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就让他留在军前戴罪立功吧,待河北事了再做论处。”
柴进把请罪书递给孙安,接着道:“郦琼不是个莽撞人,他既然敢这时候出来肯定是受了刘益父子的差遣,看来真定府是不打算让咱们安心去祁州了。”
旁边的孙安微微躬身,他现在也和柴进1样,都是没有想到郦琼会真的出兵,之所以派陈达前去,完全是作为统帅该有的防备罢了。
“末将以为,伪齐军中李成、张中孚、孔彦舟等人皆已死,而折可求、张中彦又并不在真定府,如果刘益真有什么动作,统帅大军之人只会是那徐文。”孙安缓缓说道:“听闻此人胆小至极,不如末将领后军先夺稿城县,1是报这1战之仇,2可给徐文提个醒……不知圣上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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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办吧。”柴进点头道:“不管他刘益是自己来的胆子,还是耶律余睹让他这么做的,反正不让他消停下来,咱们也不能放心的对付张中彦……记住,要打,就得把他给打疼了1
“属下定不负圣上所托1
孙安的大名府兵马本就在后面跟着,此时受了柴进嘱托,立刻调转马头往西集结人马,改变路线先赴稿城。
而作为前军大将的岳飞,此时已经进了祁州深泽县。与在此地驻守的滕戡、邓飞等人稍微热络1阵,大家便1起来到县衙,商讨对付折彦文的办法。
“滕戡将军,不知祁州城内有多少兵马?”张宪抢先问道:“如果按照以前的消息,您数万大军应该能轻易打下蒲阴才是。”
滕戡还没说话,邓飞在旁接口道:“本来都快打下来了,却不想那永宁军的张中彦突然舍了李邺,直接跑进蒲阴和折彦文搅合在了1起,当时咱们还被他从后面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吃了大亏。”
“是啊,现在这蒲阴城看着小,可里头却足足藏着两万多贼兵,强攻怕是损伤不校”滕戡道:“圣命如果没来,我们打算就把几条要道给堵死,看他们能耗到什么时候。”
岳飞没想到滕戡与邓飞这两员猛将也知道用巧了,不禁笑道:“2位将军所言甚是,城中贼兵太多,强攻确实是下下之策。只不过现在咱们大军的主要目的是河间府,1直耗着却也不是个事。”
滕戡听出了岳飞想出主意,只不过碍于他不好支使自己,所以不好直言,连忙笑道:“鹏举兄弟,咱们知道你脑子好使,有什么就直接说,不用讲那么些规矩。”
“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只不过我猜张中彦能舍永宁军的地盘,没有去河间府投奔完颜杲,反而跑到祁州救了折彦文,应当不是为了讨好折可求的……”
旁边的黄雄道:“这是自然,他肯定想着2人合兵1处,总比被咱们个个击败要强。”
岳飞闻言笑了笑。
“或许还有1种可能。”
“是什么?”
“也许蒲阴只是张中彦被逼无奈的落脚处,他的真正目的是从祁州回真定府,只不过正巧被咱们堵住去路,而身后又有李邺将军追来,迫不得已才进了祁州城。”
滕戡、邓飞等人听他这么1说,皆是1脸不可置信。
邓飞开口道:“不可能吧?”
“哈哈哈哈。”岳飞笑道:“不如咱们试试?”
“如何试?”
“只需命围困西门与北门的守军撤走,然后摆出强攻东、南2门的架势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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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把他们给放跑了?”
“圣上要的是祁州与永宁军,张中彦跑不跑根本不重要。”岳飞道:“至于折彦文,反正是跑不了的。”
“为何?”
“折家已经与刘益父子彻底翻脸,依照圣上的猜测,刘家觉得金人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都投在了契丹门下,那么他折彦文哪里还敢进真定府?”岳飞微笑着说道:“张中彦没有顺带手砍下折彦文的首级向刘益邀功,就算是刀下留人了。”
众人听他说得言辞凿凿,虽然还有些不信,可还是决定试试。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跑了,但是祁州地盘不是也夺下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