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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轻均微微挑眉,一脸淡然道:“马路又不是你挖的,什么叫我跟着你。”
“得。”夏晚心牙关紧了紧:“随便你吧。”
她闭了闭眼,不再管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到了路边她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余光之中,那抹挺拔的身影依旧一声不吭,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
“师傅,去市中医院。”
夏晚心钻进车里报了个地址,快速地关上了车门。
她转身的一刹那,薄轻均淡然的眉毛轻轻蹙在一起,面色有些痛苦。
他抬手触了触被扯痛的伤口,黑色衬衫的胸口处,隐隐约约有血色从里面的纱布渗出,形成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印子。
车子缓缓汇入一旁拥挤的行车道,反光镜里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夏晚心深吸一口气,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大脑,驾驶位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的胳膊,好奇的开口:“姑娘,你这胳膊怎么弄得啊?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打了石膏?”
她睁开眼看了一眼司机,因常年开车脸被太阳晒成了古铜色,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沟壑,但从面向上可以判断他是个善良的老实人。
夏晚心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不小心摔倒了,磕的。”
她的声音清冷如风,丝毫没有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司机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声音小了许多:“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姑娘平日里还是要注意身体,炖点排骨汤补补,我姑娘前段时间被个电动车撞到了,还在医院躺了三天呢。”
他一边开车一边细心的叮嘱着,说起女儿时,他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心疼。
听了他的话,夏晚心的脑海里猛地浮现出一张冰冷淡漠的脸。
是啊,她只是骨折和轻微脑震荡,都被阿青强行摁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星期,薄轻均可是生生的被一根钢管直直插到了肩膀。
那种撕碎的疼痛,她实在没办法想象出来。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在她开车的时候受的伤,薄轻均甚至在薄老太太的面前直接将责任大包大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刚才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了。
夏晚心的胸口处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了起来,她强迫自己做了一次深呼吸,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知道了,谢谢叔叔,也祝你女儿早日康复。”
司机只是憨实的笑了笑,眼神一直落在后视镜上,眉眼指尖有些不自然的担心。
夏晚心注意到他几次想要说话,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开口。
她挑了挑眉,疑惑道:“师傅,怎么了?”
正好遇到一个红灯,司机稳稳地停下车子,指了指后视镜的位置:“姑娘,你看那辆黑色的车,是不是一直跟着咱们?”
他的声音带有一些不确定:“刚开始我就注意到了,我还以为是顺路呢,没想到他这一路上都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那辆车上的人是你朋友吗?”
听了他的话,夏晚心的心里一紧。
当时审讯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忘记问韩国栋,是怎么掌握到自己和薄轻均的行动轨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