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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衙太尉高俅的书房里,那甲仗库的心腹官吏问了安,便小声的说道“那凌震已经受不住刑画了押,只是却没判斩刑!”
高俅奇道“官家震怒,这开封府也太大胆了吧!”
“下官寻了相熟之人打听得清楚,本来滕府尹是想替官家熄这口怒气的,可那有个孙孔目甚是难缠,直言虽然有罪,却罪不至死。后来说动了府尹,也同那个徐宁一道,判了个刺配沙门岛。”
高俅鹰眼一睁,“又是这个孙定,上次就是因为他从中作梗,把那林冲弄去了沧州,如今反而成了柴进狗贼的左膀右臂……”
提起柴进,难免想起自己义子。高俅又觉得心头疼痛,不禁喘起粗气来。
那心腹忙上前替他抚着背,顺顺气。
高俅怒道“这孙定以为有开封府替他遮掩,便处处寻事,老夫倒要看看他这假佛儿,怎么斗得过我这真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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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徐宁的夫人,着急的回家带上孩子,让下人套上马车便赶往山东。一路天寒地冻,怎么急切却也走不快。
行了多日终于进了济州府,可这妇道人家,哪里知道梁山的具体位置。心中急切的忘了梁山泊是强人所在,居然在路上寻人就问。虽然梁山名声不坏,可这老百姓大白天的,还是不敢在大街上多谈论,只把她当成疯子一般驱赶。
而那赶车的下人,听到自家夫人居然去寻强人,心头吓得不行。东京城里可是把梁山说成了杀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还敢管她,把这娘两丢下马车,自己跑了。
这夫人寻不到门路,真是又累又急,而怀中的娃娃还受了风寒,身子滚烫,如今连马车也没了,直把这位弱女子急得在道旁大哭。
忽听一个声音在身旁问“这位娘子为何哭泣?”
茫然得抬头,见是一位年轻的道士,背着一把宝剑,一脸关切!
“我孩子受了风寒,又寻不到梁山的路径,心中着急。”
“你为何去那梁山?”
徐宁夫人见这道人居然不像别人一样着急躲开,心头抱着最后一些希望道“我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去梁山泊寻我丈夫的一个亲戚。”
这道人暗想,真是单纯的妇道人家,这种机密的事,怎么能随便告诉一个陌生人呢,万一别人以此要挟于你怎处?
“可知你家那位亲戚名姓?或者是何模样?”
“我不熟识,只知叫汤隆!”
道人大惊,连忙扶起她,道“不瞒夫人,小道马灵,与你家那个汤隆,乃一个山寨的兄弟。我现在就带你回山。
马灵心中感慨“幸亏大官人差我回济州府探探虚实,不然怎么能遇得上。”
却发现自己不能和一个妇人同骑一匹马,只好带着她慢慢走回去。
直走了几十里,才看见自家山寨开的茶馆,忙进去套了个马车,请她坐了。便开始狠抽马鞭赶回梁山。
等二人到了李家道口,已快入夜,正在门口瞎看的李四,见他忽然领着个带娃的妇人回来,刚要大笑着张口调笑两句,不想马灵知道他这泼皮没什么好话,抢先开口道“这是汤隆兄弟的亲戚,快快寻船来。”
把李四一句话活活给憋了回去,可看他着急也不好再耍闹,忙唤人去叫船。
等进了金沙滩,马灵对她道“孩子如今身子滚烫,不好久拖,我先带你去寻神医诊病。”说完忙唤过一旁值守的士卒,“去军器营请汤隆头领来安神医处,就说他亲戚家出了事,让他速来。”
那妇人见他安排的仅仅有条,心头安心又感动,直感谢道“谢谢恩公!”
马灵也不扭捏,直领着他去找安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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