我就说过,这里是圣山,卧虎藏龙何其多,刚才如果我不制止,你估计就要废了,不信,你们问问陶三吧,他此刻还没回过神来呢,哼”玉龙堂冷冷地道。
此刻一行人这才发现,刚才气焰最嚣张的陶三,此刻还在抑郁地发着呆呢,“牛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啊”牛劲一旁的少年想着刚才的一幕,疑惑地问道,牛劲浓眉紧锁地道“很诡异哦,那个瘦小的少年给人的感觉好邪恶啊,这事我回头找靠山大师问问”。
此刻陶三终于醒了,玉龙堂直愣愣地盯着他问道“你什么感觉?”他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结巴道“大哥,我……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恐怖的黑色漩涡中,好,好可怕啊”。“果然是这样?这事你们都不要再提了,以后见到这个少年,也都安分点,我回头禀告给一龙大师,看他是什么看法”玉龙堂叮嘱道。
云浪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眼神,稍后会引起二位圣级人物的注意,此刻他木木地伫立在山边的一角,目光空洞地思考着自己的状况,飞行器已经过了一辆又一辆,他还是没有上去的打算。“为什么会这样哦,难道我现在就是毁灭之源?不可能啊,我此刻意识很清醒啊,但刚才的那股力量又是什么?我的杀心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拨动了”云浪陷入了苦思。
“尊敬的阿提神姆,你莫要苦恼,您的肉身被罪恶之罚所侵蚀,无论您愿意与否,只要您认为他们错了,产生一点点怒气,那么就会引动罪罚之力”伊娅一直在探查云浪的全部状况,刚刚云浪无意识之间引动了毁灭之力,她感知的一清二楚,此刻见云浪困惑,立刻出来解释道。
“罪恶之罚?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云浪问道,“对不起,尊敬的阿提神姆,关于罪恶之罚,我也是从祭典中了解的到的,所知并不多,您刚才所释放出来的力量很像,我只是推测而已。而且您怎么会拥有如此邪恶的力量,我也无法解释,按照祭典所说,阿提神姆应该是光明的化身,所以我也很困惑”伊娅解释道。
“嗯,伊娅,你以后就叫我云浪吧,不要叫我什么阿提神姆,我听了很不习惯,老觉得你好像是在对别人说话,还有,既然你寄住在我的元神里,那么我们就是一体了,所以以后你不要这么客气了,这样生分”云浪道。伊娅停顿了片刻道“可是按照我们祭司的等级……”,“不用可是这可是那的,就按我说的做,还有,你说只要我有一丝丝怒气,就会引动这股力量,如果这样,那么我以后不是变成一个泥巴人了,你有没有办法不让这股力量发作”云浪转移话题问道。
“阿……云浪大人,您身体里面是不是封印了什么东西”伊娅改口问道,“嗯,我心脏处封印了因为大地恶意志极速成长起来的毁灭之力,也就是你所说的罪恶之罚”云浪道,云浪并没有说自己识海深沉还封印着一个化形的火灵,即便是伊娅似乎完全认同了他,但毕竟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怪物,所以他要保留一份秘密。
“您所用的是不是星空五行符文困阵?”伊娅问道,“嗯,是的”云浪点头道,“果然是这样,难怪我在您的识海就感觉到了符文困阵波动呢,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帮您催动星月符文阵,您把这个符文阵加上去,那么就可以彻底压制罪恶之罚了,这样您就可以不受它的影响了,除非您自己主动使用这股力量”伊娅道。
“星月符文阵?”云浪暗自思索道,“别听她的,这个女人也在防着你哦,小浪子”一直沉静在云浪元神深处,从没发过声的火灵传来信息道。“不会吧,小苗苗,我可是她的阿提神姆啊”云浪不相信地回答道,“阿提神姆?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你了解她们吗?她说你是你就是啊?拜托不要这么白痴好吧,你斗我的那股子鬼精鬼精的劲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说过未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自己掌控吗,既然她会那个什么星月符文阵,那么你也可以学啊,我教你五行符文困阵,你让她教你啊”火苗的提醒是对的,云浪思索了一番。
“伊娅,要布置这个困阵,一定很耗灵力,你的魂灵力量已经帮我布置了防御屏障,这样吧,你把那个星月符文阵教给我吧,我学会了自己来封印,可以吗?”云浪道。伊娅显然没料到,云浪会如此的说,她微微一愣,点头道“好,这样也可以,不过那就很需要一段时日了,而且月伦之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所以您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好自己的心态,千万不要动怒”。
“古语有言,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也是一种很好的修炼,你放心吧”云浪点头道,“您第一次接受月伦之力,如果有什么不适,您一定要喊停”伊娅道。云浪点头“嗯,放心,来吧”,他刚说完,一道白色的银光从画卷之上倾泻下来,完全笼罩了云浪的元神,月伦引动,云浪的九星祭坛立刻作出了反应。
九星连缀环绕,立刻光华绽放,“啊,九星神灵祭坛,他就是阿提神姆,应该不会错”伊娅暗自道,心中先前产生的一丝疑虑此刻也淡漠了。随着月伦之力的融入,先前一直徒有其表的九星中的第一星,开始有了变化,上面白色符文律动,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缓慢成型,时间匆匆,云浪站在那里已经大半天了,还是没有醒来。。
星月符文阵,由十三个希雅玛母语文字组成,这十三个完全不同于五行困住的母语文字,各自蕴含的元素道理也晦涩难懂,云浪一时间有些头大。“云浪大人这是当年第一代阿亚提姆大祭司根据我们月伦族的力量特性所创立的,我们月伦祭司一直秉承其力量要义,如今我传给您,希望您能善用”伊娅道,“嗯,放心吧,伊娅祭司,我既然是所说的那个什么阿提神姆,那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云浪点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大人,我神灵力量有限,给你传递月伦之源,可能要沉浸一段时间了,在我沉睡之后,希望您一定要记住,您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伊娅很是疲惫地道,“啊,伊娅,你……对不起,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唉,都怪我”云浪一听有点自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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