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喜,连忙自谦拜谢。
“明日你派人去孟州十字坡,再设一酒店。”
那头目闻言,面有难色的道“大官人不知,那孟州十字坡,有一对夫妇,甚有武艺。却不让外人去那经营。小的下面人手有些……”
话未说完,鲁智深不禁骂道“真是一对鸟夫妻,拦着别人做生意,只准自己赚那昧心黑钱。”
那头目见鲁智深发火,不敢做声。
柴进笑着对他道“明日你只管去,尽快将酒店开起来。我保证,今天以后,孟州再无母夜叉!”
众人一路也没吃什么,直在店中撑个满饱,打着嗝才出了门。
临走时,时迁还故意逗那掌柜的。
“饭钱找你家过街老鼠要!”
送别众人,那掌柜的自去采买各种木料,器具。以做明日之用。
柴进一行人离了酒店,也不再拖延,不到一个时辰便寻到了十字坡。
进到店中,见一个浓妆艳抹,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正和客人在调笑。
忽见门口进来这么多人,忙一脸堆笑的过来招呼道“今天是什么风,吹来我这十字坡,居然来了官人您这么俊俏的人儿。”
边说边往柴进身上凑。
孙安伸出手,拦在前面,一脸怒意。
她见此状,也不着恼,仍旧眼含春色。
“哎呀,你这大男人,怎么这般小心。这大白天的,奴家也不好吃了你家衙内啊。”
说完捂着嘴直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把半个胸脯漏了出来。
柴进也不想看再看她搔首弄姿。冷言道“你就是那母夜叉孙二娘?”
见柴进几人神情不善,孙二娘收起笑容。
“孙二娘正是奶奶我!”
柴进眼神制止欲要动手的众人。
“那菜园子张青呢?”
“外出未归,有事与我说也一样。”
孙二娘已经没有了一点风尘,她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了。
柴进见起初还在饮酒的那桌客人已经倒在桌上,心中庆幸,多亏来得早些。不然又得多几缕冤魂。
“时迁,马灵,崔埜,石秀守住四门,一个也莫让他逃了!”
早就忍了半天的花和尚,闻听此言,一步便跃到孙二娘面前,一禅杖从上到下,有如雷霆,欲将她分做两半。
可那孙二娘久在江湖,很有眼色,知道今日不能善了,急往后退。堪堪躲过这愤怒一击。
还想再逃,孙安的镔铁剑已经封住退路,忙拔出案上宝刀,欲杀出一条血路。
唐斌等人也不抢功,直从大堂杀到后院,不见人影,只闻人声。
那孙二娘被两大高手围住,脱身不得。心中忧惧。忙对着柴进恳求到“各位好汉手下留情啊。”
柴进知她又要和自己说废话了。忙道“你们那三不害,留着到阴曹地府骗鬼去吧!”
孙二娘不觉面如死灰。
一愣神间,钢刀已被孙安打落,鲁智深一杖又来。直把那尚在惊讶的头颅拍得稀碎。
世间再无母夜叉!
等唐斌等人从后院回来,时迁取了火把,直要烧了这黑店。
柴进连忙拦住,“我听闻这店中有一暗道,直通这夫妇存放尸体,做人肉馒头的地方。去看看还有没有能救下的。”
众人闻言忙四处寻找,没一会,时迁便在后院找到一条斜坡甬道。想来必是此处了。
忙叫上孙安,两人从上直划下去。
依稀有几声打斗声传来,不久便没了动静。鲁智深正欲下去,不想孙安两人一脸怒气的从后面进来。
“这两夫妻,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孙安边骂边把下面凄惨景像告诉大伙。
哪怕如鲁智深和唐斌这种军中素将,都免不得一阵恶寒。
“大官人,前面有一汉子,挑着个担往这来了。”在外守着的马灵进来通报。
“先问清楚,若是那张青便打杀了。”
众人连忙出去。
那汉子刚刚放下担子,口中还在唱着山歌,不想四周已围过来几个人。
鲁智深问“你可是菜园子张青?”
那汉茫然的点点头,“正是……”
话未说完,鲁智深已经把禅杖如箭甩出,直入张青胸膛!
这菜园子睁着眼,惊恐的瞪着鲁智深,直如他们夫妻伤害的良人一般!
不知为何而死,不知被谁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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