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家门外
红天和老可到了苏老清家的门外,门口到是有一对石狮子;
不过不像电影里那么高大和威武,门口更是没有站岗的保安;
整个建筑也不怎么高端大气,只不过是,比普通的农民家要大几倍而已;
大门上方的门框上,倒是有一个牌匾,写着“苏家”二字,但朱色较暗,也不那么殷红,陈旧不堪的感觉;
完全不像是宁红天心里想象中,那种高端大气的地主老财家啊;
看来,这电视剧和电影里的地主老财,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主要是给人达到一种仇富的心态,要不是自己穿越的过来看到真实的样子,自己一直会被一些影视作品给误导;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一旁的老可熟练的走到门前,抓着右边门上的铁环就就敲,一遍敲门,一遍喊道,苏老爷,苏老爷开门;
一会儿,门开了半扇,开门的正是卢管家,他从门后伸出头,像没睡醒的样子,说道,大早上的,谁在乱喊啊,
“是我,卢总管,老可啊”
卢一听是老可来了,一下精神了,眼睛睁大一看,是老可,心里知道他为啥而来,但依然明知故问道:
“老可,这么早就来找我家老爷了,有什么事儿啊,老爷还没起床呢”
老可知道这是卢狗腿子的假话,苏老爷其实就不是个睡懒觉的人,在这装模狗样的,无非就是耍一下他管家的架子,于是也说道:
“苏老爷这是怎么了,平常都不见他睡懒觉的呀,是不是最近身体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了,改天再来算了”
卢管家看见老可这时要走,这那能行啊,家老爷做的这一切,不就是等他来嘛,何况后面还跟着哪位大才的少年呢,这可不敢得罪,于是又变着脸的笑着,一边把半扇门全打开说:
“你看你老可,带着贵人来拜访我家老爷,哪敢不让你进来啊,我家老爷都等候多时了,快请进,请进”
宁红天看着门开了,也走上前去,到门口,看着开门的这个人,老可叫他卢管家,自己也跟着叫了一声“卢管家好”然后礼貌性的笑了一笑
卢管家一看面前这位公子,穿着和佃户老可一样的衣服,这身打扮像极了老可的儿子,要不是老可介绍说是他家亲戚,老可都不相信这位少年能得到希翁的首肯,自己当然也不敢怠慢,于是点头哈腰的回道:
“想必这位就是宁公子啊,你的智慧才学我早已听说,无比仰慕,无比仰慕啊,快请进,请进”
后天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一个区区管家不是自己要对话的人,这苏家老爷才是自己需要拿下的人,于是搀扶着老可,谦逊着让老可先进了门;
当红天和老可一进苏家,卢管家就把门关上了,院里的专门出来一个佣人,上来带路,卢管家紧跟在后面;
红天这时四周观望,才发现,好家伙,外面看着不咋样的苏家,没想到一进大门;
好家伙,庭院这么大,环顾四周,亭台楼阁,假山长廊,雕梁画栋应有尽有,东西南北房屋布局格外讲究,就连前院后院的过道墙壁都是砖雕装饰;
引荐的佣人继续带领二人往前走,红天这时心里不经想到:
好一个苏家老爷,这豪宅外面看着不咋样,这里面的装修可是格外的讲究啊;
虽然还没见到这苏老爷,想必他还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大家都说他吝啬;
这对自己可真是财大气粗啊,看样子,他不一定就是外面村民传的那个样子;
苏府佣人这会儿已经将两人带引到苏老清的主厅,红天这会儿看见十步之外的门口站一个清瘦的老人,
带着一定乌黑的布帽,帽子上纹绣这金丝一样的图案,身穿长袍,面带笑容的站房檐下;
红天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地主老财,这清瘦的老头怎么不是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那种地主呢,简直不像一个敛财至甚的形象嘛;
不过衣着打扮到是和老可的布衣棉袄,布巾束发不一样;
这老头这么瘦,难道他是自己舍不得吃,还是身体有病呢,但看他满脸红润,气血不错,人也精神的很,完全刷新了自己对地主形象的认知。
“老可啊,你来了,我都等你一早了,吃过早饭了吗?”
老可见苏老爷问候,就两步并一步走上前去,到了跟前,行了一个“迎首礼”苏老爷还礼;
红天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也没给苏老头行礼,只是互视后微微点了点头;
他这会儿心里想的是,谈判前不能让这老财主来主导谈判前的节奏,之所以今天自己和老可能出现在苏家,那都是眼前这位貌似弱不禁风的老头一心筹划的;
“苏老爷,您客气了,我们是吃过早饭过来的,让您久等了”
苏老清这时的眼睛根本都没有看过老可,一直就盯着他旁边的宁红天看,一边打量一边伸出手说道: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前几日,在村里让希翁都钦佩不已你家亲戚吧,真是年轻有为啊,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老可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亲戚,怎么也不见你提起过啊”
“我七叔老太公当年为官甚远,这些年一直没曾联系,倒也觉得疏份了些,只到前几日,这侄儿寻摸着来了,方才知道老太公年岁大了,腿脚不便,只有让这孩子来认我这穷亲戚呢”
“哦,原来如此,来!进屋,有事儿咱进屋聊”苏老清这时转身一边请二人进屋,院中一直站着的卢管家,一看二人进屋就喊这丫鬟去倒些茶水;
“柳芽,赶紧给客人倒茶去啊,没一点颜色,赶紧的”
说完卢管家也随后进屋,也是想配合苏老清演一场戏;
老可和红天进屋后,苏老清让他俩坐在堂屋左边,自己在屋中间祖先画像旁边的檀木椅上坐下;
脸上还是笑容不断,心里的那点想法,想说又不好开口,他在等老可说话,必定他是知道老可干嘛来的;
既然有求于我,那这主动权就得自己掌握,要不哪来的讨价还价呢,;
一旁的红天已经看出这老财的算计,到也觉得并不奇怪,必定谈判这个东西,谁手里有牌谁就可以趾高气昂;
自己心里乘着这个时间,任然还在把昨天的谋划认真推算;
今天一点要把这老家伙给搞定,要不然自己怎么在这村里站稳脚,怎么保障自己安全的往前走呢;
“老爷,昨日听说我们佃的那些地,您要增加三成租金,这怎么一下加了这么多啊?”
