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婉在厅桌上首次见到姗姗来迟的苏羽陌,看着这位名义上的表哥,她其实没多大感受,毕竟上一世除了舅舅和外祖母,这苏家的人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有什么情分在了。只是他是苏府的二少爷,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他真的加入了党派之争,那舅舅他们如何能独善其身 “这便是外祖母口中经常挂在嘴边的宋表妹吧”一声轻柔的嗓音响起,顿时打断了宋婉的思绪,只见她看着落座于面前的清秀男子"> 次日,宋婉在厅桌上首次见到姗姗来迟的苏羽陌,看着这位名义上的表哥,她其实没多大感受,毕竟上一世除了舅舅和外祖母,这苏家的人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有什么情分在了。只是他是苏府的二少爷,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他真的加入了党派之争,那舅舅他们如何能独善其身 “这便是外祖母口中经常挂在嘴边的宋表妹吧”一声轻柔的嗓音响起,顿时打断了宋婉的思绪,只见她看着落座于面前的清秀男子">

第三十章:蹊跷(1 / 1)

次日,宋婉在厅桌上首次见到姗姗来迟的苏羽陌,看着这位名义上的表哥,她其实没多大感受,毕竟上一世除了舅舅和外祖母,这苏家的人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有什么情分在了。只是他是苏府的二少爷,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他真的加入了党派之争,那舅舅他们如何能独善其身

“这便是外祖母口中经常挂在嘴边的宋表妹吧”一声轻柔的嗓音响起,顿时打断了宋婉的思绪,只见她看着落座于面前的清秀男子,便也挤出笑容温婉回应着:“宋婉在这见过苏二表哥。”

“呵呵陌儿,你也有许多年没见过你表妹了吧,这次婉婉回来,你可要尽一份地主之谊才行。”

“嗯,这不用爹爹多说,我早已安排妥当”说罢,苏羽陌便望着宋婉,轻声道:“不知待会的泛舟湖上,表妹可赏脸?”

闻言,宋婉倒是惊讶于他的动作竟如此之快,不免愣了愣。“表妹?”

“既如此,婉婉便叨扰表哥了。”也罢,刚好昨天那一幕她也想找机会探探他的口风,待会便是一个好时机。

“咦,婉婉,怎么不见箫公子?”

“他”不待她把话说完,箫北辰便从庭院外缓步而来,“苏老太太,苏老爷,晚辈有事耽搁来迟了,望见谅。”

“呵呵,哪里的话”,注意到他手上还提着一食盒,苏老太太疑惑道:“箫公子,这是?”

“哦”箫北辰将那装着糕点的盘子拿出来放在宋婉的面前,这才解释道:“听闻扬州万良斎的晶玉糕很出名,知道婉婉爱吃这些甜食,便出去买来了,幸好赶得上”说罢,箫北辰柔情款款地望着宋婉,略带诱哄道:“婉婉,趁热吃一个?”

见到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对她献殷勤,宋婉只得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意在警告这家伙收敛一点。

“箫公子倒是有心”看着二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氛围,苏老爷本来还在为箫北辰的身份而担心,但现在看到他对婉婉这般细心的态度,终于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室的水虽深,但也许婉婉本该就是有福之人吧!

“早就听爹爹说过,箫公子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其坦然地落座于宋婉旁边,苏羽陌心领神会地一笑,“既然箫公子也到了,那待会的泛舟湖上便一起,如何?”

“呵呵,那我便应苏二少之约,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跟来做什么?”待苏羽陌独自走在前头,宋婉才没好气地转头对着这厚脸皮的家伙问道。

“孤男寡女,我怎么会再让你经历一次”说罢,箫北辰刚想拉过她的手看看昨晚的淤痕还在不在,就被她狠狠地拍了一记,并语带娇怒道:“不准再动手动脚。”

额箫北辰尴尬地摸了摸鼻梁,知道昨晚自己确实有点放浪了,只得心虚道:“婉婉”,见其依旧一脸气呼呼的模样,箫北辰继续低声下气诱哄着:“我向你赔罪,下次我轻点,好不好?”

“箫北辰”闻言,宋婉羞极地猛踢了他一脚,气道:“你还想有下次?你,你知不知羞!”一想到他昨晚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真恨不得上去再踢他一脚!

“洞房花烛夜,怎么就没有下次了”箫北辰见其确实气得不轻了,也不敢再撸虎须,只能自己低声嘟囔着。

“箫公子,表妹,到了”苏羽陌率先踏上那游船上,转身招呼着身后二人。

待他们坐进船舱内,看着那宽敞的空间和摆满各色不一的糕点,不禁都意外地挑了挑眉,这苏府在扬州不愧是大商贾之一,就算是宴请自家人的阵仗都毫不含糊。

“箫公子,表妹,这是我们扬州最知名的碧螺春,你们尝尝。”

“表哥”宋婉自桌上拿起茶杯喝下一口茶后,继而道:“听说表姐的夫君寇大人早前被调任回徽州,接替梁大人的官位,表哥对这事可如何想的?”

