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管事的脸色发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落轿盘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杜二毫不客气,立刻下了军令。
管你什么葛相公郭相公,奉的是皇命,行的是律法,坦坦荡荡,谁也不在乎。
“好好好!别查了,罚金我出了!”
管事慌了神,就要掏钱出来,摆平这件事。
光天化日之下,府上的女子抛头露面,总不是件好事。
“看来是缠足了。不过,我们还是要盘查一下,看是第几次,然后要登记入册,月月去查。”
杜二看着管事,冷冷一笑。
“你有钱,我们乐意奉陪。不过等你们进城的时候,交的罚金可就是成倍。千万别忘记了!”
查了是否缠足,姓名核实无误,登记在册,收了罚金,开了执单,一切才告一段落。
管事的脸色难看,挥挥手,众人抬着轿子,出了城门。
“夫人,这怎么行啊?这样一出一进的,不知要花多少钱?”
出了城,管事心疼地向后面的轿子里轻声说道。
“今天是第几次?”
轿子里的夫人,依然是轻声细语。
“回夫人,是第次,花了40贯钱。”
管事小声回道,还不忘提醒。
“夫人,要是下一月还被发现,可就是80贯了。”
凡是发现裹脚的女子,听说官府会派郎中,定期去家里排查。如果发现还在缠足,一次比一次法的严格。
“看来,只有不让月儿缠足了!”
夫人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了出来。
再发现几次,损失钱不说,只怕自己官人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魏思思和史慧玉看的仔细,各自做了个鬼脸,牵马进城。
“二位,这是出去游逛了吗?”
看到是史慧玉和魏思思,杜二满脸笑容打着招呼。
这两位女子经常在玉津园练武,他们这些兄弟都认识。
“杜二,做得好!”
魏思思竖起了大拇指。
“杜二,你们什么时候去金陵啊?”
史慧玉好奇地问道。
“讲武堂3月初开课,我们大概月底过去,到时候还要参加考核,不过问题不大。”
杜二估摸着回道。
“杜二,咱们到时候金陵见!”
魏思思没头没脑地一句,和史慧玉走开。
杜二看着两个女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到时候金陵见,到底是几个意思?
魏思思和史慧玉走了一段,魏思思眼尖,忽然叫了起来。
“慧玉,那是谁?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
“好像是吴衙内啊!牵马背着包袱,那是他父亲吧?他这是要去哪里呀?”
史慧玉看了看,好奇地说道。
魏思思眼珠一转,马上起了兴趣。
“过去问问!”
“见过吴叔父。”
魏思思和史慧玉过去,纷纷向吴念见礼。
临安城的权贵,就那么大个圈子,王公贵族,基本上大家都认识。
“思思、慧玉,你们这是……”
吴念话未说完,就被魏思思抢过。
“叔父,你们这这大包小包的,要到哪里去啊?”
“思思,皇帝下了旨意,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要招收临安官宦子弟。吴峰非要去讲武堂,怎么也不肯去金陵大学堂。叔父我这……”
吴念的话,被吴峰不耐烦地打断。
“爹,说这些干啥?赶紧走了,要赶渡船!”
吴峰黑着脸向前,无视魏思思和史慧玉二人殷切的招呼。
吴念无奈,带着随从赶紧跟上。
“不会吧?金陵讲武堂,不会什么人都收吧?”
魏思思看着吴念父子离开的背影,一声怪叹。
“其实吴峰不错,会骑马、会射箭,人也豪爽,就是性子太急了些。再说了,一般的人家,不会骑马不会射箭,哪能比过他们呀?”
看起来,史慧玉对吴峰的印象不错。
“吴家和皇帝不对付。你说,吴峰去金陵讲武堂,会不会是太后的主意?”
魏思思天马行空,狐疑地一句。
“肯定是这样!皇帝胸怀坦荡,志在天下,果然是一代风流人物!”
史慧玉脸色泛红,幽幽地一句。
“慧玉,我看你的春心动了。你干脆入宫,直接做了皇帝的嫔妃,天天纠缠在一起,那可比去讲武堂强多了!”
“魏思思,你才是春潮迸发!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史慧玉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慧玉,不如去钱塘江上,看看春潮去?”
二人停止了打闹,魏思思兴致勃勃,忽然起了兴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走,去钱塘江看春潮!”
“走!等去了金陵,也许就没有机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