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桢仗着马槊的长度,反手一槊抽在完颜娄室的后背。
完颜娄室猛地一个趔趄,差点被抽下马背,他只觉胸腔有股喷涌的气流,喉口一甜,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这是内脏严重受损的征兆。
见状,韩桢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寻常人挨他一槊,必死无疑。
此人体魄倒是强健,竟生生受住了。
“斡里衍!!!”
见他受伤,一众女真骑兵齐齐惊呼,血红的目光死死盯着韩桢。
面对嗷嗷叫着冲来的女真骑兵,韩桢手中铁槊化作一道黑色残影,抽的一众女真骑兵口喷血雾,从战马上倒飞而出。
一路冲杀,铁槊挥舞之下,人仰马翻。
呜!
马槊带着呼啸的破风声,重重砸在一名常胜军骑兵的头顶。
只见那骑兵整个脑袋猛地下陷了足足三寸,恐怖的力道让身下战马四蹄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韩桢面前视野一空,原来已经是凿穿了金军骑兵。
远处调转马头,准备继续冲杀的岳飞,眼见韩桢一人单枪匹马凿穿军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上一次田家寨大战,他深陷金人围攻,无法分心。
因此这还是第一次见韩桢展现武力,心中无比震惊。
青州军的骑兵倒是见怪不怪了,纷纷策马狂奔,再度朝金军骑兵冲杀。
韩桢立刻调转马头,率领青州铁骑朝金军杀去。
被韩桢一人杀穿军阵,郭药师以及麾下的常胜军心中萌生退意。
见完颜娄室坐在马上摇摇欲坠,郭药师立即策马上前,将其护住,关心道“斡里衍将军伤的可重?”
“无碍……”
完颜娄室虚弱的摆摆手,正欲开口,结果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喷出的鲜血是嫩红色,夹杂着许多细小的粉色泡沫。
郭药师久经沙场,一眼便看出,这是心肺受了重创,若不及时医治,性命难保。
若是完颜娄室死了,完颜宗望暴怒之下,他只怕也难逃一死。
念及此处,郭药师当即下令道“撤!”
“追!”
韩桢单手握拳,朝着身后扬了扬。
见状,刘锜率领骑兵立刻架马迎上前,在韩桢身后形成一个个梯队,组成锋矢阵,朝金军骑兵追击而去。
另一边,青州军步卒战意高昂,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
要知道,眼下这些溃军,在青州军的眼中,可都是一个个移动的四贯钱。
现在不立军功,更待何时?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如同催命符一般,在金军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