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显然是急急的摸了些脂粉,眼眶中隐隐带着泪花,柴进便知是被那老鸨强逼而来。
自己那一金一银可抵安道全月余过夜之资,老鸨坏了规矩又有何妨?
柴进笑着问“请问可是巧奴姑娘。”
见她点头,柴进只对那老鸨道“你可以出去了。”
那老鸨正自待言,却被柴进一瞪,心中有些害怕得罪,只好笑着关门走了。
柴进客气的请李巧奴坐下,也不想她误会,直接道“姑娘莫要害怕,小可今日并非寻花问柳,却是为安神医而来。”
李巧奴闻言心中一惊,忙问“安郎自在医馆,为何不去寻?”
“我等来自山东,欲请他去那边安生,怕他不愿,知安神医与你情深似海,特来请姑娘帮忙的?”
李巧奴心中更急,我若劝他离去,自己怎么办?不禁不知如何作答。
柴进知她想法,笑道“我仰慕安神医已久,真心想邀他与我同去。只是不知你们二人感情若何,若是真的情真意切,我也不妨替姑娘赎身,成全一对有情人。”
李巧奴大喜,安道全每日来此寻自己,二人早就私定终身,只苦于拿不出银钱。
“我与安郎自是真情,大官人若能相助,我二人必不忘大恩。”李巧奴起身下拜道。
柴进忙唤她起来,连给李助使眼色
该你说了,这种事还是你在行些。
李助人中之精,怎能不懂。心中笑着,面上却一脸严肃的道“那我问你,若我等去山东吃得是那刀头饭你也愿意去?”
李巧奴心头一惊,有些犹豫。
李助摇头道“那说来说去又有何意?总不能你二人自在快活,我们什么也捞不到吧?”
这女子虽然混迹烟花之地,可毕竟年少,哪里有那许多城府。心想,若是继续苦等还不知要到何时,这些人哪怕是些绿林强盗,能过一时安生日子,也好过在此日日煎熬。
忙道“小女子愿意。”
李助还是摇头道“姑娘光你愿意还是无用,主要还得看那安神医。”
“我与安郎已定终身,他是真情实意的汉子……”
“哎呀,姑娘切莫如此说。”李助打断她道“虽然老道我也是男儿,却更知这男人嘴巴最是信不过,特别是那些读过些书的。”
那女子见说却还一脸坚定,直说不会。
李助有些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待会就请姑娘替我们说合,在此老道提前恭喜二位。将来去了山东,大婚之日,可要莫忘了我们这几个媒人。”
说得李巧奴心花怒放,双颊泛红。直把最后一点犹豫都抛在了脑后。
李助又故意问了一句,“姑娘可知需要多少银钱才够这赎身之资?”
李巧奴见问,有些担忧的看看柴进,又望望李助,有些心虚的道“安郎与我说过妈妈要他拿出二百贯钱,便放我离去。”
柴进不自觉的点点头,以这李巧奴的模样,也算不是太黑心。
可李助在意的不是这个。
他虽也知道这价钱虽贵却还算是说的过去。可那是之前的价,现在这柴大官人小手一挥,金子银子直给,这个价钱可就说不定了。
李助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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