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媛自信的笑道：“您说，任何事，我都会为您办好。”</p>
这是多年工作，积累出的气场。</p>
“准备下楼，我十分钟后到公司楼下，一起吃个晚餐。”</p>
甘媛下意识咬住了嘴唇，半晌后气势陡然弱了几分，糯糯的说道：“好好的老板。”</p>
十分钟后，甘媛抱着资料，站在智能大厦外有些忐忑。</p>
虽然心里的爱慕早已溢出，可上次老板主动牵住她的手后，甘媛每次和老板相处，都会有一点禁忌感。</p>
公司里和老板相处还算落落大方，可一旦出了公司，感觉就和没穿衣服一样.</p>
一连串车队停在了大楼脚下，甘媛很清楚周瑞一般坐在第二辆“N501”的后排上。</p>
略微犹豫，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p>
车内，林托莫名其妙的缓缓转过头来</p>
？？？</p>
甘媛一秒脸红，赶紧关上：“对不起！对不起！开错了”</p>
然后只能老老实实坐上了后排。</p>
战战兢兢，“偷感”爆表。</p>
老板不会觉得我不愿意和他坐一起吧</p>
周瑞伸出一只手，探了过去。</p>
甘媛脑电波不知道哪里搭错了，将腿歪了过去。</p>
周瑞一愣，然后从她腿上抽走了资料夹。</p>
甘媛头更低了。</p>
突然感觉要是再有一辆土方车冲过来也挺好至少能拯救一下她的尴尬.</p>
周瑞嘴角不自觉翘起，假装没关注到甘媛的异常，一边翻动资料一边说道：“想吃什么？我请客.”</p>
短短几十秒，甘媛的神经已经经历了从紧绷到崩溃，从崩溃到颓废。</p>
蚊子一般说道：“都行.”</p>
——————</p>
“小苏啊，这都几点了？你至少放我出去吃个饭吧？”</p>
同一时间，复大化院办公室，赵院长疲惫的抹了一把脸。</p>
而苏炳身撅了个大腚，趴在原本用于会客的茶几上，奋笔疾书。</p>
从早上八点到，到现在为止，这家伙就没停过。</p>
虽然赵院长为了能不耽误工作，强行将地方换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但依旧感觉和坐牢一样。</p>
这哪里是找了个参谋，这是找个了活爹，坐牢还不短饭呢！</p>
他也算认真负责，周瑞的论文决不能离开眼皮子，甚至苏炳身演算的这些纸头也不能，所以活活被硬控了一整天。</p>
苏炳身充耳未闻，越来越投入，高深的数学靠心算纯属耍流氓，笔头子才是思路延续的明灯和轨迹，他已经写干了三根水笔了，草稿数量更是远远超过了论文本身。</p>
就在赵院长揉着腰，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走的时候，苏炳身突然浑身一哆嗦。</p>
仿佛积累了一天的压力，终于得到了释放。</p>
“悟了！我悟了！”</p>
“没错，他真的证明了‘ABC猜想’！简直是个天才！”</p>
赵院长也是浑身一哆嗦，赶紧站起来。</p>
可算是解放了！</p>
苏炳身欢呼的手都还没放下，赵院长就开始收摊了。</p>
好在苏炳身已经切切实实的“算”懂了这片论文，并且用自己的能力复现了一遍全过程，不得不说他还是很有水平的。</p>
苏炳身喜气洋洋道：“赵院长，这论文绝对没问题，仅仅50页，就攻克了ABC猜想，绝对是近几年数学界的重磅成果！”</p>
赵院长：“啊对对对！谢谢啊，你可以回去了。”</p>
苏炳身一愣，这才想起来，对方只是让他帮忙看看</p>
论文的主人也和他毫无关系，甚至不是数院的人.</p>
“呃您不激动么？”</p>
赵院长：我激动？我能不激动么？手都在抖了，低血糖饿得！</p>
“再说吧，我回头要和小周商量一下，这东西到底发不发。”</p>
“发不发？这还用想么？”</p>
赵院长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所有东西，一张草纸都没留下，装进文件袋里，然后又锁进了保险柜里。</p>
家里摘韭菜都没这么利索过。</p>
苏炳身有些意犹未尽，他好想再好好品味一下自己的演算过程。</p>
“这个可以直接投《数学年刊》，《数学学报》也可以，我保证他们会邀请周教主做单独报告。”</p>
赵院长表情冷淡。</p>
让周瑞去做报告？他们够格么？</p>
他很清楚周瑞对学界的这套模式很不感兴趣，况且小周出国绝对是一件麻烦事，C**刺杀都搞出来了，怎么会为了这点事出国。</p>
于是说道：“行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吧，你要没啥事就走吧，还跟着我干什么？”</p>
苏炳身不可置信的说道：“您这也太平静了”</p>
赵院长：“又不是我的论文，我激动什么，也不是你的论文，你激动什么？”</p>
“我们可是见证了一个‘菲尔茨’奖级别的成果诞生！”</p>
如果周瑞是他们数院的人，现在已经要召集上上下下几十年数院大佬都来开会了，一定给周瑞争一个中国第一个“菲尔茨”！</p>
赵院长有点意动，但还是摇摇头：“我说的不算，而且小苏我提醒你，今天看到的东西别外传，更不要搞一些捣糨糊的事情。”</p>
苏炳身不愿意了：“赵老您瞧不起我？我岂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p>
两人走着说着，来到了复大食堂，虽然去外面能吃点好的，但显然最快的还是食堂。</p>
手都快抖的和帕金森一样了</p>
这个点人已经不多了，三三两两的，赵院长一眼就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小周的秘书？也是复大原来的学生.</p>
这么一看，对面那个带着棒球帽的</p>
赵院长虚弱道：“小周？”</p>
周瑞也有些意外，主动抬了抬棒球帽：“赵院长？你没吃饭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