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至极，若不是因为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或许有很多事情都会因此被埋葬。

“臣妾不懂，皇上为何要生气。现在的夜璃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儿子，臣妾杀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您这般在意，难不成你还真的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不成。”

皇后问出这番话，就是害怕皇帝会回答她。

她跟在皇帝身边那么长时间，对于他心中的想法，她也是能够猜到几分的。

夜宸点了点头：

“朕的确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只是你却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他的母亲，想当初你刺杀夜璃的事情，你不会忘记了吧。”

夜宸再次提起刺杀一事，原以为皇后会牢牢把握住机会，可谁知道对方彻底暴露了本性：

“是啊，想当初我就应该在他还未长大成人的时候，便将他杀了。只可惜让他活了这么长时间。皇上，现如今你是不是觉得我心如蛇蝎？要知道想当初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但你却娶了我那庶出的妹妹，你让我如何能不恨。现如今她的儿子，又想跟我儿子争夺皇位，我怎么会允许。”

“直到现在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想当初朕和玉儿，有约定在先。你儿子的皇位，夜璃根本就得不到。这是玉儿的要求，可你现在却为了这个位置，对夜璃大打出手，朕如何能容得下你。”

皇帝心中十分愤懑，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或许他心爱之人便不会死。

可他的爱人直到死，都在保护着眼前的女人。

若是换做从前，他或许早就已经杀了眼前的女人泄愤，但现在他不会这样做。

毕竟这可是他心爱之人拿命换来的。

皇后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毕竟一切错误的开始都来源于皇帝和她妹妹，她明明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现如今却被皇帝这般指控。

她又怎么能够接受。

皇后苦笑着：

“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可曾真正地爱过我，而不是为了完成我妹妹的嘱托，又或者说你何时，将我们的孩子放在心上过，夜祁生病的时候，你从未看过一眼，当初他偷偷溜出皇宫的时候，你也未曾过问。可当你有了夜璃的消息时，你又是什么样子的？马不停蹄地赶到他的面前，即便你最后知道他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可你还是对他如同亲子一般，你这要让我如何不恨。”

她原以为自己能够放下，可兜兜转转到最后，一切都只是在原点之上。

她甚至从未改变过什么，她只是想要得到皇帝的爱罢了，可对方哪怕是一点施舍，都不愿意给她。

夜宸看着皇后这般，开口道：

“因为夜璃没了母亲，夜祁还有你，夜璃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母亲的爱，因为你从未给过他，你觉得朕的偏爱有错，你为什么不恨朕！难道现在的一切，不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吗？”

“是啊，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可我能如何。因为爱上你，我就要承担原本不属于我的责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啊，可我是那么的爱你。你为了一个夜璃，难道是准备和我翻脸不成？难道夜祁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皇后想着夜宸即便再如何冷血，或许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从而怪罪一个孩子。

可夜宸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皇后，当初他答应了玉儿，会保护她。

既然人不能死，那便一直囚禁着好了。

想到这里，夜宸开口道：

“从今以后，皇后禁足宫中，不得有人照顾，夜祁交给顾宗主教导。你若是对朕的安排不满意的话，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也不希望你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母亲对不对？”

原本皇后还想要反驳一番，可夜宸这番话，让她彻底失去了反驳的机会。

因为她知道，夜宸既然这样说了，那便一定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眼下，她就只能认命。

“臣妾谢皇上恩典，不过臣妾从未后悔过，或许您对臣妾的做法十分不满意，但还是要跟您说一句，您以为顾易他们对你真的就忠心耿耿吗？说不定他们就是一直都在算计您，让您分不清事情的真假。”

说完这番话后，皇后便离开了上书房。

皇后走了之后，皇帝一个人坐在主位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到底，他或许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让顾易他们过来，也不过是想着算计他们。

现如今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