苏老清见老可说话了,心里任然很开心,笑脸略微收了点说道:
“老可啊,涨租金的事儿卢管家没告诉你吗?你家不涨,涨的村里其他人呢,你家开销大,有孩子在城里上学,我是体谅你的,也是看你当初为我苏家做了很多事儿,我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呢”
站在苏老爷左边的卢管家一听,赶紧后面插嘴道:
“老可,昨日布告里说的清楚,老爷体恤你家,你家不涨租金,你还不谢谢我家老爷嘛”
“谢到不必了,必定老可这些年为苏家也出过力,我是记得的呢,再说他佃的地啊,一年的租金也就不到一千二百文钱,就这点钱啊,也不算啥的”
卢管家接嘴到“老爷,您真大气,当之无愧的大善人啊”
红天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都懒得搭理他,就想看看他们还能憋多久
老可这时望了一眼红天,然后又对苏老爷说道:
“老爷,这几年风调雨顺,收成的确也好了不少,大家知道您三年都没给村里涨过租金;
这突然要涨,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不能只涨一成,涨到三成大家都觉得多了些,我家也不能例外,到时改交多少交多少,一个子不会少,必定您也要过日子的嘛”
老可刚把话说完,丫鬟进来先从老爷到客人一一倒茶;
红天这时看着苏老清桌上倒好的茶,这老头他看都没看一眼,更别提喝了,于是看了看给自己到的茶,汤色浑浊,断无茶香;
从自己的经验看来,这就不是好茶,更不是新茶;
于是心里知道这老家伙这是在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喝还是不喝;
如果喝了,说明这少年阅历尚浅,家中优越生活存疑,那是不是达官显贵之家就说不定了,要是不喝,那说明已经看出端倪,说明不可小窥,还得注意,万一说自己待客不周,那就是管家安排有问题,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宁红天又看了一眼老可,他也没喝那茶碗,那不是他不喝,是他的心此刻不在这茶上,
苏老清看这少年正眼都没看那茶碗,更被说喝了,卢管家也到了这一幕,对于老可刚说的话,苏老清又回复道:
“老可呀,我这不给你家涨租金,那是希望你们家尽快也发起来,我这一门好心,你不是不知道啊,你不领请不说,怎么还跑来替别人求情呢?”
卢管家帮腔的说道:“老可,你这老家伙,还不谢谢苏老爷,没有苏老爷,你家贵儿能到城里读书去,别不知好歹”
老可理都没带理卢狗腿子,又和苏老清说道:
“老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对我例外不涨租金,我以后在村里怎么去面对其他人,那不是比涨租金还难受嘛,要是这样,那三成租金我交就是了”
苏老清看到老可这时有点急了,于是喊道:
“老可,你不要急嘛,你们二位来不就是为了想商量这事儿嘛,我又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呢,有事儿可以商量嘛,现喝茶,你们喝茶呀”
卢管家又开始说道“是啊,大家可以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嘛;
比如不想涨租金的佃户,可以考虑把好地让出来,到对面山区种旱地嘛,必定哪里不是我家老爷的地,这样租金就能少一些的”
老可哪有心思喝茶,卢狗腿子说完,苏老清又看了一眼少年,看他是否沉的住气;
只见这少年气定神若的坐那儿听着他们三人谈话,苏老清开始有点慢慢在急了;
因为他想这个时候,少年改说话了,至少应该上自己的道啊,没想到他还能稳得住,于是又说道:
“山上的旱地,你们愿意种的话,那到是与我无关,我的那些好地,你们要退种,我也没话说;
只是你们都知道,山上旱地的收成有多少,你们心里都清楚很,这个我不多说,你说租金只涨一成,我这一大家子人吃啥,喝啥,除非你们有其他办法把我要涨的租金补回来”
苏老清终于抛出了这个话题,红天这时脸上更加开朗了些,心想,老家伙,你要我上钩,我就偏偏不上钩,你会算计,那我就和你比比算计吧
老可一听,这老财主拿山上旱地威胁大家,心里也气愤不已,但又无奈,于是说道:
“那村南面山上的旱地种不成啊,缺水,啥也长不出来,肥料背上去费时费力,根本就种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