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皇帝行宫。
赵构看着翩翩远去的聂红苕,他的内心是纠结的。
他恨柴进与乐和,所以他恨与这2人有瓜葛的每个人。赵构巴不得让韩世忠、梁红玉死,当然也想过赐死刚刚离去的那位名动天下的“花魁”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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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赵构舍不得。每每想到那张美艳的脸,还有那浑身散发香气的身体,他,大宋的皇帝陛下,便会忘记乐和给他带来的羞辱和恨意。
“不过就是1个女人罢了……”
赵构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泛起了微笑。
是啊,她就是个美丽又可怜的女人,自己又何必为难她呢?
“禀官家,赵相在外求见。”
小黄门的话打断了赵构的思绪,听说是赵鼎来了,他便猜到是什么事情,正想让人去通知他回去,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起了身迈开腿,缓缓往行宫外殿而去。
“爱卿,算算日子,金兵应该已经进驻楚州,你又何必还为了这事特意跑1趟呢?”
赵鼎没想到皇帝开门见山的把自己想劝解的事给说了出来,愣了1下后,连忙行礼道:“官家,金人进驻楚州,张、刘2位枢密使皆言此举恐乱淮南军心,还望您收回……”
“你们为何总是说金人去了淮南会帮倒忙?”
赵构不满的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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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1伙水洼草寇,能夺我疆土,占我京城,所倚仗的就是那数万骑兵。如今正好有完颜活女牵制于他,对淮南局势只有利何来的害?”
“官家容禀。”
赵鼎不是傻子,反而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他哪里能猜不出皇帝是为了防着韩世忠才让金人去的,不然完全可以派往山东兵马更多的徐州附近,又何必去1个小小的楚州!
“恕臣斗胆……”赵鼎躬身道:“淮南之兵虽然大多为江南新募,可其中将领中坚却基本都是从西北过来的老卒。张枢密直言,完颜娄室在西北……”
“那是田虎。”赵构再1次打断道:“西北之乱皆因田虎这反贼而起,完颜娄室乃是为盟友除贼,岂能把罪责怪到人家金人身上?你立刻送信给张浚、刘锜,让他们约束好自己部下,胡言乱语非议宋金盟约者,必须军法从事……”
“这……”
看着没说几句话便拂袖而去的皇帝,赵鼎震惊的没有出声挽留。
因为,他想到了1件很可怕的事!
而这件事对于皇帝来说或许是情理之中,但是对于整个大宋天下,却是灭顶之灾……
名将刘法的儿子反了,名将刘延庆的儿子也有了自立之心。皇帝怕了,或者说,皇帝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不管是与乐和有瓜葛的韩世忠,还是忠心耿耿的张浚、刘锜,皇帝都已经不信任了!
而他,现在信任的是谁?
是金人,是完颜活女,是那些曾经攻破他皇都,抓走他父兄,凌辱他母亲姊妹的仇人。
因为在皇帝心里,无处可去,只能依靠自己的金人,才是唯1不会背叛的他的那支兵马……
赵鼎1手拎着自己的官帽,双腿无力的向前方迈着步子。可是他的眼神中有1股怨气却如冲天的火焰1般就要喷薄而出。
“皇帝啊皇帝,如今都偏安1隅了,你还在和你那老祖宗们1样担心武将坐大,哈哈哈哈……你们只知武强天下乱,难道就不晓得武弱社稷亡吗?”
赵鼎心中苦闷的出了行宫,可1见到街上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刚才的憋闷与委屈又被自己强大的内心给压了下去。
“不行,我不能看着大宋亡,我不能1
……
赵鼎的无奈与愤怒影响了自己,却影响不了其他人。就在他离开皇帝行宫的同1时间,楚州宝应县的上游镇内,也有1个人同赵鼎1样,满怀愤怒的冲进了魏宁的步军大营。
“骆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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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1见是宝应县令,便猜到肯定是那县尉跑回去告状了,头疼之余却也只能连忙起身装糊涂的道:“您若有事尽管派人知会1声便是,又何必亲自跑1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