“呵呵,朝廷之事我向来不关心,更别说对于这事的想法了。”

“嗯,我想也是,记得舅舅说过表哥乃是那天上的老鹰,渴慕自由,要不是府里的生意需要人打理一二,相信表哥现在早已不知在哪个山河间做你的游侠去了吧。”

“哦?我竟不知爹爹还跟表妹说这些事,看来表妹在爹爹和外祖母心中的分量,确实略胜一筹,表哥倒是真有点嫉妒了哦。”

“呵呵,表哥说笑了”宋婉执起玉壶为其续上茶后,这才切入主题轻声道:“所以,表哥在外面代表的便是苏府,要是有其他不好的事,苏府上下所有人,相信也不能置身之外的,表哥,你说是吗?”

闻言,苏羽陌双眼一眯,直到现在才知道宋婉这是话里有话,刚欲开口询问,受过伤的手臂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嗯”见其捂着手臂疼痛难忍的样子,箫北辰果断上前点了他的穴位,扯开他的衣袖看着上面诡异在滑动的血管,仿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疾走一样“蛊虫?”

见状,宋婉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倒出一颗塞入他的口中,看着他的嘴唇从刚才的涨紫色到恢复原有的血色,其血管也不再跳动后,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会中了波斯国的蛊毒?”

苏羽陌有气无力地瘫在座椅上,看着二人一脸愿闻其详的严肃神情,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去了,这才缓声说道:“田大人遇刺那一晚,我也在场。”

早知道他跟这事应该有所关联,所以宋婉倒也没多惊讶,只是对其继续追问道:“那田大人之死?”

“不是我,不,与其说不是,倒不如说其实我也不确定。”

“这是何意?”

“那天田大人设宴款待全扬州最具有影响力的商贾前来一聚,说是有要事相商,苏府也在其中,那天爹爹身体不适,便由我代为出席了,只是”想起那天的情形,苏羽陌眼神一暗,仿佛那血淋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是酒过三巡后,田大人说是回房换一身衣裳,便会出来与我们商谈正事,让我们先去偏厅等候。”

“田大人最后有出来吗?”

“没有,那时偏厅不知哪传来的一阵异香,我闻得难受,就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打算在庭院内先透透气再回去,谁知一时不察被人从后偷袭,再次醒来便是手握利刃躺在田大人的厢房内,手臂上还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却是有被包扎过的痕迹。待我晃悠悠站起身想看清眼下的情况后,就见到那田大人已惨死在府中,身上还被刺了九刀,伤口的形状正是与我当时的利刃相吻合。”

“按表哥这样说,你很有可能是被人敲晕带过去的,如何又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干的呢?”

“因为在我晕过去之际,我确实好像有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刺杀田大人,待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那人便是我!我,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话落,宋婉与箫北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之意,如果他们没猜错,这便是波斯国闻名之一的幻术,可让人置身其中,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从而达到蛊惑人心任其利用的目的。

“那最后你是如何回到府中的?”

“是一位姑娘”顿了顿,苏羽陌轻皱眉头,继续回忆道:“那日田大人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府内,所有侍卫都在搜查刺客,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被捉之际,是一位姑娘救了我出去,并且她还看出我已身中剧毒,跟我约定三日后在竹林处相见,可赠予我解药祛毒,前提是务必保密。”

原来那日她在竹林处看见的场景,内情竟是如此!“天下没有免费的宴席,那位姑娘既然如此做,那她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扬州最繁华的地段,亦是苏府名下最大的酒楼——如意坊。”

“倒是挺会狮子大开口”箫北辰冷哼一声,不满道:“你给了?”

“没有,我现在虽是苏府的掌管人,但屋契的最终决定权还是爹爹保留着,况且我也不傻,就算一开始确实被牵着鼻子走,但自从她说了自己的要求后,我便清醒了,知道自己这是被仙人跳了,就没打算再见那人了,可谁知这毒竟是如此难缠,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表哥,那女子的样貌你可看清楚了?”

“嗯,虽她已尽力做中原打扮,那还是能一眼看出其不是中原之人,而且她的眼珠颜色跟我们也有点不同,好像是带灰褐色的。”

果然,宋婉狠狠皱起眉头,针对以上种种的证据,只有一个结论,那便是消失已久的宇文樱,真的出现在中原了!想起这人向来毒辣的作派,宋婉眼里杀意一闪,本来她不来踏这趟浑水便罢了,但现如今她不仅踏入了,竟还把“利刃”举向苏府,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