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脸笑容的找了半天才寻到柴进。
“大官人,小弟给您引荐一位好汉。”
“败军之将彭玘,愿投哥哥麾下。”已经被林冲说服的彭玘,一见面便对柴进行礼。
“切莫如此,梁山能得将军来投,小可心中快慰。”连忙笑着把他扶起对他说道“今后都是自家兄弟了,山寨定会在消息传出之前,将你的家小接出来。”
彭玘闻言大喜道“若能如此,小弟更加安心了。”
柴进又给他介绍了身边一些头领后,便对他说“韩滔将军受了些伤,已经被人带回山寨医治,应无性命之忧。”
彭玘已知他意思,忙道“小弟与他关系甚好,定能说服他一起聚义。只是不知呼延将军……”
柴进笑道“连环马被破后,他已经逃往了青州方向,只是小可却也舍不得这员虎将,已经在路上差人等着了。”
彭玘闻言,才知自己等人早被算计得明明白白,不觉又惊又佩服。
大家说了会话,柴进对林冲、彭玘二人道“如今战场已收拾得差不多了,那些朝廷兵卒还需二位去劝劝,若是不愿投山的,把兵器甲胄留下,便放他们走吧。”
等二人领命去了。柴进对鲁智深道“提辖手下步军兄弟甚是勇猛啊,直把这三千连环马打得溃败投降。”
“哈哈,大官人莫要如此夸赞,要不是孟康和汤隆兄弟的投石车帮忙,咱们再勇猛也是无法的。”
柴进笑着点头道“他二人自会记他功劳,可步军兄弟一个个不畏生死,更该重赏。”
“那洒家就先替弟兄们谢过大官人了。”鲁智深大笑道“这次咱们山寨可是发了大财,光马匹就不下四千,更别说那些甲胄兵器了。”
柴进闻言也是心中喜悦,忙问那些朝廷骑兵可愿归降。
鲁智深有些无奈的笑道“马军多是那呼延灼的兵,倒是有些骨气,还未松口。看来还得等正主来才行。”
……
直到天黑,梁山大部已经归山,可柴进还未等到李懹回来。不禁有些担忧的问李助道“莫非错开了?”
李助道“若是呼延灼逃往青州,走那条道的可能是最大的。除非……”
柴进知他意思,摆摆手对马灵道“没去青州也无事,派人唤他们回来吧,如果逃了死等下去也没用。”
马灵正要出门安排人,不想前面已经传来糜貹那大嗓门的声音。
等到了近前,见这呼延灼约莫四十上下,留了一缕胡子,身长九尺,仪表堂堂。
酆泰上前道“不是兄弟们想绑他,而是不绑他就要寻死。要不早回来了。”说完就要给呼延灼松绑却被李助眼色拦下。
柴进笑着走过去,给绳子解了,不想呼延灼倒是一动不动,只抬头看天。酆泰心中暗道原来是等我家哥哥呢。
“小可素闻将军双鞭之名,今日有幸得见,不想却是互为对手,只能感慨缘分神奇啊。”柴进说完端过一碗酒,对他道“今日诚心邀请将军上山聚义,若是看得起我柴进,便干了这碗酒,从此以后咱们兄弟一家。”
呼延灼看了眼柴进,没有说话,旁边的彭玘正要出言,不想他呼延灼忽然单膝一跪,对柴进道“末将愿意追随大官人。”说完拿起酒一饮而尽。
众人大喜,皆齐声叫好,柴进也是大笑着一把拍在呼延灼肩膀上。
……
“大官人为何还不回山?”已经定了心智的呼延灼问林冲道。
“不瞒兄弟,山寨唐斌头领已经扮做官兵,抄便道去取那济州城了。若是事成此时该有回报。”
呼延灼和彭玘惊讶的对视一眼,心中暗叹午后两军刚刚交战不久,梁山便已经派人去取济州,没有必胜自己的把握和足够多的人手,怎能如此。
不禁问道“敢问如今山寨有多少人马?”
鲁智深在旁笑道“若是加上荆湖木兰山和水泊里的兄弟,今日来的还不到三分之一。”
呼延灼瞪着眼睛看着彭玘,二人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朝廷派了八千人马,居然意图一战定乾坤,而自己等人来时也是信心百倍,不想别人根本没把这八千大军当一回事。早就一步步谋划,只求赢得如何轻松些。
一声急报打乱了二人思绪。
“报寨主知晓,唐斌头领已经夺了济州。”
柴进闻言大笑着下令道“命步军史进、孙安和后勤营孟康率部速去济州,马军董平率部沿途护送粮草。”
等传令兵接令而去,柴进对呼延灼几人道“这几天怕是不能给二位接风了,等我回来再替大家补上。”
彭玘忙道“大官人莫要客气,以后都在一处,酒哪天都能喝。”
呼延灼也道“若有需要,我等愿替大官人效劳。”
“以后自有机会需请二位帮忙,今日且随林教头回山,山上军师会替大家安排妥当。”说完对几人拱拱手,领着李助和酆泰等人上马往济州府去。
等大军赶来,已是第二日。命大伙先休息片刻便开始分兵搬运粮草。
柴进入得济州府衙,唐斌已在等候多时,见他们来,大笑着从知府大人的位子上跳起来,直喊道“大官人自可在家中安坐,怎的还需亲自来。”
李助笑道“大官人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哪里会让弟兄们忙活,他在家中休息的。”
几人说了几句闲话,柴进问道“入城可还顺利?”
“顺利的狠,这知府哪能想到几十里外还没接战,咱们已经过来夺城了。那团练使黄安倒是有些心眼,却也被咱们这一身禁军打扮给骗过了,真以为咱们是朝廷派来的援军。”
“那知府和黄安何在?”柴进问。
唐斌拱手道“知府城破后寻了短见,那团练使黄安想领军顽抗,已经被崔埜一刀砍了。”
柴进点头示意无妨。死了也就省得问了。命人收拾府衙账目,安心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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