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他还不得被扒层皮,而不是脱层皮。
“真衙内,那你说说,怎么弥补你的过错?兄弟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余玠得意洋洋,满脸的奸笑。
“金陵酒肆,李太白光顾过的地方,我做东,兄弟们不醉不归!”
真志道果然中计,立刻做了承诺。
“好!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了!”
余玠大声说道,众人都是附和。
还是权贵子弟有钱,人家有个好爹啊。
“你们也别抱怨,人家那些操练的军官,一个个凶神恶煞,几十号人跟千军万马一般,让人看着心寒。还有那火炮,五六百步,打的树都折断。只要是到了战场上,一阵狂轰滥炸,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卒,那绝对是肠破肚流,血肉模糊,那死状一定惨不忍睹!”
余玠的描述,让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余,那这火炮,难造吗?”
真志道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好奇地问了出来。
“那有什么难造的!皇帝已经命人在城外的白鹭洲上建兵器制造司,包括火药厂和铁厂,分居白鹭洲南北。你们想想,到时候成百上千的火炮造出来,一阵子狂轰滥炸,对方不得被炸成肉渣?”
余玠唾液横飞,口水到处都是。
“我告诉你们,这火炮和火药都是校长弄出来的,你们说,是不是很厉害呀?”
学员们连连点头,为火器的凶猛所震撼。
“舍长,既然是讲武堂,肯定分骑兵、步兵,还有水军。那火器是属于什么?”
又是曹世雄,好奇地问了起来。
“这你可问对人了!”
余玠得意洋洋,继续口水直喷。
“金陵讲武堂第一期招收的学员为100人,共设有步兵科、水兵科、骑兵科、还有炮兵科等等。炮兵科听说会设00人。至于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
“才00人,最多用00门火炮,分到边塞上去,能有什么用处啊?”
舍友朱善与摇摇头,看样子很是失望。
“你小子真是榆木脑袋!”
余玠不满地怼了朱善与一句。
“这00人是军官,你以为是普通的士卒?军官们学成了,要分到各军中去,是去教士卒们操练火器的。一个人教0个,0个带成千上万个,那可不就是几万十几万了。几万门火炮,够你用的吧?”
朱善与恍然大悟,嘿嘿笑了起来。
“上万门火炮,能造得出来吗?”
真志道心头震撼,下意识问了出来。
“如果你真衙内帮着去造,肯定能造得出来!”
真志道脾气好,朱善与也开起了他的玩笑。
“你还别说,我真的想去造火器!等毕业了,我就毛遂自荐,去那个什么兵器制造司,好好看一下,火器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真志道躺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上战场,他担心自己不够资格,甚至拖后腿。要是能去研制这些火器,倒是个好去处。
“我也要报考炮兵科!我还要我二哥也报炮兵科。几万门火炮,想想都过瘾!”
曹世雄满脸兴奋,眉飞色舞。
“舍长,你既然是太学生,还是上舍生,为什么非要来考讲武堂?你去考进士,不是要容易的多吗?”
有舍友问起了余玠。
“老余呀,他整天想的是出人头地,建功立业。他怎么会在太学里呆着?太学院一千四百多人,每年能考上进士的,或被派官的,不过二三十人。他是闲不住的!”
真志道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若有所思。
“真衙内说的没错!待在太学院,没什么前途!人生苦短,我都二十六了,难道还要等下去吗?”
余玠点了点头,忽然变得一本正经。
“各位兄弟,说实在话,我余玠到金陵讲武堂来,就是建功立业的。我是看准了,皇帝要厉兵秣马,收复故土。人一辈子有几次机会,一定要抓住了。不管你志向如何远大,你得遇上明主才行。金陵讲武堂就是这个机会,兄弟们可要抓紧了!”
众人纷纷点头,都是赞成余玠的说法。
人生多的是怀才不遇,真正成功的人,都是抓住了机会。
“余舍长说的好!皇帝兴办讲武堂,担任讲武堂的校长,所图一目了然。各位兄弟都是志向远大,大家一起刻苦学习,好好训练。日后纵横沙场,金戈铁马,也不枉在世上走这一遭!”
曹世雄两眼放光,大声说道,众人慷慨激昂,一起轰然响应。
“兄弟们,咱们击掌为誓。祝咱们出人头地,建功立业,不负人世间走一遭!”
余玠伸出手来,众人慷慨响应,和余玠一一击掌。
“我可以不起来吗?”
真志道躺在床上,冲着余玠伸出右手。
“你可以不起来,但是你做东,这件事千万别忘了!”
余玠笑着说道,和真志道击掌。
宿舍门被推开,杜庶进来,兴冲冲说道:
“快走,那些女学员都去阁楼了!快去看看!”
众人都是兴奋不已,纷纷站起身来,跟着杜庶冲出了宿舍。
“见色忘友!等等我!”
宿舍里转眼无人,余玠大声喊着,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