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小,就知道替人着想。
罐罐总算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怕他在妈妈面前说坏话了,他在沈家过得越不好,妈妈就会越难过、越自责。
但是现状难以改变。
罐罐隐隐约约也知道这个男人好像很有权势,其次探视权是法律给予父母的权利,谁也不能剥夺。
江稚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做不到对沈律言置之不理。
还以为自己不会生气。
每次都能被沈律言的话刺激到。
“你真是个体贴的父亲。”如出一辙的冷嘲热讽,生怕他听不出来是讽刺,“比他的继父也没差几分。”
沈律言听见继父两个字,脸色略有些冷凝。
江稚抿了抿柔白的唇,不急不缓的说着话,“孩子有两个爸爸,能享受到两份父爱,也挺好的。”
沈律言表面的冷淡都难以维持。
脸色几乎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
江稚接着淡道:“我们先走了,下周末我会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
她弯腰抱着孩子上了车。
系好安带后,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
闻序开着车离开了别墅区,不断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神色,脸色苍白的要紧。
江稚缓过来后,眼睛红红的、湿湿的看着身边的孩子,“罐罐,他有没有打你?”
罐罐摇头:“没有的。”
“有没有哪儿对你不好的?莫名其妙凶你?”
“也没有。”
这些话,罐罐也没撒谎。
那个男人又不喜欢他,只是不管他,想要利用他。
江稚忽然抱住了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意,“对不起。”
罐罐也抱着妈妈,“我没事的,妈妈。”
“奶奶人很好,至于他…也还好的。妈妈,你不要担心了。”
闻序也帮腔,“沈律言看起来不像是会打孩子的人,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我们罐罐这么可爱,简直就是万人迷,谁会不喜欢?”
江稚听见家暴两个字,顿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怕他虐待我儿子?”
闻序:“猜的。”
江稚说:“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不打孩子?”
闻序愣了下,继续说:“可能觉得他不屑于动手。”
江稚哦了声,轻描淡写,“他打人还是挺疼的。”
闻序紧急刹车,还好后座的两人都系了安带,“他打过你?!”
江稚默了下,闭了闭眼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